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帝一直跟在馮誌晨的後麵,麵無表情

他知道最近這幾天是關鍵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很難定項禹帝或者是秦靈強的罪,但是那種第一感官,卻是阻止不了的就好像是佐藤直樹剛剛見到項禹帝的時候,就認定他是凶手一樣,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那種念頭已經深入人心。除非是為自己擺脫了罪責,不然的話,項禹帝在“龍組”,甚至是在京,都會混不下去的

“辰辰龍”當項禹帝跟在馮誌晨的後麵,走出了“龍組”大門的時候,一個嬌呼響起。

項禹帝身形一滯,停留在了那裏,沒有回頭。

“辰龍,我相信你”

項禹帝微微一笑,差點忘了“龍組”還有人信任我項禹帝依舊沒有回頭,沒有說話,隻是衝後麵的彭曦擺了擺手,帶著微笑,和馮誌晨上了車

兩人到了京秦監獄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項禹帝今天一路奔波,壓根就沒閑住腳,此時他倒是希望監獄裏的人,能給點兒麵子,讓他睡一覺再說。

當項禹帝跟隨著馮誌晨走進秦監獄的時候,監獄裏的監獄長已經在外麵迎接了。

“馮首長,您好您好”監獄長見馮誌晨穿著軍裝走了進來,連忙迎了過去。

馮誌晨不鹹不淡的和監獄長握了握手,“彭獄長,你好”

“馮首長,裏邊坐吧”彭獄長有些卑躬屈膝的味道。其實也不怪這個彭獄長,關押在這裏的人,哪個沒有點兒能力他如果像是其他地方的監獄長那麽橫,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了。

“坐就不用了。”馮誌晨擺了擺手,用手指著項禹帝,說道:“這是我的兵,我不希望看到他在你這裏出現一點差錯”

彭獄長麵容一凜,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馮家馮誌晨,彭獄長可謂是如雷貫耳了,今日一見,真的是所言非虛啊彭獄長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馮誌晨看了項禹帝一眼,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注意安全。”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項禹帝目送馮誌晨離開後,才笑著對彭獄長說道:“彭獄長,您好我叫項禹帝,嗯目前的身份是,叛國罪,殺害同事的犯罪嫌疑人。”

“那個嗬嗬,項先生您說笑了”彭獄長也不知道叫項禹帝什麽才好,“我叫彭柳安,是這個秦監獄的監獄長。您今天舟車勞頓,就先睡下,有事我們明天再說吧”

項禹帝見彭柳安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點頭應下。

原本彭柳安是想給項禹帝一個下馬威,如果這件事被偵破了,那自己可就居功至偉,升職的日子,那就是指日可待了但是現在有了馮誌晨的話,他也不敢做的太出格,倒是有些前途渺茫的意思。不管怎麽說,保住現有的位置,才是重點

彭柳安親自把項禹帝引到了國家為項禹帝準備的“特別房間”,才離開

這個房間,不算太大,但是卻設施齊全,除了不可能讓項禹帝逃跑之外,其他的都是享之不盡。如果不是項禹帝在外麵還有一籮筐的事情準備去做,他倒是真想在這裏住個十天半個月。

過了一會,又有人給項禹帝送來了飯菜,其中更是美味佳肴,數不勝數。項禹帝來者不拒,飯菜吃光,酒給喝光,隨後倒在床上,便開始大睡特睡了起來。

外麵寒冷刺骨,雪花飛舞,房間內項禹帝倒是睡得舒服極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在項禹帝梳洗完畢,吃過營養價值極高的早餐後,就被獄警給提了出去

獄警走在項禹帝的前麵,低聲道:“彭獄長叫我告訴你,事情有變,一切都要小心”

項禹帝一愣,沒有說話,甚至是沒有任何的舉動,隻是若無其事的跟在獄警的後麵。就這樣差不多走了十來分鍾,在一處沒有光亮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獄警又給項禹帝使了一個小心的眼神,才敲動了前麵的大鐵門旁邊的一個門鈴似的按鈕,衝裏麵說道:“報告嫌疑犯項禹帝已經帶到”

而從那個門鈴的地方,也傳來了彭柳安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獄警嚴肅的打開了鐵門,看著項禹帝。

