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愚不可及 [ 返回 ] 手機

林音醒來時正是黃昏,發覺自己躺在一鬆軟床上,隻覺頭微微作痛,不記得自己如何到了這裏。起床打量一番所處屋內,似是客棧客房,推門出去,便是一條走廊,對麵也是房間,看起來是客棧無疑。

剛踏出房門,對麵房門也被推開,走出一年輕女子,正是公西晚晚。公西晚晚瞪著林音,說道:“喲,您終於醒了,睡的可好?”林音見到公西晚晚,自然開心無比,卻不明白她為何這種口氣,說道:“我睡的很好,晚晚你怎麽也在這?”公西晚晚也已二十出頭,較之幾年前更加挺拔成熟,身材曼妙,肌膚勝雪,如初開蘭芝,香氣誘人。

公西晚晚哼了一聲,說道:“你長本事了呀,連我師父都敢打;您如何來這裏的,我們怎麽會知道?”林音驚詫,忙問道:“什麽?我對青玉子掌門動手了?怎麽會呢?”

“我騙你不成,不信你去問我師父。”公西晚晚氣衝衝的說道:“哼,如果我師父受了傷,我保證一輩子都不理你。”又揚起下巴說道:“不過,諒你也傷不了師父,哼!”

公西晚晚嗔怒時也是美豔無雙,林音看著她俏皮模樣,忍不住輕輕說了聲:“晚晚,你真好看!”

“你……”公西晚晚既羞又嗔,說道:“我跟你說正經話呢?你瞎說什麽呀。”她雖素來大方從容,不拘小節,但被一年輕男子當麵讚美容貌,還是有些羞愧。

話說出口,林音更是害羞,他全無準備的稱讚了一句,自然出自肺腑。見兩人都害羞,忙說道:“晚晚,我隻記得昨晚與摩尼教人打架,我是不是殺了很多人?”

“唉,你昨天……”公西晚晚話未說完,青玉子從另一客房走出,止道:“林音昨天有些不舒服,現在沒事了吧。”

林音有些莫名其妙,答道:“謝師太關心,晚輩沒事。”他努力思索,卻全然不記得昨天後半夜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覺睡到黃昏。

青玉子點點頭,問道:“明日我們啟程回瓊華派,你與我們一起吧,這樣帶著玄清和尚便方便些。”林音記得玄清(忍辱法王)與清淨法王被自己與青玉子等擊敗,後清淨法王逃逸,忍辱法王被擒,眾人商議將忍辱法王帶去瓊華派,而蘇泉去通知少林寺方丈等。青玉子叫他去瓊華派,林音自然是求之不得,忙道:“好好好。”公西晚晚又瞪了他一眼。

第二日一早,林音帶著玄清和尚,與青玉子師徒四人往北而去。此處乃河南魯山縣,去黃河較近,青玉子打算由黃河入海,再南下回儋州。

不日到了黃河,雇船往東,千裏後入海。黃河不如長江壯闊,洶洶淘淘;但浪高水急,更甚長江。入海時已是深冬,渤海上終日寒風烈烈,近海處甚至還有浮冰。

林音始終想不起那日晚上發生了何時,青玉子等人也不告訴他,他也沒多問。如今林音武功大成,也不需時時刻刻練功,多數時候便蹭在公西晚晚身邊,晚上則與玄清和尚待在一起。玄清和尚穴道被封,終日一言不發,但吃飯休息,都自覺的很。有時林音會覺十分有趣:當日他被大力法王等人寸步不離的看著,而如今被看守的已經輪到了摩尼教的忍辱法王。

除夕那夜,幾人仍在海上,但已到了琉球海峽。此處為南海,氣候溫暖,除夕夜無除夕味。林音這時才將自己數年來遭遇細細說與青玉子師徒幾人。像嚴莊便是智慧法王,安祿山被子所殺等事也無一不說。而青玉子等人數年裏從未停止尋找林音。近幾年因朝廷一直忙於平叛,江湖上人心所向,也是殺胡驅逆,表麵上竟是十分平靜,當然除了丐幫與摩尼教的明爭暗鬥。青玉子這數年來在江湖上走動不少,她武功也是每日精進,這一兩年幾無對手能與她對戰三十招以上,名聲愈加響亮,隱隱有壓過少林寺方丈玄明大師、華山派掌門廣一真人之勢。

這日清晨,林音在甲板上,一旁還有玄清和尚。林音問玄清道:“大和尚,少林寺沒有摩尼教好麽?”這話他問過無數次,但玄清總是不發一言。

出人意料,這次玄清回答道:“不可同日而語。”林音不解,問道:“此話怎講?”玄清看了林音一眼,淡淡道:“少林寺是湖,而明教如海,海方能納百川。”

“你是說摩尼教的人很多?像大海裏的水一樣多麽?”林音依舊不懂。

玄清搖搖頭,恨恨的說了聲:“愚不可及。”就不理林音,甩身而去。林音莫名其妙,摸著後腦勺自言自語道:“禿驢說我愚蠢?”

“你最蠢了。”公西晚晚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她與林音並排而立,說道:“我們島上都是年輕姑娘,你去後可不要犯蠢啊。”

“啊?都是姑娘,沒有男子麽?”林音問道。

“逗你的,沒有男的,粗活誰來做?”公西晚晚嘻嘻笑道。

林音說道:“哦。”又問道:“晚晚,那晚到底發生什麽了啊?我絲毫不記得了。”公西晚晚四周張望一圈,才輕輕說道:“那晚你好像發狂了,我隻看見你和我師父在交手。”深吸一口氣,又說道:“那時你好嚇人的。”

“我發狂了麽?”林音沉思,過了片刻才說道:“為什麽啊?”

公西晚晚道:“我怎麽知道,這個要問師父吧。”林音道:“青玉子掌門她,會告訴我麽?”公西晚晚想了想,說道:“也許吧。”林音點頭,說道:“那我去問問。”公西晚晚也也想知道因由,便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去了青玉子門外,敲門進去後,青玉子問兩人有何事。林音說道:“那日在堯山穀,晚輩有些事情不記得了,仙姑能否告訴我?”

青玉子斜了公西晚晚一眼,說道:“不記得就不記得,為何要知道?”

林音無言以對,沉吟道:“晚輩被囚六年,身體並無絲毫不適,但若真如晚晚說的,有發狂過半夜,晚輩也想知道原因。”

青玉子輕歎一聲,說道:“也許正是因為你被困數年,心神飽受折磨,心緒易動,容易起波瀾吧。”

林音摸摸後腦勺,問道:“會、會這樣嗎?我平日沒有覺得易怒健忘之類啊,莫非生了什麽病麽?”

青玉子說道:“林音你無須想太多,平日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便沒事。”林音說道:“謝仙姑指點。”青玉子轉身去桌上拿出一本書,遞給林音,說道:“這本《清靜經》是葛玄天師所著,久讀可平心靜氣,你拿去看看吧。”

林音接過《清靜經》,忙道:“多謝仙姑,晚輩一定好好閱讀。”卻想到:“這東西我能看得懂嗎?”他看了眼手中薄書,青皮書麵,封麵寫著“清靜經”三字。

ps:真的好忙啊,誰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