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豪門媳婦難做

“要收拾什麽?你的那些東西,都是別人家給的!我們人窮,可是誌不窮!別人給的我們要不起!也不能要!就這麽跟我回去!我就不信還餓死你了?”周蘭說這話的時候,怨恨地看了一眼左辰安。

“媽,別這麽說,都是一家人,分什麽別人我們……”左辰安依然陪著笑,輕輕地道。

“一家人?別!我們這樣的人家怎麽攀得上你們這樣的家人?”周蘭臉上透著青氣,左辰安不說還好,每多插一句嘴,她那層青氣就深一分,最後還是把怒氣發在了女兒身上,“露露!你倒是回去啊!賴在這裏幹什麽?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走!”

說完拖著夏晚露的手腕就要拉她走。

夏晚露為難地看著左辰安,低低地說了聲,“媽,不要……芑”

然,三個字才出口,便見周蘭勃然大怒,回頭一個耳光打在夏晚露臉上,還使足了勁,夏晚露被扇得半邊臉都腫起來了,她痛得輕叫了一聲,捂住臉不知母親到底是為什麽,委屈得淚光盈盈的。

這耳光打在她臉上,可是疼在左辰安心上,他馬上就把夏晚露拉進懷裏了,低頭欲掰開她的手指看看打成什麽樣兒了,可夏晚露捂得死死的,不讓他看。

他心疼,又著急,她可是正處於病初愈的敏感時期,別再出點什麽事,又讓她犯病了!所以一時也口快了點,“媽,有什麽話好好說,別打人,露露身體不太好……蝟”

周蘭聽了更是氣得全身發抖,指著左辰安卻怒罵夏晚露,“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現在人人都可以來指責我了!我活了這幾十年還是第一次丟這麽大的臉!當娘的是這樣,當兒子的也是這樣!居然說我沒有教好女兒!到底是誰家裏沒有家教!?長輩也可以指責?!”

左辰安瞬間明白了,原來自己的母親居然找過周蘭,一定又說了些什麽不堪入耳的話……

“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頂撞您,我隻是擔心露露,再者,我母親說過什麽,不能代表我,請您不要放在心上,在這裏,我誠心向您道歉!”

周蘭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上前去拽夏晚露的手腕,要把她扯到自己身邊來,夏晚露不願意,隻是捂著臉縮在左辰安懷裏搖頭,“媽……不要……媽……”

這下周蘭徹底被惹火了,隨手抄起離自己最近的東西就往夏晚露身上招呼過去,舒開一看,不得了,這不是用來打了他兩頓的熨衣板嗎?姐姐的小身板可怎麽受得起?趕緊上前去拉媽媽,可還是遲了,一板準確無誤地砸了下去,不過,卻沒砸在姐姐身上,姐夫給擋下來了,而且還正用身體護著姐姐呢,他舒了口氣……

然,夏晚露見狀卻嚇壞了,從左辰安的守護下探出頭來,死命抱住左辰安的頭,哀求,“媽!不要打!不要打辰安!他受不了!要打我就打我吧!”

辰安動過手術,要打他的頭,可會出大問題的……

夏晚露對左辰安的袒護讓周蘭的火氣不斷上漲,掄起熨衣板又要揮過去,這一回被舒開拉住,周蘭大怒,掄著熨衣板往兒子身上砸,“豈有此理!一個個地都長大了!翅膀硬了!我這當媽的都管教不了了!”

“媽——你打我!打我就成!別打姐姐!”不管周蘭怎麽掄,舒開就是不放手。

頓時,房間裏亂成一團,夏晚露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替自己挨打,上前來勸阻,左辰安又怕夏晚露被打著,也上來拉扯,鬧聲、罵聲、哭聲、勸阻聲一時交織成一片。

最後,夏晚露沒了法子,跪了下來,哭道,“媽,我求您,別打了好嗎?別打了!”

這一舉動,讓喧鬧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周蘭發泄了一陣,也是掄得累了,將熨衣板往地上一扔,開始抹淚,舒開眼明手快地,趕緊把揍人的工具給撿起藏了起來。

“算了!家醜不可外揚,我們讓別人看笑話也看得夠多了!我的臉也丟完了!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吧!”經這一場鬧,周蘭還是沒有改變想法,抹著淚堅定地說。

夏晚露自是不願意的,直挺挺地跪著,不吭聲。

忽的,覺得身邊的左辰安身高一矮,他竟然也跪了下來,並且握住了她的手,誠懇的請求,“媽,求您。露露會回家的,但不是現在,不是這樣的情形下回去,過年的時候,我和露露一起,會帶著舒開回家過年。”

周蘭猶如沒聽到他的話,也沒叫他起來,隻問自己兩個孩子,“你們!真的不跟我回去?”

舒開不敢說話,隻看著姐姐,夏晚露雖然流著淚,心意卻堅定,搖搖頭,“媽,別這樣好不好?”

“你呢?”周蘭又問舒開。

既然姐姐都這麽勇敢,他又怎麽會再退怯?他的事業剛剛起步,他的夢想就要實現,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就此放棄,於是,也搖了搖頭。

周蘭一陣氣惱,指著夏晚露流淚,“好!好!我養了個好女兒!難怪別人會輕視你!並且把我這當媽的都給輕視了!不要臉這幾個你還真是當得起!早知道這樣,我怎麽也不會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別人罵我的女兒沒有家教,我還不信了,我自己的女兒我還管不了?看來這話還是沒說錯,我果然是管不了!果然是沒有家教!”

當媽的說出這番話來,難受的何止是她一人?當女兒的也是揪著心的疼,“媽,您別這麽說……我……”

“那要我怎麽說?”周蘭氣急,打斷她的解釋,“別人都從北京打電話打到家裏來,要我管教好自己的女兒,別放任她在北京勾/引有錢男人了!你還要我怎麽說?”

“媽!不是這樣的!”左辰安怎聽得自己的寶貝女人受這樣的侮辱,趕緊解釋。

“不是這樣是哪樣?”周蘭盯著夏晚露,心痛不已,自己的女兒,在人嘴裏被作踐成那樣,她心裏不痛嗎?“是五年前就趁著當小護士的機會勾/引有錢的公子哥兒上了床,還未婚懷孕?還落得個終生不孕?五年後人家公子哥兒早已把你忘記到九霄雲外都打算訂婚了,你還要去橫插一杠當小三?把人家的姻緣硬生生給破壞掉?人家公子哥兒不要你,你就死賴著人家,還鬧出瘋病來!因為你勾搭上人家有錢少爺,我們家裏也跟著不知沾了多少光,弟弟也死皮賴臉往北京送?是這樣嗎?是嗎?是不是?”

周蘭吼出一連串的是不是,心痛欲裂,眼淚橫流,那跪著的是她的女兒啊,雖然家裏比不上人家富裕高貴,可女兒也是她心頭的肉,聽得別人家的母親這麽侮辱她的寶貝女兒,她這口氣如何咽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