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白鬆等人把華東送上了飛機。

在此期間,李處也聯絡好了上京那邊的醫院,也問了很多大夫,這種情況確實不存在大的風險。還是那句話,沒有吃下去就好說,吃下去就真的麻煩了。

主要是這個毛巾也不算太濕,而且二噁英含量也真的沒那麽高。要知道純的二噁英理論上一克能毒死一萬人……

王華東一個人坐在飛機上,心情還不錯。

白鬆本來打算派個人送華東,但王華東怎麽都不同意。

他又不是急重症,回去主要是皮膚慢慢治療,給這邊多留點人是好的。

派個當地的警察去送吧也怪沒意思的,讓自己的兄弟陪著,他就怕白鬆這邊人手不夠。

這次行動,尤其是兩次在屋子裏交鋒,都是王華東獨自麵對,給他的感觸真的深刻。若不是有上次在運輸公司的臥底經驗等,他不可能做到這般。不過以前在關鍵時候一直有白鬆在旁邊,他從來沒吃過大虧,這次自己麵對……

想到這裏,王華東也露出了笑容。

笑著笑著,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又想起了當初白鬆一個人在東海的那艘船上的故事。白鬆在那種環境下,都別說孤立無援,簡直就是窮途末路,居然能死裏逃生還立了大功,換做是他肯定不行。

再想著,又回到了今天的事情裏,他最終做的還是很不錯的,沒有辜負所有人,他王華東,值得自誇一句牛批!

這就夠了,這就是他當警察的意義。

……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是第三天。

昨天一整天,這些“大佬”們所涉及的產業鏈,被警方飽和式打擊,基本上該完蛋的全完蛋了,凍結的房產多達百套。

這當然不是結束,接下來的幾天,南疆當地的公安,將帶著凍結文書,前往全國各大城市凍結房產。這樣一個犯罪團夥的滅亡,影響是多方麵的。

順著王總、李總的線,香格縣等地區發展的邪J組織也被連根拔起,好在發展時間並不算太長,造成的影響也沒那麽大。

在這裏,白鬆發現了熟悉的影子,就是這邊的一些教義,居然和林陽市那邊的相似。

雖然這邊展示的“神跡”等看似很高級,但這些東西萬變不離其宗,換湯不換藥而已。這種教義的相似,讓白鬆多考慮了一些事,但也沒有想通。

說起來這倒是也正常,畢竟這些邪J,也就是那麽回事,沒啥新東西。無非就是掛著傳播“愛”與“善良”的名義去洗腦。

滿嘴的仁義道德,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在香格縣的抓捕過程中,腿部骨折的“霞姐”的動向還是被發現了,她確實沒有進入大醫院治療,而是在當地少數民族的醫生家中接受治療。

現在臧醫也是被保留了下來,但效果並不是想象的那麽好,針對這種開放式的外傷,現代醫學其實才是最擅長的,所以當地的臧醫也是給她用了抗生素和繃帶、夾板等東西,手術都是請人過來做的。

“霞姐”昨天的時候就想辦法轉移了,目前在哪裏還是沒有找到,但這邊從前天晚上就已經開始挨個查車了,按理說找到“霞姐”隻是時間問題。

……

“白探長,袁若男醒了。”白鬆正在當地公安局的食堂吃早飯,有刑警過來跟他說道:“任總讓我過來跟您說一下。”

“這都能醒?”白鬆愣了一下,他都做好了袁若男植物人的準備了。

“嗯,醒過來了,說要見我們這邊的領導,任總已經和她見麵了。”這位刑警道:“任總就讓我來跟您說一下。”

“哦,那是讓我過去,行,我這就過去。”白鬆放下了碗筷,起身就走。

王亮等三人也直接跟了上去。

……

袁若男能這麽快醒來,確實是出乎了白鬆的意料。不僅如此,她一醒來就能有自己的意識,想找人說話,這就有點可怕了。

“你走這麽快幹嘛?”王亮跟在後麵,吐槽道。

“我怕任總吃虧”,白鬆道。

“開什麽玩笑,任總能吃虧?再說,那個女的這樣子,能幹啥?”王亮道:“她就是醒了估計也不太好動彈吧?”

“你還不懂白鬆,他就是遇到案子急眼”,柳書元笑道:“肯定是想問出‘霞姐’的動向唄。”

“快跟上。”白鬆沒有廢話。

袁若男現在頭上還裹著繃帶,看著無比虛弱,但是眼睛已經有了些神采。

看到白鬆來,她微微皺了皺眉,隨即舒展開來,接著她又看了看白鬆身邊四個人每個人的手,眉毛又皺了起來。

這一係列眼神白鬆都看在眼裏,直接道:“不用看了,那天晚上主事的是我,咱倆見過了。我那天晚上隻做了簡單的偽裝,所以你現在也認出了我。至於那個打你的人,已經送到上京去療傷了。”

“好”,袁若男很虛弱,輕輕說了句話。

“你已然如此,還有什麽話要說?”白鬆問道。

袁若男看了眼任豪。

白鬆也看向任豪。

任豪聳了聳肩:“該問的我剛剛也和她問了,她現在沒力氣,先別問第二遍,我給你複述一下。”

簡單的說,袁若男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是怎麽倒黴的,她那天晚上還有後手沒用,所以多少是有點憋屈的。關於這個事,任豪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她的好奇心,不過不該說的還是沒說。

袁若男現在還以為是警方買通了王千意的兒子——她真的以為王千意有私生子。

除此之外,袁若男也吐露了一些事,主要是關於她自己犯的一些罪。

“她現在這個狀態,這麽著急坦白自己的罪名幹嘛?”白鬆有些不解。

“她說是感謝我給她講了剛剛那些事”,任豪道:“除了這些,她啥也沒說。估計也知道說不說都是一個結局。”

“那‘霞姐’的車子,是你破壞的嗎?”白鬆問道。

“我也問了,她說是,以為會把‘霞姐’弄死,可惜沒有成功”,任豪道:“後麵霞姐會跑到哪裏,她也不知道。你還有別的想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