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再聚於大河(還是二合一吧)

不過契和後稷都沒有匆忙離開,契和後稷都對著徐思遠行禮,他們都認得徐思遠。

徐思遠曾救下黃帝之女,而且三皇皆與截教有舊,五帝又多是黃帝後裔,因此徐思遠如今在人族已經到了天下無人不識君的地步。

這的確給徐思遠帶來了不少方便。

而借助這無量香火,徐思遠在神廟中的神像也已經融合了太陽與那太陰本源,神像如今陷入沉睡。

等那神像醒來,他便能擁有肉身。

這時契開口道:“難得見到道長,不知道長可有教我等的地方?”

“你倆願意學什麽,長生之術,濟國安邦之策,或者是移山趕嶽之法?”徐思遠問道。

後稷道:“可不可以都學?”

徐思遠笑道:“可以,隻是我不白教,你等可願與我結一善緣?”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一段善緣,一段因果。

所以縱然後稷是闡教棋子,徐思遠也不介意與他結緣。

長生之術這些後稷的確想學,後稷立刻便想答應下來,但突然後稷腦海中有個聲音在提醒他萬萬不可答應。

後稷大驚,後稷突然有些害怕的看了徐思遠一眼,後稷告辭道:“看來我後稷無福學道長真法,我後稷得走了。”

來時可謂龍壤虎步,走時後稷的身影卻有些匆忙又狼狽。

徐思遠有些遺憾,不過卻也正常,闡教棋子怎麽可能輕易入他徐思遠的局中。

徐思遠也不在意,徐思遠又看向那契。

契猶豫了會後道:“道長不願白教,我契自付現在也無物能打動道長,不過日後我之後裔未必不能拿出道長要的寶物,還請道長日後也願教導我之後裔。”

“可以!”徐思遠伸手對契道:“不如擊掌為誓?”

契也舉手,雙掌相擊,從徐思遠身上分出一絲極為微弱的巫族氣運落在契身上。

巫族氣運本是一體,這絲氣運又太少,因此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絲氣運真的太少,徐思遠也沒指望這絲氣運去改變什麽,但這絲氣運卻像是一粒種子。

且待日後,也許有那發芽抽枝之日。

鯀前來拜見舜帝,待鯀行禮後,舜開口道:“億萬同胞在水中哭泣,我這帝王有罪,我有心救蒼生,但是卻實是有心無力。”

舜為帝王,頗得人心,見舜自責鯀不由的開口道:“大雨連綿,但卻總有雲散日出之時,陛下也不必太過憂慮,而且此乃天災,與陛下何關!”

鯀雖然覺得這雨有些不同尋常,但鯀卻也沒有多想,不過舜為帝王,自然知道的更多一些。

舜開口道:“你何時見過冬日裏有這般大的雨,這雨非是天災,實乃神靈作亂。”

鯀大驚,高高在上的神靈何必為難他人族。

舜繼續道:“大江之上,有一龜神,此神如今攜無量風雨從南而來,淮水也有一水神,兩神便是那罪魁禍首。”

“既然是神靈作亂,陛下何不求神靈幫忙。”鯀建議道。

舜笑道:“你怎知本帝沒拜過神,但滿殿神靈無一回應,另外本帝也知道如今城中來了一仙人,但那仙人也隻是出手救下了蒲阪一城。”

“可見神不足依,仙不可靠,人族如今,唯有自強不息!”

黃帝戰敗蚩尤後大江兩岸的人族便也多了起來,於是拜祭龜元的神廟也多了起來,畢竟是一江之主,龜元在人族還是有些信仰。

舜當著鯀的麵傳令道:“傳令下去,毀了那大江與淮水水神的神廟。”

雖然洪水泛濫,但是蒲阪並未遭劫,舜帝傳令自有人去執行。

你神降災,我人族便砸了你的神廟,打爛你的神像。

人族敬神,你神也當敬我人族才對!如若不然,人族也敢滅神。

而且我這帝王不畏神,你這黃帝後裔可敢擔起治水重任。

舜走下帝座來到鯀身前,舜目視著鯀道:“如今我人族隻能自己救自己,可願做我人族領頭者,治那滔天洪水,還我人族安樂?”

