臨近年關,往往都是三大隊最受考驗的時候,有的壞人也想回老家過年,偷或是騙的都挺多,也有少部分膽子大的,鋌而走險,直接搶。

三木大街這一起搶劫案,被搶的是一個單身女性,30歲左右,被搶的東西是一部果4手機,地點就在馬路上。

被搶的女性是一名法律工作者,條件優越,一直單身,有自己的住房,基本上每天晚上下班都是六七點鍾,然後她會步行回家。回家吃晚飯之後,她會步行去母親家,然後待一段時間,再回到自己的住處。

被搶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左右,在一處陰暗的小路。其實這裏也是馬路,也有路燈,但是天太冷了,街上人少,路燈也不算亮,一個一米八左右身高的男子,當街就把女子攔住,手持刀具威脅,強行奪走了女子的包,然後翻出裏麵的一部手機和幾百塊錢零錢,把剩下的東西扔在了地上。

這個案子,嫌疑人已經確定了,就是沒抓到。初步猜測應該還在九河區,因為人已經網上追逃了,跑不遠。對於這一點,白鬆還是很佩服的,能這麽快確定嫌疑人,案子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一半,畢竟嫌疑人隻要上網追逃,被抓隻是早或者晚的事情。但是馬支隊可不是個辦案拖遝的人,馬支隊把白鬆叫過來負責這個案子,就是希望早點把人抓住,防止嫌疑人再次實施類似案件。

王華東對這個案子比白鬆熟悉一點,兩人交流了一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通過技術手段和監控來找,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到處轉悠看看。

隻是白鬆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看,就跨了陽曆年。

有些案子在派出所偵辦不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手不夠,根本沒有那麽多的人力物力。這幾天,白鬆和王華東走遍了案發地附近的每一個可疑場所,也沒有發現這個搶劫案子的嫌疑人。

而三隊的於德臣以及孫東,這段時間每天都照常上班,但是對案子基本上就沒怎麽參與過,三隊又不隻是這一起案子,之前辦的一些侵財類案件也有很多,還有一些後續工作,他倆就一直在忙這些事情,留給白鬆的,就隻有他們自己了。

白鬆可以天天加班,但是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有三個人跟著他工作,他不能讓大家天天跟著自己加班,一月一號白天已經加了一天班了,還是沒有收獲,白鬆跟三隊的隊長請示了一下,然後讓大家都休息三天,五號再來分析這個案子,他自己卻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

這個案子的案卷很薄,幾份筆錄和十幾份材料而已,白鬆已經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嫌疑人的照片和信息也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中,此時他又開始翻起了案卷。

一月二號,整個刑警隊的人就沒有一個不疲憊的,能休息的全休息了,白鬆也打算回一趟住處,因為上次帶的書看完了。

從刑警支隊到住處,得走一個半小時,白鬆背著包,裏麵有幾本書,慢悠悠地散著步。

“滴滴”,白鬆身邊傳來了車子的喇叭聲,轉身一看,是馬支隊。

“去哪?上車。”馬支隊喊了一下白鬆。

“馬支隊,我不遠,您先走吧。”白鬆擺擺手。

“我去你們所一趟,上來吧。”馬支隊又邀請了一遍。

白鬆見狀,也不推辭,直接上了馬支隊的車。

“去哪?”馬支隊問道。

“您直接給我放所裏就行,我就去那附近。”白鬆道。

“嗯,行。怎麽樣,這幾天還習慣嗎?”

“還好,大家合作的挺愉快的,就是案子沒什麽進展。”白鬆略低下了頭。

“別灰心啊,這個人躲起來,咱們現在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抓他,這幾天抓不到很正常,抓到了估計也是運氣。不過,你們的工作也不是沒有用,這幾天你們一天到晚在外麵跑,我也是聽說了的,也正因為你們一直沒停,這小子一直也沒敢露頭再次作案,所以說你們的工作是有效果的。”馬支隊肯定地說道。

“謝謝馬支隊,我們會盡快把人抓到。”

“這個我相信,這樣,最近你有時間,再去了解一下孫某自殺案那個案子,我沒那麽多時間,而且,沒人比你更熟悉那個案子了。”

“孫某自殺案?”白鬆疑惑道:“這案子難不成不是自殺?另有隱情?”

“倒也不是,怎麽,不方便嗎?”馬支隊問道。

“方便方便。”白鬆點了點頭:“我最近就去看。”

“嗯,沒事,就是順便關注一下就好了。不用太當回事。”馬支隊接著說道:“你那個搶劫案子,三隊的兩個老同誌,相處的還愉快嗎?”

“愉快,兩位師傅都很不錯。”

馬支隊看了白鬆一眼,“嗯,好,那希望你案子順利。”

白鬆跟著馬支隊回了派出所,馬支隊來這邊有個小會,具體是什麽事白鬆也沒問,今天正好是4組值班,白鬆也不急著回去休息,先找到了師傅孫唐。

“於德臣?”孫唐聽到白鬆問這個事情,“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啊?”

“嗯,他是探長,我是副探長。”白鬆和師傅一向是無話不說,這件事疑惑了四五天,白鬆也不方便電話裏聊,這次順便就問問。

“哈,他沒針對你吧?”孫唐笑了笑。

“沒,就是感覺他好像和你不太對付?”白鬆略有疑惑。

“這你都看得出來嗎?不過沒事,老於這個人,其實有兩把刷子,你不能小看他。他不是和我有什麽過節,反而是算我半個師傅,以前還帶過我一陣子,就是那段時間,他想讓我去競聘領導職務,我懶得去,有些恨鐵不成鋼。”

“啊?哈哈,這麽回事啊。”白鬆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是啊,沒事,過幾天,元旦之後吧,我去老於家裏拜訪他一下,你那邊就安心。”孫唐摸了摸自己不多的頭發,“我啊,其實比較圖安逸,守家守業的,沒什麽大的誌向,刑警待幾年,法製待幾年,又在派出所待了這麽多年,估計會在這裏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