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隻要你等,他便會來

當時在場的賓客都看著麵前的突發事情,按理來說,西衍怎麽可能會讓警察把自己正在舉行婚禮的新娘子帶走的,可是事實的樣子就是簡幀怒氣衝衝的帶著警察衝進來,而台上的這個女人,她並不是簡家的二小姐,而是殺了簡家的二小姐,從而來冒名頂替的。

可就算是是冒名頂替的,可畢竟西衍也護著她好些天了,因為她,和簡安都已經離婚了。

世人都這麽說,可是大家都清楚,有沒有這個人,離婚都是西衍的選擇,和別人無關,和所謂的戈弋也無關。

當戈弋對著西衍驚慌失措的喊著老公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等著西衍出手救她,戈弋被從台上拉了下來,隻見西衍也一步一步的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西衍朝她走過去,大家也都眼睜睜的看著西衍能夠說一句,她沒有。

可是西衍覆在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寫什麽,戈弋有原來的驚慌失措變成了恐慌和不可置信,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角就滾落了下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望著西衍,那眼珠都快從眼中掉出來了,此時的她就像是瘋了一樣,緊緊的拽著西衍的胳膊,絲毫也不像是一個病歪歪的樣子,也沒有了柔弱女子的模樣,她眼中的不可置信,讓所有的人都開始好奇西衍到底和她說了什麽,讓她如此的情緒激動。

西衍的麵容無溫,眼神冰冷,他的薄唇輕啟:“不相信嗎?你的計劃很好啊,也很完美,若是那天黃昏裏你出現之後再那些巷子中沒有走失,是你在巷子中喊我回家,或許我就不會去查你的所有的事情了,隻可惜,我轉身之後看到的是她的身影。”

“所以,你就騙我!西衍,你騙我!”戈弋的臉色蒼白,眼中都是不可置信和絕望,眼前的這個男人太會演戲,她覺得額自己就已經是演戲的高手了,演的出神入化,可是這個男人,從最開始到後來,包括和他的前妻離婚的事情,都是那麽的逼真和動人,簡安從樓梯上摔下去的那一瞬間,她就在站在樓口的拐角處。

她是真的確認了他不愛簡安,所以才會那麽義無反顧的做出一係列的事情,戈弋早已經死了,那麽所謂縱火的資料和視頻,又是哪兒來的?

戈弋被警察帶走,西衍也沉默離開,賓客散去,不過是看了一場戲,而西衍是這場戲曲的策劃人!

沈靖柔他們知道西衍要結婚,但是他要娶戈弋,他們是絕對不同意,也說過的,不會出席櫓!

但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沈靖柔他們知道消息的時候給西衍打電話,他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西衍開著車,看著副駕駛上麵的兩個紅色本子,上麵金燦燦的三個字還是那麽的刺眼。

他給律師打了電話,把離婚的一切事宜,包括離婚協議書全部寄給了律師。

西澤他們都還沒有趕回來,而家中已經是一團糟,沈靖柔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了西衍,西衍也就像是忽然間就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聯係不上。

此時的烏斯懷亞,剛好進入黃昏,而簡安和簡單母女倆一起坐在甜品店內吃甜點,簡單在逛微博,微博上都是西衍要結婚的消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西衍這麽快就要和憋得女人結婚了,怎麽也沒有想到。

簡單抬眸看來一眼正在吃東西的簡安,把微博悄悄的關了,不再說話。

可是簡安是誰,不管平日裏有什麽樣的風吹草動都躲不過簡安的法眼,簡單裝作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望著簡安問道:“媽咪,天快黑了。”

簡安微微皺眉,望著眼前的簡單,再看看她坐下來就沒有離手的東西現在安安靜靜的扣著放在了桌子上麵。

簡安微微皺眉,說道:“嗯,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

簡單很少說話舌頭打結,這樣的情況大致是因為她真的看到什麽消息。

簡安定定的看著簡單,她的眼神平靜,分明就是要簡單自己說出來,可是她望著簡安說道:“媽咪,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