鯀有些遲疑,水勢浩大,鯀實在是沒有信心,但見到舜期待的目光,鯀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不就是治水嘛,人族真沒有比我鯀更懂得治水的了。

見鯀答應後,舜拿出一早已準備好的帝旨蓋上帝璽。

帝旨冊封鯀為司空,可管天下兵馬,可號令四方人族。

此職不可謂不重,權不可謂不大。

從這帝旨便可以看出舜對鯀的信重,人族安危可以說是寄托在他鯀一人身上。鯀有些感動的接過帝旨,鯀行禮道:“願肝腦塗地,不負陛下所托!”

舜命人端來一杯酒,舜親自為鯀倒酒。

舜舉杯道:“以酒敬你,待你治水成功,到時再為你擺酒慶賀。”

“我在城中,待你功成!”舜一飲而盡,舜還有後半句話藏在心裏沒說:“到時再將帝位還歸給黃帝血裔!”

雲霄出手,願庇佑人族。

但是龜元準備了十餘萬年,大雨滔天,縱然雲霄是大河之主要改變漫天雲雨也變得十分吃力。

大河起浪,但是卻無力阻止浩浩****的洪水從南而來。

入目所及,萬萬裏方圓之內皆有滔天巨浪滾滾而來。

一時之間再無陸地海洋的區別,舉目南望,全是無邊汪洋。

汪洋水深處怕是足有數千丈,陸上本有山有峰,但這時偶爾才可見一孤峰佇立在水中,便如那一二孤島在水中搖擺。

山峰都能被淹沒,大河以南的人族更是百不存一!

巫妖之戰時天河之水倒灌入洪荒也不過如此。

隻是當時尚有聖人補天,如今又有誰能來救人族?

無盡波濤之中有一神塌鼻凸額,白頭青身,此神自然便是那無支祁。

無支祁手持一條鐵棒,鐵棒在手,無支祁顯得威風凜凜。

今入大河,來戰你截教弟子。

雲霄不過準聖初期,無支祁卻已是準聖中期的神靈,而且大水入大河,大河神位動**,雲霄還要出手護持人族,雲霄如何能是無支祁對手。

龜元還在後方調動大河之水,大河之中卻躍出一龜。

是神龜卻也是龍子,此龜自然便是霸下。

又有弟子從金鼇島走出,同門遇險,自當出手。

昆侖山上。

老子與原始正在看那大水泛濫,水勢浩**,人間已成澤國,不過老子與原始心中都無太多波瀾。

這是人族的劫數,此乃天定,所以所有聖人都沒有出手的打算。

老子開口道:“謀劃數百年,但一場大水卻打亂了師弟你的所有計劃。”

原始笑道:“不也打亂了通天的所有計劃,而且道祖終究是出手了,天意昭昭,丹朱不可為帝。”

難怪原始臉上有笑容,丹朱不可為帝,但是道祖可沒說後稷不能為帝,可見道祖更偏袒闡教一點。

“隻是不打算去爭一下?”老子問道。

原始微微搖頭。

老子有些可惜的道:“那後稷未必不能為帝,師弟若願助那後稷治水,後稷卻也是可以去爭一爭那帝位的。”

原始開口道:“師弟我又不是隻埋下了後稷這一枚棋子,而且很明顯道祖不願此時封神,師弟我也不願違逆道祖的意思,我不願與截教在這時爭那短長!”

“師弟對道祖倒是恭謹,但是師弟手下卻是經常違命。”

老子指得自然便是龜元與齊真,原始聞言也很惱怒,不過很快原始又道:“卻也算是試探出了道祖心意,道祖坐視截教做大,但是道祖心中卻是不喜截教!”

原始笑道:“而且此次之後我自有手段炮製那齊真和龜元,到時必要他倆乖乖聽話。”

話是這樣說,但原始卻還是不願與老子再呆在一起了,原始站起身來回到自己住處。

原始走後老子陷入沉思,原始與他老子都是以天地為棋盤,以眾生為棋子。

而那道祖的棋盤上放的又是什麽,道祖可是以聖人為棋子?

若是的話,自己與那原始通天在道祖的棋盤上是棋子還是棄子?

老子看著原始離去的方向輕聲道:“師弟呀,你闡教越來越像是隻闡述道祖教義的門派,你願親近道祖,但道祖未必願意對你親近,截教要衰,但你闡教以後卻未必能興啊!”

