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嫡女穿越 將門嫡女穿越

初夏的夜晚月朗星稀,空氣裏麵帶了綠葉和油桐花的清香味兒,那清新的味道讓人有種微醺的味道。

此時淩晨三點半,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候,本是應該人們熟睡的時間,兩道纖瘦的身影一前一後地穿梭在森林之中,從一棵樹的枝椏跳到另外一棵樹的枝椏上,輕盈的就像是翩翩的蝴蝶一般,快速且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

“門主!”

身後的傳來一聲壓低的聲音,那原本應該是清越的聲音帶了一點焦急,因為在她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有兩個跟蹤的人,動作也是同樣的快速。

“知道!”

諸葛夕顏一個轉身,手上已經捏了兩枚小巧的針,如同繡花針一般的纖細,她隨意地一甩手,那牛毛一般的細針已經甩出,正中身後跟蹤人的眉心,隻沁出了一點點的血,那兩人睜大了眼睛,眼神之中多是不敢置信,在那兩人轟然倒地的瞬間,身影已經飄然而出百米遠了。

在山頂上有一座古老的宅子,在現在寸土寸金的日本,這座山,還有這座宅子卻是私人產物,沒有人敢有半分的異議,因為這是日本最古老的門派……九菊一派的門主的清修之地,也沒有人敢闖入這座山,因為山上機關遍布,但是比機關更可怕的卻是那一係列的陣法,一旦闖入那些個陣法之中那就完全的生死不由天了。

九菊一派這一代的掌門人九菊廣生盤坐在主臥室之中,他的麵前是一麵麵的監視屏,從山腳下開始,他一共裝了三十個攝像頭,從諸葛夕顏出現在山腳下開始,他就已經知道她來了。

從屏幕之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張讓他在七年前就魂牽夢縈的臉,那個時候的她才隻有十四歲,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

可現在,在月光之下,她美的得令人窒息,就像是女神一般,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而她的動作也遠比七年之前那一場比試上要來的敏捷得多,在十五分鍾之內已經從山腳下到了大門外,破解了他設下的三十六處機關和二十四處陣法同時他麾下隱士十名非死即傷。

在他不過出神的瞬間,她已經如若無人一般地闖入了宅子裏麵,找到了她要尋找的人。

九菊廣生也露出了笑容,他終於到了,他等了她好久,這一次說什麽都不會再讓她離開了。夕顏看著那躺在床上在藥物作用下睡得香甜的小人兒,檢查了一下這個小小的人兒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之後,琉璃才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九菊廣生並沒有對小流雲做出傷害來,看在這個份上,她或許可以饒他一命。

夕顏抱起流雲,把孩子往著自己的懷裏麵尋了一處舒服的位子,因為突然的動作,流雲微微睜開了眼睛,含含糊糊地喊了一聲:“姑姑……”

“不怕,姑姑來帶你回家!”夕顏低聲地哄著,流雲是她這個世界上僅剩下的唯一親人,父母早逝,就連一手把自己帶大的哥哥諸葛擎天也在四年前因為車禍而去世,僅留下小侄兒諸葛流雲和她相依為命,為了保護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夕顏不管什麽都願意,哪怕是闖入這龍潭虎穴之地。

“門主,此地不宜久留!”

這一次跟著諸葛夕顏一起闖入九菊一派的是神門裏麵槍法功夫拔尖的宮琉璃,她提醒著她,隻要在這裏多呆一秒,危險就會多上一分。

夕顏點了點頭,抱著流雲快速地出了門,她也察覺了不妥,從山腳到山頂機關重重,陣法重重,而且還有不少的隱士,按照九菊廣生的性子,這安置人質的地方怎麽可能一點機關一點陣法都不遍布,所以這九菊廣生根本就是在等著她的到來!

夕顏抱著小流雲,快步走出了房間,才剛剛踏入到庭院之中就發現這庭院之中站著五個男人,四個穿著黑色的和服,站在中間穿著素色和服灼灼望著她的人不是九菊廣生又是誰!

“夕顏,我們總算見麵了!”

九菊廣生看著那一張美麗至極的臉孔,看著她抱著孩子的畫麵,他不禁地想,若是那孩子是他和夕顏的孩子,那該是有多好的。

“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夕顏冷聲道,望著九菊廣生的眼神充滿著怒意,她真的很不喜歡有人拿流雲的安全來威脅她。

“夕顏,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九菊廣生看著那張略微帶了怒容的臉,真心覺得諸葛夕顏是個天生的美人,不管是那悠然的時候還是現在帶著怒意的時候,在他眼中都是美麗萬分的,她就像是一壇上好的酒,早在七年前,他就已經微醺了,從此就再也沒有醒來。

“九菊廣生,你以為,你能困得住我?”

