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遼東上

遼東,曾經人跡罕至的地方,卻誕生了一個個的技術,女真起源與此最後更是很少天下,竊據中原,幾百年後日本也是從這裏開始進行侵略之戰。

這裏這片土地千百年來,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華夏的法網似乎永遠也覆蓋到這裏,在這裏每個時代都有意外發生。

而此時一支長不見尾的隊伍緩緩駛進了這裏,其中擁有著大量的貨物,一輛輛馬車拖拉著向著草原的深處進發,步伐是那樣的緩慢。

零下二三十多度溫度足以讓人抓狂,此時的遼東可不是後世,溫度也許差不了多少,和一些生活設備,那就是天地之差。

在如今這個沒有空調,沒有暖氣,甚至連像樣的棉衣都沒有一件,出行顯然是一種十分不明智的選擇,如今遼東的各種生物包括人都已經處於了“冬眠”

哪怕乃顏擁有著漢國的支持,有著高出這個時代取暖工具,可是麵對這樣寒冷的天氣,也沒人敢出行,溫度太過低了,外如今的這個時代,都可以說幾乎是不適合人類生存。

華夏自古就稱遼東為苦寒之地,這不是沒有理由,這也不是華夏從骨子裏來的封閉思想,而是事實就是如此,遼東本就為苦寒。

要說華夏的思想的封閉的,那純粹就是放屁,三千年前的領土有多大,三千年後如今又有多大,四千年前唯有長江黃河沿河一地而已。

僅僅幾百年後領土就再度迅速擴張,再過一千年就已經基本定下了如今華夏的基礎。這不是華夏不想擴張了,而是不得不止步了。

已經沒有地方讓華夏擴張了。西方是沙漠,在古代那就是天塹,雖然不代表沒人走的過,可是想軍事擴張實在太難,可是盡管如此漢唐還是打了出去。

其實如今我們把漢唐漢唐,漢與唐並稱不是沒有理由,至於理由想來大家也清楚,這不僅是兩朝赫赫兵威。因為如果單論軍隊戰鬥力漢比不過秦,唐比不過隋,可是其結果就是漢唐成為華夏鼎盛的象征,秦隋就沒有這種稱呼。

這不可能僅是秦隋兩朝時間之短的原因,光輝本來就是刹那的綻放,秦隋的光輝足以震古爍今,可是依舊掩蓋不了漢唐雄風。反而是漢唐給掩蓋下去了,其原因就在於漢唐的雄風打了出去,而且進行了似乎是不可能的西征。

東邊是無盡之海,要知道太平洋可不是大西洋,哥倫布能夠坐上一條破山板到達美洲,可是太平洋哪怕再牛逼的航海士坐上漢唐時期最牛叉的帆船。如果沒有海圖,除非三清保佑你,否則你隻能去見閻王了。

北部就是荒漠還有那超過零下三十度的溫度,根本就不適合人居住,所以遊牧民族才成為了華夏的千古禍患。似乎永遠隻是在循環。

南部不是沒有擴張,秦始皇的南征。漢武帝的南征,太多太多,可是那些坑爹子孫不給力,又給丟了,像朱棣剛剛收複越南,不到二十年又給自己的兒子給丟了。

所以才導致華夏對這些南方地區幾乎就是失而複得,得而又失,就這樣的詭異循環了下去,到最後徹底失去了。

遼東也是這樣循環,不過與南方諸國不同的是,遼東最終還是沒有脫離出去,當然如今的遼東還不屬於華夏是蒙古人的天下。

“大人!乃顏王爺的營帳到底在哪,兄弟們已經有些吃不消,這鬼天氣實在太冷了。”一名蒙古勇士悶聲悶氣的開口道。

沒錯他們就是奉忽必烈命令北上右丞相紮木耳等人,如今他們已經出了大都過了五六天,一天前他們就進入了遼東,可是如今的時候卻正是十二月的寒冬。

撲麵而來的是那徹骨的寒氣,不過忽必烈有命令,他們也不得不頂著風雪前進,手中雖然擁有著大量過冬物質可是卻隻能看不能用。

紮木耳此時早已裹上目前蒙元最好的狐皮大裘,盡管如此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下,紮木耳也感覺自身凍得冰冷,哪怕被厚厚包裹住,他也感覺自己手腳都已經基本失去了啥感覺。

