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灘水,無論是攤開還是緊握,都無法從指縫中淌過單薄的年華。

項禹帝朦朧中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好熟悉的味道,這裏是哪項禹帝愣愣的發呆,頭還有些胃痛。

閉上眼睛,緊緊皺了皺眉,再一次睜開。對了,自己好像發狂了一樣,好像自己殺了不少人嗬,算了,都過去了

可是這裏是哪

項禹帝緩緩坐了起來,愣愣的看著四周,怎麽看怎麽覺得熟悉。現在除了頭還有點痛之外,渾身好像有著用不完的力氣,舒服極了。

“你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項禹帝愣愣的轉過頭,看著單韻兒正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單韻兒翻了翻白眼,“你看我幹什麽”

“這裏是哪”聲音有些微弱,不過自己也總算是沒事了。

“華夏太原你和趙玉雪的家”

“”項禹帝納悶的看著四周,隨後自嘲的笑了笑。我說怎麽那麽熟悉呢,原來是這裏可是自己是怎麽進來的不會非法入住吧

“對了,你在桌子上放了一萬塊錢是嗎我拿著花了”單韻兒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道。

“那個是”

單韻兒白了項禹帝一眼,“誰管你是幹什麽的我又沒帶錢,你身上也沒有錢,我不拿那個花,你難道讓我餓著啊”

“”項禹帝無奈的看著單韻兒,他真的很難想象,單韻兒是怎麽把自己給弄到華夏的

項禹帝撓著腦袋,站起身,看著窗外的場景,“呃下雪了才九月份,怎麽可能下雪”

“幾月份”單韻兒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看起來心情十分不好。隨後,單韻兒掏出手機,扔給了項禹帝,“你看看,是幾月份”

項禹帝愣愣的拿著手機,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十二月七號這怎麽可能”項禹帝蒙了,徹徹底底的蒙了,難不成自己一個暈,一個醒,就三個月過去了

“有什麽不可能的你昏了三個月,我就陪了三個月,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去找那個老頭兒算帳去了”

“哪個老頭”

“你那個什麽白胡子師傅”

“”項禹帝無辜的看了單韻兒一眼,這姐們,還真他娘的剽悍突然之間,項禹帝感覺到,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單韻兒,好像又回來了。“那個韻兒,你今天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單韻兒沒好氣的反問道。

“大姨媽來了”

“沒有,明天來”

“”項禹帝表示無語,不過眼神裏多了許多一樣的東西隨後,項禹帝一把拉過正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單韻兒,緊緊的摟在懷裏,“你活過來了,太好了韻兒,我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又見到你了”

項禹帝一把推開了項禹帝,瞬間就把手抬起來了。項禹帝連忙伸出手把單韻兒舉起的手拉住了,鄭重其事的說道:“我相信了”

“為什麽去殺人而且殺那麽多人”

“開始是為了報仇,然後是為了你報仇”

單韻兒白了項禹帝一眼,白白的牙齒咬著嘴唇,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單韻兒抬起頭,注視著項禹帝的眼睛,“我不會原諒你”

“為什麽”項禹帝看著單韻兒,愣愣發呆。

“那時候你以為我死了,對嗎”單韻兒說著話,見項禹帝愣愣的點了點頭,變接著說道:“你既然都以為我死了,還去拚命幹什麽你生什麽氣報什麽仇如果不是我和那個老頭子提前去找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會是什麽下場”

“韻兒,我”項禹帝說著話,就伸出手,要把單韻兒摟在懷裏。

“別碰我”單韻兒躲開了項禹帝的手,憐人的眼淚,不停的往下墜落,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恨的看著項禹帝,“如果你死了,我怎麽辦你想過我沒有”

“那你想過我沒有”項禹帝突然大聲喝道。轉而,看著單韻兒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淚水,心中說不出的疼痛,降低了音度,聲音盡量柔和,“你知不知道你當時把匕首插到自己胸膛的時候,我是什麽感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我知道”單韻兒慘淡的笑道。“當時你們都以為我死了,其實我心脈中還留有一口氣在幸虧你師傅把我偷走了,不然被你們埋了,我可就真的死了嗬嗬,我還記得,當初某個人就在這個屋子的地上,使勁的喝酒,好像一口飯菜都沒有吃”

