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勒姆·皮亞尼奇，司職中場。”
“1990年4月出生，今年十七歲。”
“擁有波黑和盧森堡雙重國籍，法甲梅斯青訓營出品，現在效力於梅斯青年隊，是盧森堡U19青年國腳。”
方覺仔細研究了米拉勒姆·皮亞尼奇的資料。
“帕帕，幫我預定一張最快的前往法國梅斯的機票。”方覺打電話給帕帕小姐。
俱樂部副主席李子華曾經提議給方覺招聘一個助手，不過，帕帕小姐表示反對，所以，現在俱樂部市場總監兼體育主管艾芙琳·帕帕卡琳娜小姐幾乎就成為了方覺的兼職秘書，方覺也曾經委婉的表示，這樣不太合適，但是，帕帕小姐似乎樂此不疲。
第二天，交代了一下工作安排，方覺就出發前往法國梅斯。
在出發之前，他首先和米拉勒姆·皮亞尼奇的經紀人邁克爾·貝克進行了聯係，對方盡管對於這個突然來自西乙聯賽球隊主教練的電話很驚訝，不過，並沒有直接拒絕，雙方約好了會麵的時間和地點。
看到對方沒有直接拒絕，方覺心裏就有了譜了。
……
七月十五日，梅斯當地的一個小球場，方覺坐在看台上觀看比賽。
這是梅斯青年隊和一個名為SR聖地亞哥的業餘球隊進行的一場熱身賽。
方覺的視線一直盯著場內那個身披梅斯青年隊7號球衣的大男孩。
皮亞尼奇的身體有些瘦弱，對抗擺脫能力一般，這是方覺的第一印象。
也許是身體瘦弱的原因，皮亞尼奇似乎有些懼怕拚搶，或者也可以解釋為在防守中比較懶，這一點讓方覺微微皺眉頭。
十七歲的皮亞尼奇踢是是組織型後腰的位置，他的一腳出球和組織、轉移球的能力，盡管還略顯稚嫩，但是，已經頗有大將風度了。
此外，皮亞尼奇還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沒有控球，腳下頻率慢，缺少原地轉圈這一神技，傳球選擇和節奏變化就少很多，隊友跑位控球的壓力比較大，不提高這一點，未來很難成為頂級中場。
如果是半個月前的方覺來看這場比賽，也許他能覺察到皮亞尼奇的一些特點和不足，但是，很難如此準確的把握，這就是這段時間他在係統的教練培訓課堂‘進修’的成果。
是一個好苗子，但是，還需要雕琢打磨，方覺點點頭。
……
過了一會，一個胖胖的五十多歲的男子來了，方覺起身和對方握手，這是米拉勒姆·皮亞尼奇的經紀人邁克爾·貝克。
貝克可以說是方覺所接觸的經紀人中，除了代斯勒的經紀人諾伊鮑爾之外，最大牌的經紀人了。
貝克和諾伊鮑爾，這兩個人是德國足壇最大牌的兩名經紀人，前者旗下最著名的球員是德國國腳巴拉克，後者手下則有代斯勒。
“你好，方教練。”貝克並沒有因為方覺隻是西乙球隊的教練和年紀輕輕就有過多的倨傲表情，微笑著說道，“我聽諾德提起過你。”
諾德就是諾德·諾伊鮑爾，代斯勒的經紀人。
“諾伊鮑爾先生肯定對我意見很大。”方覺也是笑著說。
貝克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的簡單的寒暄兩句。
“我很驚訝，沒想到伊維薩竟然會看上皮亞尼奇。”
皮亞尼奇盡管已經小有名氣，但是，也僅僅隻限於梅斯當地，還不至於傳播到西班牙那麽遠。
“有天賦的球員，是不會被埋沒的。”方覺微笑說。
“恕我直言，方教練，米拉勒姆在梅斯擁有很不錯的未來，他有可能在新賽季就被提拔到梅斯一線隊，我實在是看不出來他有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去伊維薩踢球的理由。”
“重視。”方覺點頭說道，“我對於皮亞尼奇可能被提拔到梅斯一線隊並不驚訝，這是一個好苗子，我相信伊斯特萬·斯塔尼先生也是欣賞皮亞尼奇的，但是，有一點我很確信，那就是，我比斯塔尼先生會更加重視皮亞尼奇。”
伊斯特萬·斯塔尼是梅斯一線隊現任主教練。
……
“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想要在法甲聯賽立足，一上來就獲得更多的出場機會，這很難。”方覺侃侃而談，“但是，在伊維薩，我會給皮亞尼奇充分的信任，他會獲得更多的出場時間。”
“抱歉，我有一個疑問。”貝克打斷方覺的話。
方覺微笑點頭，示意對方可以直說。
“我很難理解你為什麽會這麽重視皮亞尼奇。”
“我看好他。”方覺恭維說道，“正如他貝克先生你看好這孩子一樣，能夠這麽年輕就被你這樣的大牌經紀人簽下，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切。”
