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退一步,三成,如何”尤若忍氣吞聲道。

項禹帝眉máo一挑,眯起眼睛看著尤若,冷笑道:“嗬四成不就是你的底線了嗎,怎麽又變了”

“看在你和我女兒的關係的份兒上,變變也無妨。”尤若似笑非笑的看著項禹帝說道。

項禹帝臉sè一變,剛剛和廣曼菲發生那麽“暗渡陳倉”的一幕,項禹帝不可能這麽快就忘記,心驚尤若如何知道,突然一晃神,看著尤若很淡然、從容的表情,暗道是自己想太多了自己和廣曼菲的關係,隻不過是朋友關係嘛

“既然您知道我和曼菲關係很好,那您就別謙虛了,兩成”項禹帝無所謂的說道。

“果然是項家子孫,吃虧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你們”尤若恨聲道。

項禹帝撇了撇嘴,說道:“項家人都跟我似的,京早就沒有那個什麽什麽馮,什麽什麽楊的立足之地了。”

“你倒是自戀的很。”尤若笑罵道。

項禹帝從容一笑,沒有說話。

尤若見狀,話鋒一轉,說道:“我可以一點股份也不要。”

項禹帝會心一笑,要動真格的了從最開始項禹帝就不相信尤若會要股份,原因很簡單,人家不缺錢。必然以此為餌,有什麽事要自己去做

尤若見項禹帝從容的笑意,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聆聽著下文,心中也是暗道此子,並不是表麵上那麽膚淺。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什麽事”這時候項禹帝才出聲問道。“吃虧的事情我可不幹,最起碼也要和兩成股份等價。”

尤若淡然一笑,喝了一口咖啡,輕輕的放下後,厲聲道:“查出殺廣旭之的凶手”

“看起來倒是我吃虧了。”項禹帝笑道。能在地大物博、國富民強的華夏國手中逃脫,無影遁形的人那會是普通人嗎這次尤若倒是給項禹帝出了一個難題。

“吃不吃虧看你怎麽衡量這個問題。”尤若淡然笑道,端莊的坐在那裏,但是這個女人的聰慧,卻不可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小覷,憑借一己之力,排除異己,在偌大的廣家中,占據了領導位置,能讓一群廣家男人俯首稱臣的女人,會是那麽簡單的嗎

項禹帝皺了皺眉,按照尤若的說法,三成股份,其實真的不少,一個不好項禹帝都有可能把整個公司拱手相讓。商場如戰場,項禹帝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尤若,但印象裏,這還真的是第一次,他不可能去相信她,同樣,她也不會相信他。

“不是說是殺手嗎”項禹帝問道。“一個殺手最強的不是他的殺人本領,而是殺完人之後,還讓人找不到他。”

“我說的不是殺手,殺手也是受人指使。”尤若說道。“十多年了那些個殺手,也有可能在其他任務中喪生。我要找出的,是那個幕後主使這麽多年了,揪不出那個幕後主使,旭之的亡靈,也無法安息。”

項禹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尤若表麵上淡然的表情,其實她的心中定然悲憤不已。孤兒寡母,一個女人托起這麽大的家業,而這一托,就是十多年

“尤阿姨有沒有什麽線索”項禹帝問道。“這件事畢竟過去十多年了,當時我還小,我也隻不過是從單老那裏粗略的聽聞了廣叔叔被殺害,具體的事情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不然我也無從著手。”

尤若苦笑搖頭,歎道:“其實我們也沒有一點頭緒,因為你的父親打斷了旭之的一條tui,所以我們一再懷疑是他所為可是”

“可是什麽”項禹帝問道。“尤阿姨您不用顧慮,有什麽您就直說,畢竟過去這麽久了”

尤若看了項禹帝一眼,說道:“可是他當時是和你的母親在一起”

項禹帝聽罷臉sè一變,轉瞬間恢複了正常,問道:“還有其他線索嗎”

尤若見項禹帝並無大礙,可聽見項禹帝的問題,尤若有些支支吾吾,最後才對葛偉雲說道:“葛叔,禹帝的茶喝沒了,再給他拿一杯。”

葛偉雲自然知道尤若的意思,人家要說的話,並不是自己這麽外人可以聽的,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尤若見葛偉雲走了出去,才用手沾了沾咖啡,在茶幾上寫下了一個字,項禹帝看罷,臉sè一變,最終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項禹帝站起身,說道:“尤阿姨,您放心,三年內,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尤若見項禹帝起身,也不相送,隻是坐在那裏淡淡的說道:“已經十多年了,我不會在乎再等三年。”

項禹帝笑了笑,就要轉身離去,卻聽見尤若的聲音從項禹帝後麵飄來,“你和曼菲注意點,我還不想那麽早當姥姥”

項禹帝聽完一個踉蹌,險些跌倒,頭也不敢回,快步的走了出去

她知道了,她果然知道了我的天啊,我的清白,我的名譽

“小少爺,您要走”葛偉雲站在門外見項禹帝出來緊忙說道。

“嗯,葛老,還得麻煩您給我找輛車。”

“沒問題。”葛老笑道。

“我說葛老,我都告訴您好幾次了,別叫我小少爺,整的跟古代似的,叫我禹帝就行了。”項禹帝和葛偉雲邊走邊說,不一會就到了大門口。

項禹帝上了車後葛偉雲才說道:“小少呃禹帝,以後長來,不然我們這的小公主可是會想你的。”

項禹帝心裏一顫,果然是這個老家夥看到,再告訴尤若的,項禹帝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說道:“一定”

項禹帝癱軟在車的後座上,用力的捏著鼻梁,心中隻有一個問題纏繞怎麽會是他事情越來越複雜,項禹帝的心也跟著luàn糟糟的,有些看不懂到底是怎麽了而這個人,項禹帝知道,他還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幕後主使,定然另有其人

當項禹帝回過神來時,發現車雖然還在市區內,可這裏自己卻並不熟悉,也不是去軍區大院的路,心中預警,厲聲道:“你們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