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胡言亂語,兩不相欠

而且他也明白,一個男人想要生活穩定事業穩定,就必得有個穩定的家庭,有個善良穩重的好妻子,而歐曉燦就非常符合“好妻子”這個條件。

他不想再情場上晃下去了,他想有個正常的家,想有幾個可愛的孩子,想……

所以,這些都告誡他,他不能放了歐曉燦的手。

“甜蜜?握怎麽就覺得那甜蜜像是一場夢呢?我不想去幻想未來了,因為我隻知道那段甜蜜換來的隻是我的噩夢,我之知道現在的我有多痛苦有多不開心!既然過得這樣痛苦不堪,我為什麽還要繼續下去呢?你當我是白癡啊!”歐曉燦毫不留情地反駁了他。

“曉燦,我知道你不開心,我也一樣,因為我們的孩子……不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對你的,真的!”

“顧西周,在這個時候你不要給我裝什麽情深難舍!我嫁給你這麽長的時間,若你對我真的肯用一點點情,我會過得這麽苦這麽累嗎?對!就像你看到的照片一樣,我是跟付凱歌去旅遊了,因為那時候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心累心苦,所以出去尋找快樂去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在我們結了婚的這一年多時間裏,你天天在外麵做對不起我的事,做背叛我們婚姻的事,你夜不歸宿,你花天酒地,你眠花臥柳,你偷雞摸狗,你男盜女娼……所以我的心裏不甘,我就要跟你最好的兄弟一起,我就是存心要報複你的!就這樣!你覺得我們還能好好過下去嗎?做夢吧!”

歐曉燦憤怒的內心終於翻騰了,爆發了,激動令她胡言亂語,哪樣惡毒就撿那樣的話來說,就差點沒罵顧西周“強奸八十歲老太婆了”!

總之,她在痛罵詆毀顧西周的同時也詆毀了她自己。

反正她就要胡說八道,就算知道這些話說出來也許就不能回頭了,可是她不說不痛快。

反正這個男人如此混賬,如此不信任她,那就算了吧,她索性把自己也說得像謠言中的那麽壞,好像這樣才能抵消他對她的傷害似的。

總之,她什麽都不在乎了!

既然以後他們都沒有可能在一起了,那麽她還管他怎麽去想?

就算她放浪形骸到與全天下的男人都有一腿,那又管他什麽事?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胡說八道是不是在向他示威,在跟他賭氣,反正她就是不可控製地想要這麽說,就是想要將這些話變成利刃,刀刀插入他心上,讓他也體會體會被人背叛是怎樣一種滋味!

很痛快!

從前在他麵前從不敢說的話,她現在可以肆無忌憚地說了,而且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她在顧家當了一年多的木頭人,她在他的“總裁約妻令”下屈辱地當了一年多的忍者神龜,現在她要揚眉吐氣了!

木頭人、忍者神龜,再也不會是她歐曉燦的代名詞了!

“你胡說八道!”顧西周終於忍受不住她的口無遮攔了,他真想伸出手去捂住她的嘴,死死地捂住,不要讓她亂說。

可是一個聲音卻在腦中告誡他——別衝動!別衝動!你是一個男人,你要有一顆容忍的心!

狠狠地吸了口氣,顧西周試著令自己的心緒平複下來,然後用盡量平緩的嗓音,說到:“付凱歌已經對我解釋過了,當初他隻是被程瀟邀約著一起去瑞士的,沒想到會在那遇到你,那隻是一場偶遇而已。”

“哈哈,偶遇?你為什麽不說是豔遇呢?”歐曉燦譏諷地笑了,道:“你難道不覺得他那樣說隻是想維護我、為他開脫嗎?你怎麽就剩下這點智商了呢?難道你的那些高智商都被外麵的女人給吸幹了?”

歐曉燦的話越說越刻薄,越說越惡毒起來:“你看看,就算是一個跟我沒有名份的男人,都這樣愛我,都這樣時刻護著我,他多偉大啊!可是你呢?你作為我的丈夫,你為我做過什麽了?你對我做過最有本事的事就是縱容你的那個姘婦對我幾次三番的陷害……”

“歐曉燦!注意你的言辭!”顧西周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聽到他這樣警告她,歐曉燦一聲冷笑,本來還想要極力冷靜的她,在一陣怒火這下,就更加控製不住胡言亂語了——

“哈哈,我告訴你吧,當初你跟我說要離婚,我心裏不知有多痛快呢!所以我馬上就跑去跟付凱歌說了,我說‘我終於可以離婚了,而且還是他提出來的!’,他一聽就激動地擁抱了我,我們就激動的擁吻了。哈哈,那個視頻沒有騙你,我就是心甘情願跟付凱歌在一起的,我就是心甘情願地跟他接吻的,我就是存心要讓你戴這頂綠帽子的!”

憤怒已經讓歐曉燦忘乎所以了,看著顧西周被她氣得臉色一點一點變青,變成瓦灰色,她心裏不知有多得意,不知有多痛快,簡直開心極了!

其實她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麽,又說了些什麽。

顧西周的牙齒都咬得作響了,揮手就朝著她的那張可恨的臉呼了過去。

“啪。”

當那無情的耳光打在臉上時,火辣辣的疼痛終於讓歐曉燦清醒了。

兩人都像石化了似的,彼此對望……

歐曉燦無聲地看著眼前的顧西周,剛才還淤積在胸口的所有怨氣跟痛恨,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罵了他,他打了她,兩不相欠。

以後她跟顧西周就是河水不犯井水了,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你又何必如此激動呢!”撫摸著自己被打的臉,歐曉燦笑笑說:“綠帽子算什麽?我不過就給你戴了這一頂而已!可是你呢?相對於你給我戴的,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臉上的神情滿滿都是無所謂啊。

“晚安,顧先生。”拉起行理箱,歐曉燦輕輕地說了一聲,長長地舒了口氣後,一臉平靜地拉門而出。

她下樓去客房睡覺去了。

她正式宣布與顧西周分居了。

雖然她的心,在這一刻不可避免地碎掉了,可是她根本不想修補。

痛就痛吧,沒有痛苦的撕裂哪來自由的解脫,就讓痛來將這份愛埋藏吧,從此離了他,忘了他。

他會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