這話貝克很愛聽。
“抱歉，你並沒有說服我，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貝克說道。
方覺點點頭，這也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沒指望兩句話就說服這名德國著名經紀人。
“如果貝克先生能夠說服皮亞尼奇加盟伊維薩，我們會給你雙份傭金。”方覺表情誠懇，微笑說道。
“方教練，請自重。”貝克露出憤怒的表情，“我有我自己堅持的職業操守，我首先要考慮的是我的球員的利益。”
“我明白，這也正是我對你十分尊重的原因。”方覺點點頭，一臉正色，“但是，我信奉一個道理，出色的工作，努力的工作，應該享有相匹配的收獲。”
邁克爾·貝克怒氣不減，看著方覺，“我會考慮的，但是，這隻是出於我的工作，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
“我十分肯定這一點！”方覺表情無比認真。
……
此時此刻，場上SR聖地亞哥隊進行了換人，一個黑人小夥子替補上場。
幾乎就在與此同時，係統的【慧眼識人】發出急促的警報提醒。
方覺帶著笑容和貝克繼續閑聊，但是，內心卻是震驚不已。
金色的！
係統對這個剛剛替補上場的黑人球員給出了金色的天賦能力評級。
而且是近乎完美的純金色。
這是買一送一？
自己果然是幸運女神也迷戀的英俊美男子啊！
方覺並沒有直接和皮亞尼奇進行接觸，眾目睽睽之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總要避嫌。
他和邁克爾貝克在場邊碰麵，這可以解釋為在場邊看球偶遇，但是，如果和球員本人接觸的話，那就太明顯了。
最終，這場比賽，梅斯青年隊三比一擊敗了業餘球隊SR聖地亞哥。
……
比賽結束前，邁克爾·貝克就已經先行離開。
方覺則是在比賽結束後，依然逗留。
他沒有去接觸皮亞尼奇，他的目標是那個替補上場的SR聖地亞哥黑人後衛。
“係統，能給出這名球員的更加詳細的資料嗎？”
“5000氪金值。”
“給你！”方覺異常的爽快。
“卡利杜·庫利巴利，現年十六周歲。”
“庫利巴利目前效力於SR聖地亞哥青年隊，擁有塞內加爾和法國雙重國籍，在法國出生長大。”
當天下午，正在倫敦逛街掃貨的馬麗娜·門德斯小姐接到了公司的郵件，她有了新的工作任務：她要前往法國梅斯，從法國一家名為SR聖地亞哥的業餘球隊簽下一名叫做卡利杜·庫利巴利的黑人小球員。
怎麽又是黑人小球員。
怎麽又是塞內加爾人？
門德斯小姐也是暗暗吐槽，不過，好在這次不需要去塞內加爾，直接去法國梅斯就可以了。
她實在是有些好奇，公司從哪裏得知道這個黑人小球員的資料的，上次是從塞內加爾的一個村莊簽下了踢野球的小馬內，這次又是一個法國業餘球隊。
門德斯小姐現在更加確定自己此前的猜測了，自己現在工作的這家公司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小公司，目標人群也就是一些沒人要的黑人小球員，這是指望著從大海裏淘寶，然後百裏挑出來一個好苗子賺一筆？
對於公司的這種操作方式，經紀人‘世家’出身的門德斯小姐很是鄙薄，這種最低端的經濟操作方式，能賺錢才怪呢。
不過，她對於現在的這份工作很滿意，公司沒有什麽嚴格的規章限製，甚至可以說是放羊式的工作，有工作任務了就安排過來，沒有工作任務，她的時間非常自由。
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這份工作，門德斯小姐才遇到了那個英俊帥氣的小哥哥，她很開心。
這次的工作難度不大，門德斯小姐和家人打了聲招呼，準備前往梅斯。
……
第二天上午，方覺接到了邁克爾·貝克的電話，這位很有職業操守的著名經紀人告知方覺，經過他的仔細考慮，並且和皮亞尼奇本人以及他的家人的溝通，這名盧森堡青年國腳同意去西班牙踢球了。
方覺對著名經紀人先生表示的工作感謝。
雙方都回避了就在昨天，邁克爾·貝克先生的賬戶有十萬歐元的款項進賬的小事情。
方覺在來之前，就做足了功課，這要歸功於帕帕小姐，神通廣大的帕帕小姐提供了關於這位著名經紀人的資料。
