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拍案叫絕……”看著奔馳車的尾燈,小帥哥抑鬱了:“我不想去麗城了。”

“別啊!哥,豔遇之都,你說你非找一個有對象的幹嘛?你這不是找不痛快嗎?”另一個男生道:“你這海王的名號呢?”

“我……你說的也對……那行,剛剛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說。”

“放心吧……”

……

旅途中。

“正因為你在你的玫瑰上花費了很多時間,你的玫瑰才變得如此重要。”白鬆講著《小王子》的故事,說到這裏,思緒萬千:“我剛剛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印象就非常深刻。”

“我也很喜歡這一句”,欣橋道:“所以,你是認識我時間久了之後,才……”

“不不不”,白鬆連忙擺擺右手,脫口而出:“you had me at hello!”(我對你一見鍾情)

欣橋哪裏想得到,白鬆居然說這個,停頓了幾秒鍾,才緩緩道:“是不是跟王亮學的。”

“天地良心”,白鬆舉起手就要發誓。

“好好開車”,欣橋拉下了白鬆的手,白鬆順勢握著手,心裏美美的。

“我接著給你講故事好了”,白鬆的記憶力極為出色,剛剛看的書基本上全部內容都能記得:“小王子很喜歡自己的玫瑰,後來,狐狸曾經問過小王子,在離開的日子,你是否時刻惦記著你的玫瑰?是否願意接納她的一切優點缺點?我讀到這裏,就想到……”

“講故事就講故事,別說讀後感”,欣橋又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

“誒誒……”白鬆往右看了一眼,鼻血差點流出來……

……

一路順利,風花雪月暫且不表,幾天後,二人來到了麗城。

(呼,作者君已逃過半劫)

……

“不得不說,這裏好美啊,我想退休之後來這邊住”,欣橋看著湛藍的天空和雲彩,有些心馳神往:“這幾天總是下雨,但是雨過天晴就真的好美好美。”

“彩雲之南,名不虛傳”,白鬆也是徹底放鬆了。

幾天的旅行,白鬆逐漸放鬆了緊繃的心情,出來這好幾天了,他真的是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就連老爸老媽,都壓根不帶問他情況的,對自己家裏的好大兒也是真放心。

“每次看到這些,都希望自己能有一雙翅膀啊”,欣橋把手伸到車窗外:“今天去哪裏?”

“迪慶”,白鬆道:“在理城看了古城了,麗城的古城等回來再看吧,咱們先去臧區轉轉。”

“恩恩,都聽你的,話說我還沒去過高原地區呢。”欣橋有些期待。

“帶了十罐氧氣,你要是不舒服就吸一點。”白鬆道:“上次我在B市出差的時候,在海拔3700米左右的地方差點沒緩過來。”

“所以要擔心的是你啊,他們說越是身體好越需要更多的氧氣”,欣橋道。

“嗯,我會注意的。”白鬆握著方向盤,自信心滿滿。

從麗城補給完,去迪慶的路大約有四個小時,高速正在修,普通公路路況一般,這也是為什麽需要一台SUV的原因,轎車確實是比較困難。

這條路路過萬裏長江第一灣,長江,瀾滄江與怒江三江並流處。從麗城出發後,海拔還是下降,從2400米降低到1900米左右,過了這裏之後,海拔還是迅速爬升,很快地車子就到了3100米以上。

要到香格裏拉縣城的時候,白鬆感覺頭有點暈,他的高反速度比一般人還要快,立刻就吸了幾口氧氣。

“你這,先回酒店休息吧。”欣橋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還早,這才五點多,這地方是東九區,這又臨近馬月,晚上八點鍾才會天黑的。”白鬆道。

“馬月?”欣橋看了白鬆一眼,完全沒看懂。

“對啊,馬月。”白鬆一臉認真。

“什麽叫馬月?”

“按照中國古代曆法,正月是虎月,農曆五月是‘馬月’,今年也就是6月5號到7月3號。”白鬆解釋道。

“哪有你這麽說的啊?”欣橋還是沒聽明白。

“之前不是說了嘛,咱倆猴年馬月結婚……我琢磨著,還有半個多月……”白鬆道:“今年可不就是猴年嘛……”

“噗……”欣橋噴出去一口氣:“那你等下一個猴年馬月吧。”

“2028年?”白鬆一腳刹車:“我都快四十了!”

說完這裏,白鬆突然也明白了過來,重新慢悠悠地開著車:“你啊欣橋……”

“誒,我怎麽了?”欣橋反問道。

“沒事沒事”,白鬆微微一笑:“就是特別懂事的姑娘。”

……

進了香格縣城,白鬆開車去了這裏的古城。

香格縣的古城有點臧族的風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前段時間鬧了一次火災,但是現在已經搶修了一部分。

白鬆本來吸了點氧氣感覺沒什麽事了,但爬了點台階,轉了轉那個大轉經筒,再下來,就有些迷迷瞪瞪了。

“我不太舒服……”白鬆本來有些逞強,女友在側他一直都是這樣,但高反這種東西真的是公平,他很快地就有些頭疼了。

“你快吸點氧氣”,欣橋扶著白鬆,“坐這裏坐會兒。”

上次白鬆去B市的高山抓人,就被高反折騰了一次,以為自己能適應,這次卻更嚴重了。

人遇到極限的時候需要服氣,不能逞強,白鬆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吸了吸氧氣,才緩解了一些,可以站起來慢慢走路了。

欣橋倒是沒事,扶著白鬆上了車:“我來開車吧。”

“好。”

白鬆這頭疼、惡心,基本上啥也吃不下了,回到酒店,他就躺在了**,形如醉酒。

迷迷糊糊地,吸了點氧氣,喝了點葡萄糖衝的溫水,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淩晨四點多,白鬆迷迷糊糊地起來,頭還是有些疼,他習慣地伸手,氧氣罐就在眼前,吸了兩口,感覺舒服多了,他起身一看,欣橋就睡在一側,睡相很平靜。

這是怕他一個人高反,晚上再出什麽事情啊……

看到這裏,白鬆心中湧出了暖意,輕輕給欣橋往上拉了拉被子,他本來有點想去洗手間,怕打擾到欣橋,接著躺了下去。

但是……睡不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