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金司長”,薑政委介紹道:“專門為這個案子過來的。”

“金司長好”,白鬆打了招呼,主動上前握手。

“不必客氣,咱們都在一個院子裏辦公,我還聽過你們的名字”,金司長看著很有文化的樣子,戴著一副較大的框鏡,整個人的氣質非常儒雅:“上次我還說要不要挖過來。”

“您說笑了,我們哪懂您那裏的工作”,白鬆麵對這種話已經多次了:“不過哪天您要是有時間,可以給我們點機會去學習一下。”

“好。”金司長輕輕點了點頭。

很顯然,隨著案件的進展,所有人都發現這個案子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走私毒品,這裏麵一定涉及到了間諜案件。

薑政委上次搞的那個案子,也就是丁建國等人那一起案件,就已經驚動了安安部的人,不然也不會給白鬆一個一等功。

無論是公安還是安安,一等功都是部裏才有資格發放的。

因為保密原因,白鬆自己並不知道那個案子的具體細節,但是從一等功這裏也能分析出一二,就連本身沒有太大功勞的薑隊都提拔成政委了。

這一次再遇到類似的案子,而且又是白鬆發現的,涉及的走私案件又如此巨大,安安部門領導非常重視,派一位廳級領導也是正常的。

……

金司長走後,薑政委過來找白鬆交流起具體的情況。

“那個自殺的空姐,和丁建國是來自於一個組織的。”薑政委道。

“嗯,我之前也有過這個推測”,白鬆點頭道:“這種人為什麽這麽多?”

“多嗎?”薑政委道:“隻是你遇到的比較多。今天金司長和你說的情況你也聽到了,他為什麽邀請你呢?不僅僅是因為他覺得你是人才,還有一個原因在於你也需要被保護了。”

“他們會在國內對我有什麽動作嗎?”白鬆不得不重視此事。

“這倒是不太可能,對他們來說損失也會很大,而且特別容易被發現”,薑政委道:“就是如果你去國外搞一些案子,你們這個部門的身份比較透明,就不安全了。”

“透明?”白鬆反問道。

“嗯”,薑政委點了點頭:“比如說我,你知道我的真實姓名嗎?”

說完,薑政委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額……”白鬆是知道薑政委的名字的,但是這麽一說,估計都是化名。

其實安安部門並不像想象的那麽神秘,絕大部分的都是比較公開的狀態,因為大家都是普通人,都需要日常生活。

“那……”白鬆並不是一個有這過分自信的人:“這些人手段過於狠辣,自殺都不眨眼的,如何能確定他們不會在國內對我采取什麽手段呢?”

白鬆知道,他不是一個人。而且即便他本身,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有些事吧,搞的太嚴重了的話,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了,國際輿論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薑政委看了看周圍:“這裏是有一個底線的,不然互相都不遵守規則了,也不是誰都能承受我們的憤怒的。你們現在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了,部委的密級也是很高的。”

“我明白了”,白鬆點頭。

安安部門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真的有那麽一部分人員,戰鬥在一線,甚至有時候要出去完成任務那種,可能就存在隱姓埋名的情況。而他們有時候出去執行任務,不會有任何外人知道,和普通人出去玩沒有任何區別。

“謝謝您的好意了”,白鬆道:“我的隊友也經常和我這麽說,我在國內也足夠。我就是想問一個問題。”

“你說。”薑政委點頭道:“能說的我都會說。”

“前麵的張徹、張左,為了一個身份,運營了那麽多年,還有那個丁建國,那可都是人才,正經的博士,現在這個空姐,雖然並沒有丁建國那麽高學曆,但是顏值、氣質等等都算是一流,這樣的人,我們處理掉之後,是不是會越來越少?”白鬆總覺得有點可怕。

“並不會”,薑政委認真地說道:“最少到2030年之前,隻會越來越多,我們的國家在強大的路上,這種石頭會越來越多,除非我們真正強大到對方怕了,畏懼了,才可能有更好的環境。”

“國家越來越強大了……”白鬆喃喃道:“有道理。”

“嗯,以後少不了合作的,雖然我不在上京,但是那邊的朋友也很多,有些簡單的案子也可以給他們說。”薑政委道。

“我明白,謝謝。”白鬆點頭。

“不過白探長應該不會擔憂一些事吧?”薑政委意有所指。

白鬆笑了,沒有回答。

……

健康醫院。

幾年過去,醫院已經重新開始運轉,當然早已經物是人非。

之前醫院所有的員工要麽被抓了,要麽走掉了,醫院後期被依法拍賣,現在是另外一家正規的私人醫院在運營。

不得不說這家醫院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醫院的服務等都很不錯,而且據說診療費用也不高,醫保也能用。

“這能盈利嗎?”王亮看了看醫院:“靠低價和服務拉來很多顧客是可以的,但是花這麽多錢,就為了不賺錢……我反正覺得有問題。”

“盈利?”王華東指了指一片區域:“你看那裏,已經開始動工了,地基挖了這麽深了,這一看就是建高層,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這裏以後會有很多看病的嗎?”王亮腦回路有點直。

“怎麽會?還記得那時候這個地的土地性質嗎?工業用地!現在是住宅用地!如果不是這附近有比較大、看病的人多的醫院,土地性質怎麽可能變更?”王華東道:“這塊地的價值……”

“唉……”一直想要暴富的王亮歎了口氣:“為啥我就沒這個眼光呢?”

“這哪裏是眼光的問題”,柳書元沒有多說什麽。

“好了,不說了,白鬆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是為了找誰嗎?”孫傑問道。

“單純的故地重遊一下”,白鬆笑道:“並不是每件事都一定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