諸葛夕顏嗤笑了一聲,聲音之中帶了一點輕蔑,那種姿態就像是傲視的主,放佛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四名武功高強的忍者死士和一個精通五行八卦功夫不弱的一派之主,而不過是五個木頭人罷了,頗有祖上諸葛亮那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飛灰煙滅的氣勢。

諸葛夕顏轉過了身,把自己懷裏麵的小流雲遞給了已經掏出了兩隻消音槍的宮琉璃手上,她壓低了聲音,“對於上古忍術,槍是不行的,一會你帶著流雲走,直升機會在十分鍾之後到。路上的陣法已經被我破解了,你們不會有危險。”

剛剛在路上伏擊他們的不過是九菊一派之中的中上之姿的殺手罷了,這頂尖的殺手就是眼前這四個,會上古忍術的四大高手。現代器械麵對他們的時候隻會變成束手束腳的存在。

“門主!”宮琉璃抱過流雲,一臉擔憂地看著諸葛夕顏,心中有些不安在擴大,門主這意思是她要一個人麵對四大高手和九菊廣生?

“放心,我答應過大哥會看著流雲長大!”

諸葛夕顏最後看了一眼在琉璃懷中的小流雲一眼,手上捏上了幾枚針,她詫然回首,手上的針脫手而出,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間,抱著流雲的琉璃快速地離開。

有兩名死士想要去追,卻不想一道寒光擋在了他們的麵前,一把薄如蟬翼的劍擋在了他們的麵前,劍鋒劃過,頰邊被劍氣劃破了,殷紅的血絲快速地流了下來,血腥味在空氣之中蔓延。

諸葛夕顏手執長劍,那劍刃薄如蟬翼,泛著森冷的光芒,一如她此時此刻的麵容一般的肅殺。

“想死的話,盡管上前試試!”

她的聲音冰冷至極,月空之中,一片烏雲遮擋住了月光,一切變得幽暗了起來。

諸葛夕顏是在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疼痛之中醒來的,最為疼痛的是腦袋。她稍稍一動,那疼痛就鑽心而來,抽得她又閉上了才睜開了一條縫的眼睛。

她回想著在琉璃帶了流雲走了之後,為了爭取時間,她一個人拖延著九菊廣生和四大忍者,纏鬥了許久之後才將忍者解決掉,而她也因為體力不濟,敵眾我寡而被其中一名忍者用暗器射中了肩,等到她殺死了他們之後才發現,那暗器上居然沾上的不是劇毒,而是媚藥。

她的身體內部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她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虛軟無力至極。

九菊廣生那帶著笑的臉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個不停,她看著他慢慢地靠近,那一聲“夕顏,你終於是我的了”似乎還在她的耳邊回響著。

不是吧,難道她真的被九菊廣生那個禽獸給抓住了?

想到這裏,諸葛夕顏又張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有些舊色的床幔,她掙紮著起身,打量著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木門木窗,有些古老的屏風和梳妝台,屋中有一盆炭火燒得正旺……

“咣當”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夕顏抬眼望去,一個穿著水綠色襖子年紀大約十四五歲的女子站在門口,一個銅盆落在地上,裏頭的水灑了一地。

“夫人,小姐醒了!”那女子叫了起來,快速地跑開了。

夫人,小姐?

夕顏呆愣住,但是很快那個跑開的女孩子又重新出現在門口,還攙扶著一個婦人,那婦人似乎眼睛有些不大好,細細地眯著眼往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珩兒,你可總算是醒了,三天了,娘好怕你就離我而去了。”她走了過來,一雙手撫著夕顏的臉。

那一雙手並不算細嫩,但是卻很溫暖,有種媽媽的感覺,夕顏很小的時候,母親就病逝了。對母親的印象除了那留下的照片,更多的就是從哥哥口中聽到的關於父母之間的故事。

夕顏閉上了眼。她想起來,在她發現自己中了媚藥之後,幾乎是拚著那最後殘存的一時力氣刺了九菊廣生一劍,貞潔對她來說或許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重要,可她寧可死也不願被九菊廣生侵犯。

而九菊廣生拚著那最後一口氣,居然也用了“玉石俱焚”這術法,頃刻間那地麵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地表出現了龜裂現象,那裂縫越來越大,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這術法她是絕對能夠破解的,可她當時連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腳下的大地裂開一條長縫,瞬間傾塌,她看著自己被黃土掩蓋,呼吸之間都是泥土的土腥味。

夕顏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麽地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