除了皮亞尼奇外，貝克依然還在代理的球員，隻有巴拉克算是著名球員，剩下的那幾位現役的球員，按德轉給出的身價判斷，是不是職業球員都不好說。而一般來說是不會出現這種事的，哪怕經紀人能力人脈慢慢不行了，也不至於手下隻有一個著名的職業球員，再接不到其它球員的代理生意了。
帕帕小姐也得出了她的判斷，貝克已經到了退休年齡了，至少已經覺得經常需要飛來飛去的球員經紀人生活不適合自己了。
這位著名經紀人已經準備退休養老了，對於貝克來說，現在什麽都沒有多賺點退休金來的重要。
按照正常的經紀人傭金來計算，伊維薩從梅斯引進皮亞尼奇，轉會費最多不會超過一百萬歐元，就以一百萬歐元來算，貝克頂多能得到十來萬歐元的傭金，現在伊維薩多給一份傭金，這位經紀人先生自然是笑納了。
這種事情，在經紀人圈裏實在是太平常了。
伊維薩俱樂部方麵立刻向梅斯方麵發出求購該隊青年隊球員米拉勒姆·皮亞尼奇的請求。
沒有意外，梅斯俱樂部回絕了伊維薩的求購請求。
不過，緊跟著伊維薩俱樂部就直接報價，第一次報價價格是40萬歐元。
這份報價顯然無法讓梅斯俱樂部動心，特別是梅斯俱樂部主教練伊斯特萬·斯塔尼比較欣賞皮亞尼奇，已經決定將這個年輕人提拔到一線隊的情況下。
不過，這份報價卻是有意義的，這說明這家西班牙足球乙級聯賽球隊不是說說玩的，而是動真格的。
梅斯拒絕了伊維薩對皮亞尼奇的40萬歐元的報價。
幾乎是沒有停頓，在第二天，梅斯方麵就再次收到了來自伊維薩的報價，這家西乙聯賽球隊出價50萬歐元求購米拉勒姆·皮亞尼奇。
梅斯俱樂部剛剛拒絕了伊維薩的第二次報價，俱樂部就收到了皮亞尼奇的經紀人邁克爾·貝克的正式通知，米拉勒姆·皮亞尼奇正式向俱樂部提出了轉會離開的請求。
這個時候，梅斯怎麽會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很顯然，對方已經搞定了球員和球員的經紀人。
這讓梅斯方麵非常憤怒，但是，除了憤怒，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
一開始，憤怒的梅斯方麵是打算強留皮亞尼奇的，但是，問題來了，皮亞尼奇此前效力於梅斯青年隊，和俱樂部簽訂的是青年隊合約，雙方還沒有正式簽訂職業合約。
按照法國足協的規定，青年球員年滿十七歲就可以簽訂職業合約，皮亞尼奇在上個月剛滿十七周歲，職業合約的談判還沒有完成。
是的，這個時間節點造成的事實，讓梅斯方麵很被動。
各國足協對於年輕球員簽訂職業合約的年齡底限是不一樣的，英超方麵是十六歲可以簽訂職業合約，法國方麵是十七歲，西班牙這邊是十八歲才可以簽訂職業合約。
因為這個時間限製，西班牙的球隊是很吃虧的，很多有天賦的年輕人因為在十八歲之前隻能夠和俱樂部簽訂青年合約，而青年合約是不受勞動法保護的，所以，西班牙的球隊經常有辛辛苦苦培養的年輕人在十八歲之前被挖走的事情，這其中，阿森納主教練溫格隻花費了幾十萬歐元的培養費就從巴塞羅那拉瑪西亞青訓營挖走了法布雷加斯就是最著名的例子。
所以，因為皮亞尼奇還沒有和梅斯簽訂職業合約，最惡劣的情況就是，伊維薩甚至隻需要付出二三十萬歐元培養費就可以直接強行挖走皮亞尼奇。
當然，一般除非是撕破臉，兩家俱樂部是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這也是伊維薩正兒八經的向梅斯俱樂部報價求購皮亞尼奇的原因，有些規則還是要遵守的。
但是，皮亞尼奇的經紀人向梅斯俱樂部提出皮亞尼奇的轉會申請，也完全可以理解為一個暗示和警告：他們留不住皮亞尼奇了。
最終，7月17日，經過了友好的磋商，梅斯俱樂部欣然同意了伊維薩對該隊青年隊球員米拉勒姆·皮亞尼奇的求購，這家西班牙足球乙級聯賽升班馬球隊花費了八十萬歐元的代價，得到了這名盧森堡青年國腳。
而就在這一天，馬麗娜·門德斯小姐也聯係上了法國業餘球隊SR聖地亞哥的十六歲小將卡利杜·庫利巴利，對這名黑人小球員和其家人的簽約遊說（忽悠）也進展到了最後階段。
是的，卡利杜·庫利巴利現在還沒有經紀人，沒有和任何經濟公司簽約，一個效力於業餘球隊青年隊的黑人小子，還並沒有引起任何經濟人的一絲一毫的關注。
所以，馬麗娜·門德斯小姐現在的工作重點就是說服庫利巴利的家人，問題是，她現在工作的隻是一個毫無名氣的小經紀公司。
就在這個時候，馬麗娜·門德斯小姐接到了經濟公司的通知，這讓女孩情緒一下子高漲起來。
甚至高興的差點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