“快了!大夥堅持下!”紮木耳皺皺眉頭開口道,沒辦法冰天雪地又加上零下幾十度溫度足以讓人抓狂,紮木耳此時有些後悔之前在朝堂上的多嘴。

突然前方作為哨探的一名蒙古士兵興奮的跑了過來恭敬稟報道:“大人,前方發現一個營地聚居地。”士兵話音剛落,頓時就讓整個隊伍的人都陷入了狂喜當中。

要知道如今已經臨近傍晚了,如果還要不到營地歇息他們就不得不就地紮營,畢竟夜晚的草原是十分的危險的,至少如今沒人敢夜晚在草原上行動,除非你找死那就另說了。

夜晚草原之中無論是暴風雪還是狼群,更坑爹的是迷路,這些就足以讓人喪命,就地紮營也好不到哪去,這些可是北方的蒙古人,對遼東的環境可謂是啥都不知,不出事才怪了。

如今能夠發現營地,就代表這裏有乃顏下屬的部落,這第一可以根據他們尋找到乃顏族部,第二他們這群人也有著歇腳之地,這個夜晚也基本沒事了。

“全速前進!立即趕往前方之地。”紮木耳也臉露狂喜神色,直接下令到,隨即整支三千多人的隊伍像打了雞血一樣全速前進。

本來前方的營地離他們也不過十多裏,不到半個時辰,紮木耳等人就已經來到營地之旁,這個營地並不大應該隻是一個不足一萬人的小部落。

這就不由讓紮木耳放下了心來,要知道草原可永遠不是太平之地,他們這次哪來的東西對於草原來說又太過珍貴,雖是送給乃顏的。

可是一旦碰上一個幾萬幾十萬的大部分,難免不會見財起意,把他們給全部留下,在這裏沒有規則也沒有道德,有的隻有赤裸裸的生存法則,強者生弱者亡,在這裏那是展示的格外的殘酷。

為了種群為了生存,草原之上的人往往要拚掉一切,在這裏隻要能夠生存什麽都可以放棄,尊嚴那是什麽,隻是被一次次踐踏的東西而已,成吉思汗可以忍受奪妻之恥,一切都隻是為了生存。

在草原禮義廉恥那純粹就是放屁,在這裏一個女人你再和多少人上床也不會有人管你,隻要你能大量生孩子,那你就是聖母,哪怕你千人騎萬人斬也沒絲毫關係。

而且在草原一般父親死了,兒子是繼承他父親的一切,當然包括妻子,除了自己親娘,其他的都可以上,這在華夏根本無法想象,可是在草原卻十分的正常,無論是匈奴,突厥還是如今的蒙古,一切隻是為了生存,僅此而已。

如果對麵是個幾十萬的大型部落,紮木耳絕對二話不說直接閃人,自己這個幾千人被人家解決那也隻是分分鍾的事情,這樣的風險他紮木耳不能冒。

不過這些如今不需要擔心了,這次的營地隻是一個小型部落而已,盡管人數依舊比較多,不過紮木耳有自信一旦發生點什麽他有信心迅速解決問題。

“走!派人讓去說一下,並說明下我的身份。”看著前方連綿的營帳,紮木耳猶豫了一下,隨即淡淡的對著身旁的一名親衛開口吩咐道。

那名士兵沒有絲毫的猶豫,作為親衛他擁有著良好的自覺,直接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小跑向前方的營地,沒辦法如果不跑他實在懷疑自己走不到前方營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