可是簡單這樣說著的時候手心都是汗漬了,望著簡安的眼神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心虛。

“看見什麽臨安的消息了?”簡安出聲問道。

“沒,真的沒有,媽咪,吃完甜點我們散散步回去休息,我有點累了。”簡單越是這樣的躲藏,越是說明有很大的問題,但是她既然是不願意說的,那肯定是煎熬不願意知道的,她也沒有追問兩人吃過東西之後快速的起身走出了甜品店。

簡單勾著簡安的手指,心中覺得很委屈和難受,以後,就真的隻剩下她二話簡安兩個人了,真正的兩個人,以後西家的生活變再也不是她們可以打擾的了。

回道家中,簡安坐在電腦前麵做簡曆,順手就逛了一會兒微博,她看到那鋪天蓋地的消息的時候真的覺得一陣昏暗,有些事情,就算是你早已經知道了答案,還是不會一想到自己的心會有多痛,一個成為她的人,即將永遠的代替她,嫁人,生子,孝敬父母。

嫁人生子是那個女人的事情,可是孝敬父母恐怕就不會是她的必修功課了吧。

簡安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般,拿著鼠標的手在輕輕的顫抖著,一點兒都不受心神的控製,再看私信上麵有消息,她點開來,卻不是西衍留下的信息,而是顧霆留下的。

上麵說了什麽她早已經看不太清楚,隻是淚眼模糊的關掉了電腦,回到床上睡覺,等到睡著了,做一個好夢,這些消息,都會成為過去,也就隻是黃粱夢一場,和誰都無關!

那些溫暖,以及純真,在歲月的侵蝕下,已成虛妄。唯一的感恩,就是他們最初相見的那一刻。

簡單站在門縫的後麵,看到了淚眼朦朧的回屋的簡安,她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在深夜的時候,她拿出自己的小手機,還是給西衍打了一個電話,可是西衍的電話關機了,她便再也沒有執著,隻是簡安的疼痛她似乎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日子還是要這樣一天一天的過的。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簡安突然間肚子疼,疼得臉色都蒼白,把簡單嚇壞了,她著急的打了急救電話,送到醫院戛納被送進急救,不是大病,急性闌尾炎,隻是稍微慢了一步就會死去。

推進手術室的時候,簡單在她的耳邊說道:“媽咪,我在外麵等你。”

簡安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定格在醫院的白色回廊裏麵,手術室即將關上的時候,她仿佛想起了不知誰說過,我亦飄零久,靜等良人歸,隻要你等,她便會來。

從十六歲到二十三歲,是七年的時光。

在這七年之內,她等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她最愛的那個人,和最愛她的那個人,麵對著她都沒有勇氣說出當年的真相讓她原諒,她從失望,放棄,到最後的絕望,一天一天的,她開始不相信愛情,可是生活不是林黛玉,你可以隨時都哭哭啼啼,風情萬種,能夠一起細水長流的人,會陪伴你走過一生,她天真的以為,那個人就是了。

到最後的最後也不過如此,她等來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他和其他女人結婚的消息。

命運給她的,就隻能是這麽多。

簡單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簡安的肚子疼了一晚上,她都沒有說,而清晨的時候是已經疼得再也忍不住了,到醫院之後已經感染,手術中簡安陷入昏迷當中,到最後她的心髒停止跳動,戰在門口的簡單覺得全身都是冰冷問無溫的。

她一遍一遍的祈求,簡安不要出事。

要是她出事了,那麽她就變成孤兒了,真正的孤兒,無所皈依無家可歸。

漫無止境的等待,她拿著手機都不知道該找誰說一聲此時此刻的她很害怕,對,她可以給簡幀打電話,可以告訴簡幀,安安出事了,可是她拿著手機一直一直都沒有把號碼撥出去。

簡安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她還下不床,而簡單看見她醒來的時候,眼睛中都還是淚水,那一刻,她的淚水也是忍不住的就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

“媽咪,你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簡安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沒事的,媽咪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