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相愛還是相殺

兩個人都用力地瞪著對方……

由於隔得太近,肌膚的相親令兩人都不禁有些心顫,在分隔了一年之久的眼眸中,目光交織而迷失。

用力地瞪著身下反抗能力漸漸減弱的女人,看著那清澈的大眼,那恨意似乎在慢慢的消失,顧西周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變軟……變痛……變得無助……

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在心底慢慢的散開……

眼前的女人曾多少次在他的夢境中出現,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生氣,她的憤怒,她的眼淚……

可是每一次他想要上前去擁抱,她都會絕情地轉身離去,然後漸漸消散在迷霧中……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折磨得他心力交瘁。

每一次醒來他都一身的冷汗,然後陷在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之中。

此刻,她就在眼前了,她就是這麽近這麽近的在他的懷中,他無數次的渴望著擁她入懷,她就真的在自己懷中了。

這絕不是夢。

他的心暖了,開始心境蕩漾了……沒有多想,他用力的將唇貼上去……

吮吻著她的味道,吮吸著那曾經他最熟悉的味道……

就像回到了從前一樣,他的頭腦開始癡迷,他的眼光溫柔而迷離。

他隻想這樣吻著他,纏著她,永遠不要分開,直到地老天荒。

此刻的歐曉燦仿佛也走了神,那張她曾經無比眷戀過又被記憶埋藏了許久的臉,終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且這麽的近,近到他臉上的溫度爍熱了她的肌膚,於是,她所有的神經便都錯亂了。

當他的唇貼上她的唇是,就如同一股熱浪襲來,幾乎快將她整個人全部淹沒……她的心跳也幾乎快要停止了……呼吸跟不上,簡直就快要要窒息了一樣。

“唔……”無助的發出了一聲呻吟,她努力承受著。

可是,他那狂熱的吻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還有他的氣息……明明曾經那麽遠的,此刻卻如此的近,近得她不用閉眼就能回憶起當初的一切一切。

她不要淪陷。

她不要回到過去中。

她她不要沉淪,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該結束了,跟那個一年前枉死的孩子一樣,早就該消失在茫茫的荒原裏。

“不要……”驀然醒神的歐曉燦用力地閃避著,試圖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是,麵對身下女人用力的掙紮,顧西周卻將她抱得更緊了,緊緊的不想鬆開。

他不舍,他不願,他不願這一刻的幸福和甜蜜又像夢境一樣溜走。

他要緊緊抱住她,不放手,一輩子都不放手。

“嗚……”歐曉燦用盡力氣地閃避著,卻感覺到她越用力,顧西周就抱得越緊,緊得讓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了。

“顧西周,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女人了!”’歐曉燦在心底用力的呐喊著,卻絲毫喊不出聲來。

她的掙紮和呐喊好像完全使不上了,因為顧西周就像是瘋了一樣,用力吮吻著她……

歐曉燦用盡力地掙紮都沒有用,最後隻好拚命的將牙咬緊,用力的咬緊。

她不能讓自己的理智被他的瘋狂帶走,她不能再一次墜入他的深淵。

這個男人有毒,要遠離!

她不能再失去自己了,她不能再像以前傻傻地投入進她自以為是的愛情中去了,那就是一場飛蛾撲火般的壯烈犧牲。

她不要犧牲,她不要永遠都做那隻飛蛾。

對了,顧西周這樣的瘋狂不是愛情,他的這種行為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次索取,一次男性荷爾蒙的爆發。

在他的世界裏他就是王者,他隻有征服,沒有愛情。

女人於他不過是一次一次的獵場烈焰而已,林羽西是他的獵物,杜鵑是他的獵物,歐曉燦也同樣隻是他的獵物而已。

歐曉燦,在顧西周這個男人的眼裏,你和林羽西、杜鵑並沒有什麽兩樣,你是他的獵物!

我不是他的獵物!

歐曉燦一個激靈,用力地往唇上一咬——

這一咬,也不知是咬著了誰的唇,也不知是誰的血先流了出來……

血的腥味驚覺兩個人,分不清是誰先鬆開了唇,總之,他們很自然的就分開了。

顧西周翻身在床的一邊坐起,伸手擦著唇邊的血,嘴唇上的刺痛感傳到了他的神經,他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血味是他的。

他的唇被咬破了,他還混然不知,隻是聞到了那些血腥味才意識到要放手。

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歐曉燦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抹了抹嘴唇,抹去了那個男人留在她唇上的血跡。

站起身來,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她若無其事地繼續收拾她的行李:“我要收拾東西了,時間不早了,你不要再打擾我。”她淡淡的說著。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這淡淡的語氣和表情是經過了怎樣的努力才擺正出來的。

即便是這樣,她咬著唇,心跳仍是很亂。

可是,她不想在他麵前顯露自己的慌亂,就算呼吸緊湊,她也努力地裝著平靜,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內心的波動。

她怎麽能讓顧西周知道,剛才有那麽一刻,她就差點在他麵前沉淪了呢?

她怎麽能讓顧西周知道,哪怕是隔了一年,他的貼近,他的親吻,仍會給她造成這樣大的悸動呢?

“那你慢慢的收拾。”顧西周的血一下子就冷了,心也冷了。皺起了眉,轉身往房間外走。

她到底還是不要他。

她不要他了。

這個念頭好殘酷,好令人心碎。

他走得很快,很狼狽。

他覺得自己受傷了,很受傷,這傷不僅僅隻是在唇上咱流血,他的心上也在流血。

他要離開,快速地離開她,必須的,這樣的他興許還能保留一絲顏麵,他作為男人的顏麵。

他很害怕她,害怕她的淡漠,害怕她的無情,害怕再從她的口中吐出更令他卑微到塵埃裏去的話。

她現在對他的每一絲漠視,每一句像刀子割心般的言語,都令他害怕。

如果不在一起可以令他不再怕她,如果將彼此隔在不同的空間裏可以令人不互相傷害,他寧願躲得遠遠的。

這樣的傷害太可怕。

走嗎?

真走嗎?

現在就從她的身邊離開,離開得徹徹底底嗎?

他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