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檢查她的底庫

經常出入在那種場所的他,還會不知道酒吧裏玩的男人都抱著什麽樣的心態嗎?

進了那裏麵的男人,哪個不是一看到漂亮女人就兩眼冒光?

然後就……

“你跟誰在一起喝酒?”他用力地搖著她的肩。

“不知道喝多少了——啤酒——我真的很暈,我想睡——”她答非所問。

因為他的用力的搖晃,歐曉燦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就像馬上要死掉了一樣。

為了不讓自己死掉,她幹脆伸手抱住了顧西周的肩膀,一下子將頭埋到了他的肩上。

就這樣死去吧!

她的頭開始在旋轉了,閉著眼就好像大腦掉到了大海裏去……

一直在飄浮,淩亂,甚至有了快窒息的感覺……

還有翻江倒海的感覺……

反正就是各種“要死了”的症狀都纏著她了。

歐曉燦的突然栽倒在他的肩上的動作,讓生氣中的顧西周愣了一下。

這一愣,也緩解了他的脾氣,畢竟在麵對一個如此虛弱無助的女子時,就算一個正常的男人都該憐香惜玉了吧?

畢竟這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他緩緩地轉頭,看著趴在自己肩膀的女人,感覺到她是真的醉得有點不省人事了,便隻好深深地呼了口氣,停止了自己的搖晃動作。

他其實是有很多話想要問她的,可是她好像都不能回應了;

他甚至還想跟她說說話,說說自己今天半天來心裏的鬱悶絕委屈,可是她可能什麽都聽不進去了。

突然地,他感覺這屋子太靜,太靜,太寂寞。

就連整個空氣中充斥著寂寞的味道。

難道……

難道平日裏,在自己沒回家的那些夜晚裏,她都是這樣喝得大醉而歸?

他很想找個人問問……

可惜他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問。

因為在這個家裏,除了他們夫妻二人居住外,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好暈,我想睡。”

靠在身上的女人,雙腳已經軟軟地拖在了地麵,隻有雙手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將他的頸子死死地吊住,整個人全都依到了他的懷裏懷裏。

是的,她隻有拚命摟住這個依靠,她才不至於掉進無底的“海裏”。

在剛才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撐得好難受了。

現在,她隻想睡。

“笨女人,誰讓你喝得這麽醉的!”顧西周劍眉更緊,無奈地,彎身將她抱起。

橫抱而起,歐曉燦就落在他的懷裏,靜靜的依偎著,就像一個小嬰兒依在媽媽的懷中一樣,看起來是那麽的放心,舒服。

可是她越是舒服,顧西周卻感覺自己越不舒服。

這笨女人無端就離開了顧家,害他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人,電話也不接,一回來就是醉成這樣,作為丈夫的若不生氣就是死人了。

真是越想越生氣。

他何曾花過這麽大心思尋找一個女人?

每天麵對那麽的事,那麽的多的應酬,還要被老婆如此牽著鼻子走,也真夠窩囊的!

這個小女人,從前不是一直都很聽話的嗎?怎麽最近老讓人操心呢?

越想心理越不平衡……

走到床邊時,他發脾氣似的,雙手用力的一拋,將懷中的女人整個摔向床上。

“啊!”

忽然的劇痛不知從何而來,歐曉燦難受的叫了一聲。

也沒有管得上那麽多,翻了個身又趴回枕上,找了個好的位置就舒服地趴著,入睡。

看她如此放肆,顧西周怒瞪著眼,有種像要將她猛然扯醒的衝動。

一下坐到床上去,他伸手用力地將歐曉燦翻回來。

不是真要揍人,而是——免得她被枕頭捂死。

被翻轉過來的歐曉燦好像從窒息的困境中解放了似的,大大的舒了口氣,嘴角還彎出一抹甜甜的笑來。

這笑容真的好甜,就跟喝了蜜一樣。

看得顧西周目瞪口呆。

“喝!”突然一個字從歐曉燦嘴裏吼了出來。

顧西周一愣,眉頭凝成了一團。

“於老師,你終於——輸了——”

突然,又從歐曉燦口裏蹦出一句來。

她在夢裏還拚酒!而且還和一個叫“於老師”的!

於老師?

男人還是女人?

一定是個男人!

瞧瞧她笑得甜蜜蜜的樣子!

尼瑪,歐曉燦,你這是要紅杏出牆的節奏麽?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可是有老公的女人!

顧西周氣憤填膺,雙手都攥成了拳頭。

突然又見歐曉燦收起了笑容,眉頭皺在了一起,好像很難受得樣子。

……

心口熱熱的,心裏悶氣讓顧西周隻能這樣看著她,看著她,一再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女人,怎麽越來越看不透了!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他根本就沒有去關注和了解過這個女人。

他,從前是不在乎她,而她是不是也不在乎呢?

盯著她那沉睡中的容顏,看著她臉上的妝都沒有洗掉……

算了,他伸展開了已攥了很久的拳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跟一個醉貓計較什麽呢?

問她什麽都像個死人似的,還不如等她明天醒來。

往床上一躺,他睡在了她的旁邊。

“鈴***鈴***鈴***”

他的手機響了。

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來,晃眼一看,卻是林羽西打過來的。

“西周——”

“我睡了,喝多了。”他沒容她多說,隻簡短幾個字出口便掛了她的電話。

他斜著眼睛瞅了瞅身邊正睡得人事不省的女人,想著:要是這個小女人也像外麵的女人那麽會討好自家男人就好了。

一想到外麵的女人,顧西周又“騰“地”一下翻身坐起。

外麵的女人,他太清楚了!

酒吧裏,夜總會,隻要是男人,什麽時候尊重過外麵的女人?

他顧西周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那麽,歐曉燦,相對於那些跟她一起喝酒的男人,不也是“外麵的女人”?

這樣一想,他渾身的血管裏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於是他對歐曉燦做出了一件連他自己都認為很不齒的事來——

當然,他覺得此刻他是非做不可的!

他扒下了歐曉燦的內庫,仔細地檢查……

……

陽光曬落,眼睛被強烈的光芒射酸了。

床上的女人來回的地轉了幾個身,看來是要醒的跡象。

顧西周半躺半靠在床上,靜靜的凝視著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