“呃咳咳”項禹帝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單韻兒這一句話,把什麽氣氛都給破壞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兩個就扯平了啊”

單韻兒沒好氣的白了項禹帝一眼,臉上還掛著淚水,“想扯平,沒那麽容易”

“那你還想怎麽樣啊祖宗”

“你剛才叫我什麽”單韻兒愣愣的問道。

“祖宗啊”

“再叫一次”

“祖宗”

“真乖”

“”

“你真的想讓我原諒你”

項禹帝現在還哪有那種強者風範,就好像是哈巴狗一般,使勁的點頭。

“那我出對聯,你對,怎麽樣”

“好”項禹帝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了下來。答應後就後悔了,看著單韻兒嘴角那狡黠的笑容,就有種預感,自己是上當了

“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

項禹帝一愣,這個對聯還真有難度,順著念倒著念都是一樣的,不過貌似自己在網上看過。項禹帝回想了一下,便說道:“山東落花生花落東山”

單韻兒瞥了項禹帝一眼,繼續說道:“大波美人魚人美波大”

項禹帝聽到這個對聯,頓時感覺到,以往的單韻兒,又回來了這麽無恥的對聯她也說得出口,還有什麽可以阻擋得了她但是項禹帝決定先下手為強,絕對不給這個百變妖精變身的機會,“明天到操場操到天明”

單韻兒眼神中有了些許笑意,貌似對項禹帝這樣無恥的行為感覺到一點意外。單韻兒漸漸的陷入了沉默,太簡單的對聯就沒有意思了,不涉及黃色的對聯對於單韻兒來說,也太沒有挑戰性了

最後,單韻兒說道:“陳冠吸張柏汁,謝霆瘋”

項禹帝蒙了,徹徹底底的蒙了。這個婆娘不是人,黑山老妖下凡塵啊

見項禹帝不說話,單韻兒便嬌笑起來,“咯咯咯咯咯對不上來了吧”

項禹帝無奈的搖了搖頭,“千古絕對”

“誰說的”單韻兒撇了撇嘴,“賈寶與林黛遇,薛寶拆”

“佳句,佳句”項禹帝連忙鼓掌。

單韻兒白了項禹帝,“算了,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知道了,乖老婆”項禹帝一把把單韻兒抱起來,轉了一圈。

單韻兒掙開項禹帝的懷抱,臉上多了一抹紅霞,“是不是趙玉雪教你的誰讓你叫我老婆的,真是的”

項禹帝知道,單韻兒對於趙玉雪,或者是趙玉雪對於單韻兒,怎麽說也是心裏有些不舒服的,所以項禹帝也就聰明的選擇了傻笑,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項禹帝才問道:“對了,韻兒,我師傅呢”

“走了把你身上的魔性驅除後,就走了。你別跟我提他,提他我就生氣,你什麽時候醒他也不說,直接就走了,害的我在這裏苦守了三個月”

項禹帝伸出手,柔和的捧著單韻兒的臉頰,“苦了你了。”

“咯咯我的小弟弟,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弄情了”

“”項禹帝就納悶了,為什麽這個單妖精就這麽會破壞氛圍呢

項禹帝又和單韻兒閑聊了一陣,太多時間沒見,要說的話也太多太多。更何況現在單韻兒對於項禹帝的身份更是了如指掌,所以項禹帝現在也沒什麽禁忌,無話不談。

過了一會兒,項禹帝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韻兒,下午我們逛街吧”

“幹什麽”

“嘿嘿,沒事,找找感覺而已”項禹帝傻笑道。

單韻兒莫名其妙的看著項禹帝,突然想起以前的那幾次逛街的經曆,不由得“噗哧”一笑,單韻兒笑道:“好啊,去就去唄正好我還要買內衣,內褲,衛生巾”

“停”項禹帝捏了一把汗,“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穿啊我都告訴你了,明天來大姨媽,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難道我跟你一樣,買衛生巾當鞋墊用”單韻兒的嘴就像是連珠炮彈一樣,讓項禹帝無話可說。但是,單韻兒的話還沒有結束,“其實我這次出來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帶內衣、內褲幹什麽當然是要買了”

項禹帝聽罷,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快速的伸出手,一把就將單韻兒攬在懷裏,對準那紅撲撲的嘴唇,用力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