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她這是欲擒故縱?

他輕淡的口吻好像那麽的無所謂,但聽在歐曉燦耳裏卻是那麽的刺耳。

當然,不明就裏的人還以為他好詩情畫意,可是懂他的人也許會聽出,他在熱諷冷刺。

他在吃醋?

不過,也許他自己也沒有發覺自己這樣說是在吃醋吧。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立在他身邊的女助理杜鵑卻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杜鵑就一直站在顧西周的一旁沒有說話,她知道顧家的老太太很排斥她,所以她很聰明地不吭一氣。

她隻是靜靜地盯著顧西周的那位顧太太看——

顧太太真的很年輕,也……很美。

雖然她的美沒有林羽西那麽性感那麽妖冶,但她美在青春,美在自然,美在沒有絲毫的做作和修飾。

她沉靜,她大方,她笑起來山不轉水不流,嫻靜得就如空穀幽蘭。

偏偏她還穿得如此隨便,一件白衣一條牛仔褲,便將身上蘊藏的所有自信和陽光氣質暴露得一覽無遺。

可是就算她如此隨性的穿著打扮,卻一點也不降低她在這高貴豪華場合裏的氣勢,相反她還如同繁華世界的一股清流,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獨特感覺。

反觀她自己呢?

由於一心要配合上這樣的高貴場所、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她往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專門去挽了發髻,戴上了亮閃閃的鑽石耳環和鑽石項鏈,還穿上了一條高級的寶藍色晚禮服。

都是一樣的年紀,都是一樣的年輕,可是她卻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貴婦人。

看著眼對麵那個女人一身的陽光脫俗,她覺得心裏失算了……

最重要的是,看著那女人的臉上雖然掛著甜美的笑意,但垂在身後的手卻因為顧西周的說話而緩緩的握成了拳狀。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她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那麽,她一定是很恨顧西周了?

去國外流放了一年,正常的妻子應該心中都是恨的,她難道不是?

可是現在的又是與顧西周淡定說笑,一邊又拒絕與顧西周同住,臉上還總是掛著笑,這又是什麽意思?

欲擒故縱?

這女人真會裝啊!

最關鍵的是,顧西周對那女人說話酸溜溜的,看似心中對她充滿了埋怨和不甘心,這是不是又說明了他根本還在在乎他的這個妻子呢?

這樣一分析,杜鵑心裏就很不好受了,感覺自己的頭頂壓力山大……

她原本以為歐曉燦這個女人可能在顧西周心中有那麽一點分量,畢竟她是他的發妻嘛,可是沒想到這個分量還不小,這讓她心中頓時就翻起了嫉妒的巨浪。

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不能!

就她現在的身份,表麵上不過是顧西周的女助理而已,連公開被承認的小三都不是,她以後的路還任重道遠呢!

所以,她努力保持著淡定和禮貌,在麵對顧老太太責難的眼神時,她也以一種溫和謙虛的微笑去麵對。

“你都在說些什麽啊?要寫詩回家關著門寫去!”顧老太太生氣地瞪向顧西周,她很擔心顧西周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會將歐曉燦再次逼走。

可是,歐曉燦卻仿佛絲毫都不在意,她輕輕地一笑,大方地對老太太承認,道:“奶奶,你可別生氣,西周說得很對啊,我就是很喜歡那裏,很懷念那裏,那個地方真有著我的很多美好回憶呢!”

嗬嗬,既然你都毫不避諱地說,那我索性就滿足你的喜好,順水推舟吧。

反正,現在顧西周怎麽想都可以,一切對她都不重要了。

“好吧,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咱們先切蛋糕,然後準備吃飯吧!”二嬸趕緊歡聲笑語地宣布。

她可不想再聽他們這樣糾結下去了,再這樣唇槍舌彈地糾結下去,萬一風雲突變,鬧起來或是打起來可怎麽辦?今天可是她家老公的生日宴呢!

既然是長輩的生日,歐曉燦自然也是準備了禮物的。

現在的她可不比從前那樣不懂人情世故了,她現在已經曆練得像個成熟人了。

“二叔,我們回來的時候很急,也沒有來得及給你準備什麽,這個小金牛就代表我的心願吧,祝二叔生辰快樂,年年歲歲都是那麽牛!小小心意,請二叔笑納。”歐曉燦將手上的一份厚禮送上,嘴巴甜甜地說。

“謝謝,曉燦,你真是想得太周到了,快入坐吧!快入座,一路上辛苦了!”二叔接過禮物,滿意地點頭。

入座了,歐曉燦很自然地便同顧老太太坐在了一起。

“西周,來過來坐下。”顧老太太向顧西周招收,意思就是想把他們夫妻倆拉到一起坐。

顧西周沒有違抗,倒是乖乖地過來了,不過他卻叫著杜鵑和他一道過來。

顧老太太頓時就黑了臉。

“西周,你去陪陪你二叔給客人敬敬酒。”不想看到顧老太太和顧西周這樣,西周媽趕緊對顧西周說。

這個圓場打得很好,顧西周聽了他媽的話起身了。

他這一圈敬酒去就是半天沒回來,女助理也隻好借故坐到其他桌去了。

當然,對於這個女助理,歐曉燦也沒很在意。

顧西周身邊的女秘書女助理多了去了,她有必要那麽在意嗎?

吃過飯以後,歐曉燦準備進洗手間去補下妝,因為剛才來時就沒補妝,麵對一堂的精心裝扮過的女人太太們,歐曉燦還是覺得自己這樣太隨性了。

在國外的日子她很少化妝,因為感覺那邊的人都挺隨性的,大家都不喜歡濃妝豔抹,除非是正式場合。

進到洗手間,先對著鏡子照了照,她發覺自己這張趕緊簡單的臉與此地的豪華真的太不相稱了,特別是外表上欠缺了一點女強人的幹練感,比較嬌柔,所以還非得要在臉上精雕細琢才能修飾出那股子精氣神來。

唇彩拿出,還沒有塗上,洗手間的門卻推開了。

歐曉燦本能地看了一眼推門進入的女人,這是一個漂亮動人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寶藍色的晚禮服裙子,妝容精致,珠光寶氣。

因為她的這一身隆重的打扮,不好猜測她的實際年紀,但應該很年輕的。

“你好。”彎唇,揚起一抹習慣的笑,歐曉燦對著眼前的女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