老子一聲輕歎,老子無奈,老子其實也知道原始的無奈。

道祖高高在上,道祖便是無敵,便是他老子不也不敢明著忤逆道祖,他老子願助原始,也未曾沒有做給道祖看得意思。

隻是道祖你到底在謀劃什麽?你道祖可是在針對我三清做局。

但看不透這局又如何破局。

罷了,罷了,終究答應了師弟。

且待下一紀元,到時再看洪荒,誰是哪一!

在那混沌之中,冥河坐鎮自在天,冥河臉上全是喜色。

洪水泛濫,到處都有死亡鮮血。

冥河的分身血神子便隨著洪水漂移,洪水過處,無盡死亡,無數血液。

聖人有四境,冥河隻是那第一境的聖人,但是他冥河本就是血海化身,血海無量,血氣無涯。

他冥河已掌血之道,若他冥河能收集無量血氣,他冥河便可在聖路上走得越來越遠。

羅喉也在混沌,那羅睺臉上看不出笑容,但羅睺一直被鴻鈞死死壓住,如今羅睺手下也有了聖人弟子。

而且羅睺掌毀滅,洪水過處摧毀一切,羅睺心中自然歡喜。

隻是羅睺心中卻也隱隱有些不安,你鴻鈞合天道,人族如今是天定主角,人族得天道眷顧,你鴻鈞卻坐視大水泛濫,看那人族死傷無數。

而且洪水過處摧山毀河,改地氣移靈脈,此次過後洪荒靈氣又會稀薄許多。

靈氣稀薄,洪荒自身的防禦便也會薄弱不少,你鴻鈞合天道,天道自當守護洪荒世界。

但你鴻鈞卻一直坐視不理,你鴻鈞到底在謀劃什麽?

身合天道,以洪荒做那棋盤,你鴻鈞難道還不滿足?

鯀出宮後便回家來辭別家人,洪水泛濫,刻不容緩。

徐思遠也還在鯀的家中,徐思遠在等那鯀回來。

前世因果早了,他與人族早無虧欠,不過人族祭他拜他,總有一份香火情在這裏。

徐思遠救下了蒲阪一城,但徐思遠其實願意救得更多。

徐思遠等著那鯀隻為了問鯀這一句話:“可是堯帝命你去治水,可有治水之法?”

徐思遠的意思很明顯,這是你人族的劫數,他徐思遠不好幹涉太多,但是你鯀若問了,徐思遠不介意指點一二。

鯀猶豫了一下後搖頭道:“陛下是命我去治水,但是這畢竟是我人族自己的事,我也就不麻煩道長了。”

鯀才華橫溢,才華橫溢也就變得有些剛愎自用起來,而且舜當著鯀的麵下令拆毀龜元無支祁的神廟。

舜不信神,他鯀便也不願信徐思遠。

鯀辭別妻母,禹本打算與鯀同去,鯀堅決不許,鯀對著禹叮囑道:“為父當為我人族治水,你且在家中刻苦學習,孝敬長輩,善待親朋,關愛仆從,你且等你父親載譽歸來。”

禹拚命點頭。

鯀走後禹問徐思遠:“道長,我父親可能成功?”

徐思遠不答,徐思遠抬頭遠望,他在看著那大河戰場。

徐思遠的祖巫肉身突破後徐思遠實力再增,再加上煉製的仿製誅仙陣,徐思遠已算是截教底牌之一,因此多寶出手後徐思遠也還沒出手。

不過徐思遠不答何嚐不是另外一種回答,禹頗為聰慧,禹於是又對著徐思遠道:“道長,我若願與道長結一善緣,道長可願教我治水之法?”

徐思遠笑著搖頭。

禹自嘲道:“也是,道長怎麽看得上我這無名小子。”

徐思遠笑道:“治水我懂一些,但我不是教你治水的最好的老師,城中積水尚未完全散去,你問我不如去問城中積水,學治一城,再治那一地一國。”

禹大喜,禹對著徐思遠行禮,禹幾乎彎腰彎到了地上,禹恭謹的道:“道長大恩,銘記於心!”

徐思遠卻沒時間接受禹的行禮了,徐思遠離開蒲阪。

徐思遠握劍在手,手中有劍,劍指大河。

截教弟子當再在大江之中聚首。

同門聚首,再戰龜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