項禹帝一直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在鐵門被關上後,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裏,看著麵前的三個人。

其中一人是秦監獄的監獄長彭柳安,剩下的兩人,項禹帝都沒有見過。項禹帝心中清楚,既然彭柳安讓獄警通知自己情況有變,要小心,那一定是要小心麵前不認識的那兩人了。其實項禹帝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是馮震的人

“我給你介紹一下吧”彭柳安指著坐在左邊的那個禿頂說道:“這位是京監獄的金卓友,金獄長,另外那位,是京第二監獄的何思傑,何獄長”

項禹帝點了點頭,沒有理會這三個監獄長,但是精神卻沒有放鬆,這兩個監獄長一個禿頭,一個臉上有刀疤,能混上監獄長,也都不是什麽尋常的貨sè

項禹帝仔細打量著這個狹小的黑屋,看起來隔音效果非常好,很適合他們對自己使用什麽變態的方法。

金卓友和何思傑見項禹帝壓根不鳥兒自己,心中怒氣大盛,“彭獄長,為什麽他沒有帶手銬”

“呃這個”

還不等彭柳安回答,項禹帝便雙眼如同毒蛇一般,鑽進了兩人的心坎裏,“我為什麽要帶手銬”

“你是嫌疑犯”何思傑見項禹帝還出口頂撞,氣得直跳腳。

“我是嫌疑犯,但我不是罪犯”項禹帝斬釘截鐵的說道。“嗬嗬,嫌疑犯其實嫌疑犯這三個字我都不想承認我嫌疑在哪你有什麽證據說明我是犯罪嫌疑人”

“你”何思傑被項禹帝的一連串炮彈轟得啞口無言。

項禹帝沒有說話,但是卻挑釁的看了何思傑一眼。坐在一旁的彭柳安苦笑不已,他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算多,他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進到這裏,還是如此囂張。

“好了,不要吵了項禹帝說的不無道理,我們監獄裏的規矩,是該改一改了。”這個時候,金卓友站出來打起了圓場,“不過項禹帝,我也要提醒你,這裏是監獄,不管你在外麵是什麽身份,是龍你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

項禹帝悠閑的坐在原本就是為他準備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後,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三位監獄長大人,有什麽指教,就來吧”

其實項禹帝還真就不受金卓友的情,表麵上像是打圓場,對項禹帝的好處是大大的但是其實,恐怕狠招在後麵呢吧

原本這隻是項禹帝的一個想法,但是看著金卓友眼底的那一抹yin險,項禹帝就更加確鑿了自己的想法

項禹帝說得悠閑,笑得溫和,但是三個監獄長的臉sè卻是同時一變。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越發覺得,這個項禹帝外表囂張,但是其實卻是深不可測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開始進入了正題

彭獄長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材料,問道:“秦靈強同誌說你殺了同樣是與你們一同執行國家機密任務的魯成,你承不承認”

項禹帝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魯成”這個名字,但是卻也可以肯定,這個魯成,定然就是當初的那個午馬項禹帝悠悠的笑了起來,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有煙沒”

金卓友和何思傑有些沉不住氣了,但是彭柳安還是上前給項禹帝點了一根煙。在項禹帝濃濃的抽了一口之後,才笑道:“不承認”

三個監獄長聽到這三個字,好懸跌坐在地上媽了個bi的,費了這麽半天的勁兒,竟然給老子來一句不承認

雖然生氣,但其實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了。

金卓友故作鎮定的皺了皺眉頭,一副清廉的樣子,“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清白的也需要認證聽似一副正氣凜然,其實這不就是耍無賴嘛項禹帝不禁莞爾一笑,看著金卓友不說話。

“你笑什麽”

“沒什麽。”項禹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隻是想知道,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有罪”

金卓友突然麵容猙獰,“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哦,那你問吧”項禹帝仿佛沒有感受到金卓友給予自己的壓力,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再問你一次,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沒有證據”項禹帝很老實的回答道。

“沒有證據”金卓友的眼睛眯成了縫,“如此說來,你是承認了”

“我什麽時候說我承認了金獄長,你的邏輯思維好像出現了一點兒問題”項禹帝都被氣笑了,“我雖然不能證明我的清白,但是我也告訴你,我就是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