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白衣人此時看著麵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心中有一種很想要釋放出來的情緒,真的很想要就這樣大聲笑出來,他們甚至都認為眼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掉了。

好端端的,之前從他們的手中逃走了,本來這裏發生的一切事情,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這個女人偏偏就是不識好歹,自己一人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既然如此了,事情發生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也該是讓他們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了。

白衣人看了一眼黑衣人,說道:“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強,交給我來就可以了,等幹掉這個女人之後,彼岸花應該就可以徹底開放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以直接走上輪回之路,我現在也很想要看看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做錯了,以至於現在都沒有讓彼岸花開放呢。”

“你們別想要在我們的身上找到什麽通往前麵的辦法了,我們兩個人是不會就這樣讓你們得逞的。”

“雖然水月宗一向都是培養出來一群很難纏的弟子,她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這麽多年來我們也沒少跟水月宗打交道,也知道他們的人都很難纏,但是沒有想到今天還能讓我遇到這樣天真的女人,你還真的以為自己現在可以保護好他?何況他已經死掉了,現在剩下來的也不過隻是一個隨時都可能腐爛的軀殼。”白衣人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西門夜愁,冷冷的說了一句。

“就算是這樣,我也要讓你們沒有辦法完成自己的目標,如果我們可以破壞掉彼岸花的話,那麽你們自然想要離開這裏的目的,也就沒那麽容易達成了。”西門夜愁知道自己離開這裏可能會讓他們的計劃失敗,但是如果這個樣子的話,她心中過意不去。

這麽多年了,無數次都在強調自己不能再次做出這樣的選擇來,就算是遇到再怎麽強大的對手,都要保證內心的平靜,真正地拿出勇氣來,和他們的對手交手。

現在呢,他們的確是在一次遇到了可怕的對手,同樣也很難對付這樣的角色。

這個時候,如果她繼續這樣離開的話,那麽自己這一一輩子可能都沒有辦法讓自己走出這個無止境的深淵之中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回來可能什麽都做不到,她還是選擇回來了,就是想要站在這裏,幫著麵前這個男人做些什麽。

哪怕他現在已經死掉了,自己還是要站在這裏。

“哼,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我還以為你們水月宗的這些家夥都很聰明,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情呢,現在看來我之前的想法根本就是錯誤的,你竟然還能在這裏做出這樣的決定來,隻能說你是一個很愚蠢的女人啊,本來你可以活著離開,但是偏偏要堵上自己的性命。”

“別廢話了,我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浪費,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殺了我的話,就盡管來試試看吧,不過可不要怪我事先沒有告訴過你們,就你們現在這樣的狀態,是根本不可能殺了我的。”西門夜愁都很清楚,自己現在這個處境的確是很尷尬,如果離開的話,可能什麽事情都沒有。

但是人生就是這個樣子,總是要在一些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做出一些讓你難以揣摩的決策來。

這時候同樣是這樣。

她當然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離開這裏的話,大可以將這裏的事情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以後就算是天塌下來,都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

但是她不能啊,不能這樣去想。

她隻能夠強迫自己站在這裏,哪怕是真的沒有辦法阻止這些事情發生,現在也絕對不能選擇這樣後退。

“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還真的是彼岸花,他是真的瘋掉了嗎?”黑衣人這個時候愣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了西門夜愁竟然施展出來一個水月宗的劍招來,水月宗向來都是用劍的高手,她們的劍招更是千奇百怪,當然都有一個很出色的共同點,那就是很難揣摩。

水月宗當年的開山祖師,同樣也是一個實力高強的女人,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展現出來的可怕戰鬥力,根本無法用蒼白的言語來形容。

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神一樣,戰鬥的方式也極其可怕。

現在西門夜愁雖然沒到了那種地步,但是手中的這個劍招施展出來也同樣是讓他們愣了一下,本來以為之前這樣的狀態可能是要對白衣人出手了。

卻沒有想到西門夜愁最開始的目的就是彼岸花。

他們還以為這個女人隻是嘴巴上說一說而已,畢竟過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根本沒有誰想過要對彼岸花下手啊,這種花被進攻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可怕反應,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應該都會知道這個時候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口中念念有詞,這個時候,她看著像是念動了一個很長的咒語一樣,眼神之中全都是堅定不移的表情:“就算是死掉了,我也要拖著你們兩個人,下到真正的地獄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這一瞬間全都集中到了彼岸花和西門夜愁的身上。

這個時候的關鍵可就是在他們的身上了,如果彼岸花真的就這樣開始做出強烈的反應的話,他們在這裏的這幾個人可能真就是沒什麽活路可言了。

這個時候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到了,本該已經斷絕氣息的李天,這個時候正在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雖然看起來很微弱,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可以發現的。

而且他身邊的氣場也開始轉變了很多,隻要可以事先注意到這一點,就能夠知道,此時在李天的身上,正在發生著一件讓他們想象不到的轉變。

這個轉變具體會帶來什麽樣的可怕結局,隻怕是現在還沒有人可以說得清楚。

而他們,更是根本不知道,這個轉變,正在進行的過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