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風險往往與機會並存,白鬆來這個地方獲取情報自然是有機會的,但風險確實不小。

這句話同樣也適用於這個小夥子。

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這期間不少人拿白鬆調笑說小夥子跑掉了,白鬆卻一直不在乎,倒是聊著賭錢、玩牌的閑話,言語之間像是二十年的老賭客一般。

時間慢慢過去,白鬆還是有些壓力的。這壓力並不在於花掉的800美刀,而在於他擔心出事。這地方雖然說騙子很多,可是這些掮客們也未必喜歡騙錢,畢竟誰也不知道別人是啥背景,貿然騙錢回頭被整死的事情可不少見。

周圍的幾個人也不由得高看了白鬆幾眼,這麽長時間過去麵不改色,看來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有的人就和他聊得稍微深入一點,白鬆也是說的有來有回。

過了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四望了一眼,這裏人很多,這人進來就問道:“是誰在打聽綁架的事情?”

白鬆麵不改色,和其他人繼續聊著天,有幾個人有些詫異地看著白鬆,但是也沒有人站起來指認白鬆。

道理很簡單,白鬆看著不像是一般人,而檢舉白鬆又沒有好處,誰會閑的沒事?轉瞬間,之前看了一眼白鬆的都沒有額外地看白鬆,該幹嘛幹嘛,沒人搭理進來的人。

進來的這位有些氣惱,但是他現在又不方便表明身份,直接拿出一張富蘭克林:“誰告訴我,這張錢就是他的。”

還是沒人搭理他。

他要是偷偷問,有無數人想要這100刀,畢竟無本萬利,可是這麽大喊,就沒人願意得罪白鬆了。白鬆人高馬大的,一身腱子肉,就憑進來這個人這個身材樣子,就不可能是白鬆對手。

“媽的,跑這麽快”,進來的人發現沒人理自己,覺得應該是沒人知道,轉身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是罵罵賴賴。

其實這個齋館有不少牛人的,所謂的牛人倒不是說真正的大佬,而是一些頗有渠道之人,甚至說想搞死誰,這裏都有人接。剛剛進來的男子明顯也不是好惹的人,所以沒人罵他,也沒人願意去調查他,費力不討好,所以就讓這個人這麽走了。

這個人走了以後,有人過來跟白鬆說道:“哥幾個剛剛誰也沒提你,夠可以吧,請大家喝個酒啊?”

白鬆笑了,他知道這是考察他呢。如果白鬆真的買酒了,那就意味著白鬆是真的怕被發現,真的需要感激大家。

“說笑了”,白鬆搖搖頭:“這年頭都怕愣頭青,有肌肉沒腦子可不行。這樣,剛剛出去那個人,肯定和我問的事情有關係了,誰能幫我把他的身份搞清楚,我出錢,具體價格可以談。”

白鬆這個態度,大家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麽拿捏了,有幾個人去單獨耳語了幾句,卻沒人接話茬。

剛剛出去那個小夥子搞不好凶多吉少了,誰敢隨便去查?這看樣子是兩撥大佬之間的糾紛,夾進去很是危險。

就在這會兒,那個小夥子推門回來了,身上沾了不少泥,尤其是腰部往下,很明顯是摔了一跤。這個人看了看周圍,看到白鬆,眼前一亮,就立刻走了過來。

雖然這不是什麽大事,但是人都有好奇心,一時間幾十雙眼睛都盯了過來。

“老板你這是啥單子啊,太特麽嚇人了,有人認識我,要不是我機靈我就麻煩了。”小夥子道:“這可得加錢。”

“先說說”,白鬆絲毫不擔心地問道。

“換個地方說話”,小夥子示意白鬆進裏屋。

這裏的屋子是要收錢的,白鬆問了一下價格,給了200人民幣,就帶著小夥子進了屋。

四望了一番,白鬆指著角落裏的一個很隱蔽的攝像頭問道:“就這種地方還好意思要錢?”

“啊?”小夥子順著白鬆指的方向看去,什麽也沒有看到。

“算了,你說吧,他們這裏的人想知道也無妨。”白鬆沒說啥,顯得啥也不在乎。

“這個消息得來不易,要加錢。”小夥子道:“起碼雙倍的價格。”

“不可能”,白鬆搖了搖頭,麵色非常平靜。

“好吧”,小夥子也知道自己收了錢,說道:“是龍三做的。”

“龍三哪個部分的?”白鬆也提前了解過這裏的一些結構:“我怎麽不知道這個人。”

“額,還是有一點名氣的,米梅的人。我能知道這麽多已經不容易,人在哪這個我可查不到。你說的被綁的人,還真的有點名氣,不止你自己在找。這是某個大領導的孩子嗎?”

“不該問的”,白鬆看了一眼小夥子,從口袋裏又拿出了一小遝人民幣:“辛苦了。”

小夥子本來覺得拿不到額外的錢,再收算是喜出望外了。

如果說他要錢白鬆就給,那是白鬆沒本事,現在白鬆給,就是賞賜,說明不差錢。

不差錢的意思,在X地代表著有實力,反之亦然。

兩個人出了這個屋子,小夥子看了一眼大家,立刻從後門跑了,今天這一趟就賺了不少,足夠玩幾天的,這種事能躲還是躲一躲,按照他的經驗,這個事三天內必有結果,雙方誰死了都跟他沒關係。

白鬆則是誌得意滿,也沒和其他人打招呼,從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有人想跟蹤,被老大喊住了。

沒必要。

白鬆出了這裏,就必須得聯係桑圭,白鬆不知道龍三在哪,桑圭應該有他的渠道。這種事其實指望他倆去營救是不可能的,回去把信息報一下,那邊再怎麽安排都不是白鬆的事情了,任務到這裏基本上就算是完成了。

然而白鬆剛剛走過一個路口,就發現有人跟蹤他。他知道這應該不是齋館的人,應該就是龍三那邊的人。這也很正常,酒館那邊一定有什麽關係,可以通過電話交流,隻是白鬆沒想到居然這麽快。

想都不想,跑是沒辦法跑的,他總不能一個人在大街上飛奔,這個地方又不是到處都能藏人,被人圍堵就麻煩了,白鬆直接反向走著,衝著跟蹤的人走去。

跟蹤的人也是有些愣,他剛剛跟上,還沒有任何準備,被他跟蹤的人立刻就發現了自己?這是什麽效率啊,太誇張了吧?

還沒反應過來,白鬆就快步走近了,非常果斷地對著這個人發動了襲擊。速度太快了,他有家夥都沒來得及拿,就必須伸手應戰了。

這個人個子不太高,但是也有些街頭打架的經驗,上來就要抓白鬆的手指等地方,邊退邊要踢襠。

如果是別人可能還真的手忙腳亂,白鬆知道這個人是什麽水平,也不躲不避,絕對不給對方拿家夥的時間,就硬碰硬地衝了上來,居然用一隻手抓住了這個人踢過來的腿,一把抓住了腳踝,然後另一隻手橫握成拳,直接橫劈這個人的腿。

這一下子可把這個人嚇傻了,腿被人單手抓的死死地,就這一下,腿就得斷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卻使得空門大開,白鬆這一拳直接了他肚子上,直接打的他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

幾下就把這個人解決了,這個人癱倒在地,白鬆把他帶的武器直接扔了出去,把他身上的手機拿了出來。

與這個人的指紋解了鎖,白鬆熟練地把電話卡拔掉,然後直接亮著手機屏幕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