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她被俘了

“這輛線條流暢的馬車本身就是一件稀世珍寶,車身上有四座希臘海參雕像,還有出自意大利藝術家的壁畫,非常有藝術價值。”

她時而用英語,時而用漢語,時而用其他國家的語言,就像在故意展示自己的語言天賦一樣,聽得駱雨虹似懂非懂,混混沄沄。

反倒是付凱歌聽進去了,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接下來珍妮要了一輛皇家馬車,載著他們三人到了皇家馬場。

雅士穀馬場已經對外開放,是Y國的一個著名馬場,目前由英國皇家財產局管理。

馬場位於伯克郡雅士穀小鎮,距離Y女王的皇家私人古堡約6英裏。

“這裏主要用於舉辦無障礙賽馬運動及國家狩獵跳欄賽事,其中,最為人所熟知的是每年六月下旬舉行的皇家雅士穀賽馬日,每次連續五天舉行。”珍妮津津樂道地說。

付凱歌就點頭。

駱雨虹就沉默,無趣。

更無趣的是,他們還來到了賽馬場。

正好,新年賽馬塞正在預演中——

Y國皇家賽馬場上,共有八道障礙,比如柵欄、土牆什麽的。惟有第七道障礙十分特殊,它看上去仿佛什麽障礙都沒有,平平坦坦的,長滿綠油油的草,青草下麵也不帶任何陷阱。

細心一看,才曉得,這一道障礙是“馬路”窄了,奔跑的馬群你擠我我擠你,這障礙就變得有形起來,擠來擠去當中,必有人馬倒地,其危險性是可想而知的。

“把這樣的障礙設在倒數第二的地位,其意思非同小可。”付凱歌在駱雨虹的耳邊雲雲。

可惜的還是,駱雨虹並不感興趣,隻是應景似的點了下頭。

隻見,千軍萬馬超出六道阻礙後,正氣昂昂雄赳赳地向第七道障礙奔去。

領頭的群馬跑到第七道障礙前,登時擁成一團,馬嘶聲此起彼伏。

這時,一隻體質稍弱的賽馬被擠倒了,“馬路”徹底封堵住了,誰都走不了。

跑在最後的馬,追上來後,瞅準空當,箭似地直衝向前。

就是它了,第一個跑到了終點。

熱鬧倒是熱鬧,驚心動魄倒是驚心動魄,可是跟著一陣瞎激動後,駱雨虹還是覺得無趣,因為她根本就聽不懂人們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麽。

語言上倒不算障礙,她還能聽懂一些,可是那些專業的術語和一些地方語言,令她獨個兒成了這熱鬧陣地上的孤兒。

為了不顯得自己太沒文化,駱雨虹隻得努力地裝出一副“看懂了,聽懂了”的樣子來,點頭、微笑、喝彩“餓餓餓”一些列……

無趣!甚是無趣!

可付凱歌偏偏就被她的假象迷惑住了,還以為她已經融入進了此刻的氛圍中去了,於是他開始放鬆了他的監護,與珍妮一道娓娓不斷地談論起馬術來……

直談得興高采烈,達到了一副忘我的境界,漸漸地他倆與駱雨虹走散了都沒發覺。

其實,駱雨虹怎麽可能走丟了呢?

她是故意的與他倆走散了的。

因為在談論到馬術時的付凱歌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得將她直接渺小到塵埃裏去的人。

原來他和珍妮才是共同世界的人,他們的世界裏全是高雅的話題,而我呢?我甚至連Y語都聽不全!

此時的駱雨虹骨子裏的極度自尊又冒了出來——

付凱歌和珍妮,這才是王子和公主的組合啊,無論身世、學識還是興趣愛好,他們才最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這樣苦苦躋身與他倆的中間,與一個小醜有什麽區別?

駱雨虹一下子便自卑了……

都說自尊有多大自卑就有多深……

一股濃濃酸酸的意味在她心中蔓延,她的腳步便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漸漸地,她便鬼使神差地淡出了他們的視線。

一路上,駱雨虹抱著患得患失的心情,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哪裏僻靜就往哪走,漸漸地便走到了一片人跡罕見之地。

沮喪的她,已經完全喪失了警戒心,完全忽視了緊隨在她身後的危機。

隻見在她身後十步左右的距離,有兩個男子正鬼鬼祟祟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他們在等,等最佳時機一到,他們就要上前擄人,好完成上頭交代給他們的使命。

終於,他們等到了他們所想要的最佳時機,就見那兩人以著絕對輕盈的腳步,火速無聲的靠近著她。

十步、九步、八步……

兩步、一步……

兩人中的其中一人快速的出手,一掌擊在了駱雨虹的後頸上,擊昏了她;而另一個人則兩手微張,接住了駱雨虹軟倒的身子。

終於得逞的兩人,正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將駱雨虹架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昏迷中慢慢醒轉來的駱雨虹,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物在一點點擴大,一點點清晰……

馬場?

不像!沒有喧嚷聲和馬蹄的噠噠聲。

白金漢宮?

不像!沒有那種高貴的古典味,有的隻是土豪般的氣息。

好熟悉的景致……

一個激靈令她完全清醒了過來,她不由得心驚地趕緊坐起了身子。坐起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火速地低頭,檢查身上的衣服穿著是否完整。

“還好!一切還算正常。”當看到自己衣衫完整時,她長長地吐了口氣。

正當駱雨虹為身上的衣物還完整慶幸時,這時從她的左後邊卻傳來了令她感到無比驚懼和熟悉的聲音——

“放心,現在還不是我動你的時候……不過以後會如何,就看你有沒有那個造化了……”

這樣島國總理大人圖格爾那不冷不熱的傲慢聲音。

能夠讓這個女人再次回到他的地盤之上,總理大人就感到分外的有成就感。

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這次伴隨著她一起回來的是他夢寐以求的利益,所以他得待價而沽,握緊她這枚寶貴的籌碼。

其實,從顧中華拒絕與他簽署“稀土開采”協議那日起,他便令人牢牢地盯緊了駱雨虹這枚籌碼,而且他的線人全然掌握著她的行蹤。

完蛋!她被俘了!她又回到島國了!

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的腦袋“轟”地一下,砸開花了——

不要慌……不要慌……讓我想想現在是個什麽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