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需要飲料、礦泉水嗎?”一名漂亮的空姐微笑著詢問。

“謝謝,暫時不需要。”正在看雜誌的方覺抬起頭,微笑點頭說道。

笑容好暖心,老娘的少女心啊,撲騰撲騰的。

“如果有需要,您可以按鈴,我會熱情為您服務。”空姐笑容燦爛,很隱蔽的一個小紙條塞到了方覺的手心,指尖輕輕的劃過方覺的掌心。

“謝謝,有需要我會按鈴的。”方覺淡淡微笑,禮貌的點點頭。

看著空姐就要離開的背影,坐在方覺側麵的一個旅客喊了句,“來杯橙汁。”

“好的,知道了,稍等。”空間淡淡微笑回應。

不一會,這名空姐回來了,將橙汁奉上,“您的橙汁。”

說完,就離開了。

“怎麽回事?”這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要說空姐的服務態度不好嘛,也不是,但是,就是感覺這隻是公式化的禮貌,但是,卻沒有對待剛才那家夥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熱情洋溢。

“嘿,哥們兒,你和那妹子認識?”這人衝著方覺喊道。

“不認識啊。”方覺一臉茫然,扭過看過來。

看到這張臉,這人悟了,雙手拜拜,“得,哥們,啥也不用說了,咱明白了。”

方覺一臉茫然,什麽意思?

我怎麽沒明白。

……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位空姐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條毛毯。

她身體前傾,趴在方覺身前,一股淡淡香水味撲鼻而來:“先生您好,你要的毛毯,我幫您蓋好,小心著涼……”

“可是,我沒有要毛毯啊。”

“那一定是我弄錯了,非常抱歉,不過,氣溫有些低,這毛毯您正好可以使用。”

“好吧,謝謝。”

方覺雙手往後收起,避免無意間碰到空姐的身子。

空姐愣了一下,張了張口,“您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叫我,祝您旅途愉快。”

“嘿,哥們兒,這妹子比剛才那個更加正點啊。”空姐走後,剛才那旅客說道。

“啊?”方覺微笑搖頭,“我臉盲。”

剛才這個空姐回到乘務人員休息室,其他幾個空姐嘰嘰喳喳的問,“朱姐,怎麽樣?怎麽樣?”

朱姐冷笑道:“老娘都親自出馬了,他竟然都不動心,憑老娘多年的經驗,這位壓根就對女人沒興趣!”

說著,朱姐把胸口的紐扣扣上,哼了一聲,走到衛生間,又整理了一下胸墊。

“真是浪費,白瞎這麽帥了,沒想到是個兔子。”說著歎口氣,眼神閃爍,“其實,兔子,也可以嚐一嚐啊。”

這可是一支純金兔啊。

先不說長得這麽帥,就是手腕上那塊腕表,她一眼就看出來那是百達翡麗最新的一款,售價要一百多萬人民幣,最關鍵還不是價格,比這價格貴得多的腕表多了去了,最重要這是限量款,隻有百達翡麗的貴賓客戶才可以買,其他人,你再有錢也買不到。

……

6月30日傍晚時分,航班抵達首都國際機場。

乘客陸陸續續的下機。

“嘿,看到沒。”一個中年乘客衝著自己的朋友得意的炫耀,他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上麵寫了電話號碼。

這倆人的身邊有一個垃圾桶,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過來了。

男的長這麽帥,不是兔子就是鴨子,中年人羨慕妒忌,惡意揣測。

然後他就看到這小夥子從兜裏掏出了一大把紙條。

剛剛還在炫耀的這中年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然後就看到這個年輕人直接將這些紙條都撕的碎碎的了,再分散弄亂,最後再扔進垃圾桶。

“別,別介,小兄弟——”中年人急的跳腳,不要的話,給他也好啊。

方覺看了這人一眼,沒有理會,徑直離開了,他撕碎這些紙條,也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沒有接受這些邀請,但是,他也不會鄙薄這些空姐的形容,**,隻要不違反法律道德,無可指摘,方覺有必要保護這些人的隱私,也為了避免有些渣男冒充蒙騙亂來。

有些時候,你的一個小舉動,就能夠改變、拯救一個人的人生命運。

方覺卻是沒有注意到,一個戴著高夫球帽、墨鏡、拖著行李箱的人一直悄悄地跟隨在他的身後。

這人看到方覺剛才這個舉動,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而在不遠處,擁擠的人群中,馬麗娜·門德斯小姐費力的拖著行李箱,身上還背著雙肩包,焦急的張望尋找,終於看到了方覺,立刻露出高興和得意的神情,趕緊拖著行李箱小跑著跟上去。

……

德國,慕尼黑。

此時正是上午時分。

塞巴斯蒂安·代斯勒的家裏的後花園裏已經開始慢慢熱鬧起來了。

這是要舉辦一個大型的露天派對。

代斯勒邀請了自己在拜仁慕尼黑的多名前隊友,以及在德國國家隊的幾名隊友來參加。

這也是珍妮在谘詢了醫生之後的提議,回到德國之後,他們進行了檢查,醫生也很驚訝,代斯勒的‘抑鬱症’目前來看已經恢複的不錯了,醫生連聲說是奇跡,並且表示恭喜。

然後醫生就建議代斯勒可以更多的參加社交活動,多和朋友聚聚,更好的享受生活和社交生活。

代斯勒和自己在拜仁的前隊友、也是老大哥奧列佛·卡恩正在輕聲交談。

其他人都悄悄的遠離,沒有打擾他們。

恩,這是兩個病友在交流病情,是的,在2002年世界杯決賽之後,卡恩就患上了抑鬱症,一度也很嚴重,不過,這個獅子一般的男人,自己頑強的戰勝了抑鬱症的困擾,這也被醫生認為是奇跡,因為,越是看起來堅強的男人,患上抑鬱症之後,往往情況更加複雜。

“不錯,不錯。”卡恩爽朗的笑著,“看到你重新回到球場,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很開心。”

“這都要感謝方,這是一位無比神奇的教練。”代斯勒說道。

“這麽神奇?”卡恩不信。

“就是這麽神奇。”代斯勒點點頭,“在方教練的手下,我感覺很輕鬆,沒有什麽壓力,完全就是享受足球的快樂。”

就在這時候,多特蒙德的德國國腳梅策爾德來到了,他的身邊帶了一個大男孩。

“嗨,克裏斯托弗。”代斯勒和梅策爾德擁抱,“這小家夥是?”

“馬爾科,過來,打個招呼。”梅策爾德喊道。

“代斯勒先生,你好,我是馬爾科·羅伊斯。”大男孩有些緊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