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枕上誓言

“羽西,你好香……”男子懷抱著曾令他“夢寐以求、輾轉反側、求之不得”的女人,口中發出了夢囈般的聲音。

“剛才那感覺怎麽樣?”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懷裏,一隻玉色手臂還在像蛇一樣在她的背上、身上撫摸纏繞。

“好爽,好銷魂……”

“想一直這樣銷魂下去嗎?”女人的唇貼上了男子的耳垂,吐氣如蘭。

“想!一輩子都想……兩輩子……三生三世都想……”

“我不信,口說無憑。”

“我發誓……隻要你能讓我一直這樣銷魂下去,我會報答你的。”

“你用什麽來報答我呢?”

“你要我的命我也願意!”

“人家才舍不得要你的命喲!不過,我現在隻要你幫我作一件事……”

“說吧,什麽事?”

“嗯,是這樣的……”

林羽西在他的耳邊一陣呢喃,大致將自己要他做的事吩咐了一遍。

男子聽著聽著臉上有些變色了,表情也有些猶豫了。

見他這樣嗎,林羽西馬上嘟起了嘴,眉頭一皺,從他懷中起了身來,赤裸裸地走向沙發,往上一坐。

手起落之間,一支點著的香煙已然夾在了兩指之間。

“都說了,男人的話是信不過的……”吐了一口煙圈,她幽幽地說。

“羽西……我……”

“沒事,你走吧!我不逼你!”林羽西冷冷地說:“誓言是什麽?林羽西啊林羽西,你真蠢!誓、言二字,不見都帶著‘口’字嗎?這不就是有口無心嗎?”

“羽西,我答應你!”男子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撲到了她的麵前,跪地為臣,隻為再次吻上她的臉。

……

嗬嗬嗬!哈哈哈!

看著身上這個再次賣力衝擊她的男人,林羽西的嘴角浮上了一絲冷酷的笑……

記得曾演過的“青狐”裏的這一段場景,青衣青狐伏在她的情人身上,雲鬢橫斜,花搖影破,一地迷亂。

她就在這樣的狼狽裏,忙忙地向她的情人表白——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帶青山爛。水麵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白日參辰現,北鬥回南麵。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多可笑啊!女人就是這樣幼稚!

枕前發盡千般願,已經過時了!

經過情海欲河洗禮過的男男女女,還相信什麽誓言和初心,那簡直就是笑話!

要休不待青山爛,穿上褲子就可以說拜拜;水麵上的秤砣不下沉,那根本就是鬼話;黃河水枯你見過嗎?北鬥星永遠在北方,回到南方去,那是你在做夢吧!

哈哈!再冷笑一聲,哈哈哈!

……

“付凱歌,你老實交代最近都在幹什麽?神神秘秘的,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正拿著平板電腦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玩遊戲的歐曉燦突然聽到顧西周這麽說,她不禁抬起了頭。

付凱歌!這個名字……這個人……是有好久沒看到他了。

時間應該追溯到她和顧西周宣布懷孕的那天起吧,那個付凱歌便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都在幹什麽,這樣悄無聲息的完全不是他付凱歌的風格啊!

有時候她也會想起他的,但又不好意思問,就隻有算了。

不過,還有兩天就是夏薇薇的婚禮了,付挨個到時候會出現在婚禮現場的,因為他是伴郎嘛。

歐曉燦轉過頭去,看向辦公桌前正在聊著電話的付凱歌,她知道他這通電話是在跟付凱歌說話呢。

她的腦袋裏有些不受控製的閃出了付凱歌在酒店頂樓吻她的一幕……

臉一下子就微紅了,心裏也湧起一股難為情的感覺來——

她很後悔,真不知自己那天是哪根神經犯病了,會讓那樣的事發生,要是那天她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在付凱歌麵前哭訴她和顧西周要離婚的事,那麽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躲著他們了!

哎,都怪我!

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羞愧,她將頭低得更下去了,以至於兩邊的頭發全都撲撒了過來,將兩邊臉頰都統統遮住了。

“啊!你去了瑞士?你去那邊做什麽?旅遊嗎?”緊接著,她聽到了顧西周近似訝異的聲音。

她一怔——他怎麽又跑到瑞士去了?會是那個小鎮嗎?

她掉入冰河裏的那個小鎮?

他去那裏幹什麽呢?

那個童話般的小鎮,那個讓她和付凱歌都難以忘懷的小鎮,特別是雪山腳下,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次掉進冰水裏,是誰不顧一切的跳進冰冷的河水裏將她救起的。

她還記得付凱歌說過,就是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緊張她。

想到這,她的行政突然湧起一股感激的暖流來。

雖然她不能愛護凱歌,但她也不能這樣忘恩負義,對他不管不問吧?

真不知道這段時間裏,過得好不好?

哎,真不該躲著他的,應該大大方方地麵對他的,畢竟自己還是他的表嫂吧。

可是,若要真正麵對他,她又真能做到不尷不尬?

輕輕地搖了搖頭。

好吧,繼續聽……

“什麽時候回來?明天就回來啊。”

“你要當伴郎——哦,誰的伴郎?”

“程瀟?哦,哦!知道了,那個夏薇薇的老公吧?好吧!你回來以後記得回奶奶這邊來找我,奶奶這幾天都念著你呢。”顧西周鬆了口氣似的說。

“付凱歌他怎麽了?”想了一下,歐曉燦終於抬頭看向了顧西周,問到。

“我都不知道他怎麽了,總覺得他最近怪怪的——”顧西周說:“上次,就是我們搬回奶奶這邊的頭一天,他給我打電話來說了一通醉話,我就是因為他才耽擱了回家的。他那天喝得很醉,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那樣的他,好像特別的失落難受。最後在餐廳門口,你是知道的,他還打了你的那個鋼琴老師。”

說到這顧西周微微搖了搖頭,仿似若有所思地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上了誰……可能是被他自己喜歡的人拒絕了吧,所以才會這樣。”

歐曉燦一驚,感覺臉上又開始發燒了,她趕緊低下頭去,裝著揉自己的腳:“哎喲,我的腳……”

“你怎麽了?”顧西周馬上緊張地站了起來。

“可能是坐久了吧,一隻腳麻了。”她仍然在專心地揉腳,沒有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