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午夜。

大街上,除了急馳而過的汽車,便隻剩下了那些乞討的人,穿著破爛,倚在在街邊的長椅上,昏昏欲睡。

偶爾,會有一兩個行人,慢吞吞的,搖搖晃晃的走過,看著那螃蟹一樣的步伐,一眼便知,是不知道在哪裏瀟灑了喝醉了的歸人。

而本市最大的星皇夜總會裏,此刻,正是霓虹閃爍之際。

伴隨著那忽明忽暗的燈光裏,紅男綠女們,難辨其麵容,隻有那瘋狂舞動的身姿,搖晃的腦袋,可以感知到他們的瘋狂。

在正中角落裏,一間獨立的敞開門包間裏,隱約坐著三個人,為首的年輕男子,俊逸的麵容,如雕塑一般精致,隻是麵容陰冷,手裏慵懶的拿著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著,那紅酒的漿液,在酒杯的弧度上,滑上一片暗紅,又漸漸消失,周而複始。

他的眼睛,始終盯著台上,有些陰沉。

連少,看上哪個了我叫經理帶來。說這話,是他的朋友是秦易,也是這家夜總會的幕後老板。

是啊,連少,這裏的妹子,我都認識。秦易身邊那個火辣辣的靚妹嗲嗲的聲音響起。

柔若無骨的身體,幾乎全部都纏繞到了秦易的身上,大波浪的卷發,斜斜的放到了右側的胸前,性感的紅唇微微的嘟起。

秦易放縱的咬了一下她飽滿欲滴的紅唇,一隻手,伸進了她那若有似無的裙擺裏,引得女人嬌嗔一聲:討厭還拖著長長的調子。

她連少的手指,忽然指向了台上那個女子,遠看過去,她的麵容並不是很清楚,隻能看到,她有一頭妖嬈的長發,在眾多的舞者中,顯得分外的惹眼。

那個啊纏繞在秦易身上的女人嗤笑了一聲,人家賣藝不賣身的。

老規矩秦易的臉上卻顯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

被喚作連少的,沒有說話,就當是默認了。

很快,經理就上台找到了正在跳舞的紀璟。

紀小姐,這邊請。經理和藹可親彬彬有禮。

紀璟有些莫名其妙的跟著他下了台,隨著他往另一條通道走去。

而星皇的另一側的角落裏,一雙如鷹一般銳利凶狠的眼睛,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離開的紀璟和經理。

越走,越安靜。

紀璟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沈經理,叫我來這裏,有事她嬌好的麵容,全是疑惑。

哦,有位客戶覺得你跳的不錯,希望你能單獨為他跳舞。沈經理依舊是和藹可親笑容滿麵,看不出有任何不軌。

可是紀璟看看周圍,身處這樣的環境,她無法不警惕,我隻是來跳舞做兼職,我不是

那個我自然知道。沈經理不待紀璟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隻是跳個舞而已,若是他滿意了,酬金一定不會少你的,隻要你開價。沈經理還是一臉的笑容,那個連少,他可得罪不起。

一聽到酬金豐厚,紀璟的眼睛一亮:好,那走吧。

她急需一筆資金,數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對於她來講,卻又難以籌到。來夜總會跳舞,也是下策,這樣的環境,要接受那麽多男人猥瑣的目光,她還真有點不習慣,若是真的如沈經理所說,到時候由自己開價,那麽,她也不要多,隻要湊夠自己需要的就行。

長長的通道走到盡頭,便是一部電梯,進去之後,沈經理直接按了8層。

他臉上始終是慈善的笑容,好像帶著紀璟去做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

終於,到了一扇門前。

沈經理朝紀璟優雅的伸了伸手,示意紀璟進去。

你不進去

嗬嗬,我進去做什麽,裏麵的,是大人物。他嗬嗬笑著就走了。

紀璟看著那扇暗金色的門,咬咬牙,擰開了房門。

進去,便是跌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她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那片黑暗,整個人,便已經卻一個強壯有力的胳膊圈住了。

男性的氣息,撲麵而來,奇怪,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覺。

隻是,來不及細想,她的整個人,便被裹挾著往裏麵走去,速度有些快,甚至,可以說有些慌亂。

你你放手,我是來跳舞的,不是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被丟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一個身體立刻覆蓋了上來。

她抬起手,想要打上去,一隻手在半空中,就被鉗製住了。

接著,粉唇便被狠狠的掠奪。

紀璟拚命的扭動著身體,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要看清身上的男子是誰。

可是偏偏裏麵黑暗的什麽都看不到,黑乎乎一片,隻有男性混重的氣息撲麵而來。

而她越掙紮,就被禁錮的越緊。

紀璟開始蹬腿,隻是這樣,反而正中對方的下懷,她的腿,被他借勢分開,他的膝蓋,頂在了她的雙腿之間。

粉嫩的唇瓣,被一口狠狠咬住,繼而,便是強勢的入侵,柔韌的舌,纏繞著她的小舌,一直延伸到她的喉間,卻還在繼續深入著。

無法呼吸的急促彌漫了整個身體,紀璟在絕望之餘,便是狠狠一口咬下去,頓時,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之中。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紀璟痛的差點昏死過去。

隻那麽一個瞬間的遲疑,她便感覺到身上一片清涼,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破,下一秒,便是撕心裂肺被貫穿的疼痛

男人,明顯的停頓了一下,估計,他沒有料到,身下的女人還是個處。

但是,也僅僅是頓了一下。

很快,毫不溫柔,甚至是粗暴的,他猛烈的頂擊著,衝擊著她的身體,一下又一下,仿佛身下的女人,是他的仇人一般。紀璟早已痛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整個人,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般,想推開他,卻隻換來更加的粗暴動作。

她的手,無力的抓著床單,隻能任身上的男人予取予求,疼痛,在身體的各處蔓延開來。

身上的男人,涼薄的唇瓣再次落下來,她的額頭,她的睫毛,她的唇,然後,便是慢慢的下滑,一直落到她的粉蕊處,吮吸舔舐。

紀璟心裏憤恨,卻又無法抵擋他的動作帶來的那絲絲的奇異的感覺。

你是誰黑暗中,她問。

卻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有更加猛烈的衝撞,更加用力的吮吸。

她隻覺得自己遊走在痛苦與快樂的邊緣中,進一步,是死,退一步,又是生,隻是生死,都已不在她的手裏。

空氣裏,隻剩下了男女厚重的喘息聲

紀璟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仍舊是昏暗的,那個施暴的男子,早已離開。

她一腳跨下床,剛想站起來,卻撲通跪倒了地上去。

腿裏,酸痛的毫無力氣。

甚至是腰,也酸痛的離譜。

還有身下,隱約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緩緩神,她終於慢吞吞的爬起來,摸索著打開了燈,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八點了。

這裏的窗簾,太過厚重,讓她一度以為,還是在深夜。

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浴室裏,看著鏡中**的自己,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瘀青,頭發蓬亂,眼圈黑黑,像個鬼一樣。

紀璟看著鏡中的自己,終於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出那間夜總會的,當外麵明晃晃的太陽照射到自己的眼睛上時,她猛然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攔了一輛車,朝著躍華大學開去。

教導處。

紀璟站在門口,順了順一路狂奔的氣,又簡單的攏了一下頭發,這才推開門。

主任,我把錢帶來了。她走到正埋頭看書的教導主任身邊。

呦,紀璟來了啊。中年微胖的教導主任很慈祥的笑了笑。

是,我是來交錢的。紀璟從包裏拿出了一摞錢。

那個強了她的混蛋,給的比她預計的還要多。

呃教導主任看看紀璟拿出來的錢,推了推掛在鼻梁上的眼睛,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下。

紀璟的心裏,立刻咯噔了一下,一般來說,總不會是好事了。

她不由的緊張的看著教導主任,心理祈禱他可千萬別說出和自己猜想的一樣的話語。

但是,事實上,倒黴的人,總是擔心什麽來什麽,紀璟很明顯,最近處於流年不利的狀態下。

是這樣的,申請去法國交流學習的人很多,所以,學校為了公平起見,條件又有所增加,其中之一,是必須得到過全國設計大獎賽一等獎,紀璟,你看

紀璟看著教導主任,這算什麽朝令夕改

她連法國的大獎賽都得到了,為什麽學校要執著於一個全國的大獎賽

這,分明就是苛刻,是故意。

紀璟的眼睛,不知不覺就模糊了起來,眼眶濕潤,隻怕一不小心,淚珠就要滾落下來。

不是都說好了嗎法國那邊,不是也都溝通好了嗎他們都已經同意錄取我了,隻要我交上學費,就可以去了,為什麽紀璟焦躁的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原因,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教導主任看著眼淚快要流下來的紀璟,有些心虛的擦了擦汗。

這麽說,我是沒有機會了是不是紀璟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嗬嗬,也不是,隻要明年,你再參加全國的設計大賽,隻要你得了一等獎,就有機會了。

哦。紀璟失落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