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靜悄悄的,司徒尚炎更是有些無奈看著麵前的凝冰,這也就是麵前這位凝冰大師姐,同樣是在水月宗裏麵的一個核心人物,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大師姐的脾氣,也知道她在整個水月宗的地位是什麽。

也就是她這樣的地位,才有可能和麵前的付狄生這樣講話。

“有的時候適當的退讓不是代表軟弱,而是因為我們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什麽,貿然去動手的話,必然會讓問題變得更加嚴重起來,我想你自己應該更加清楚這一點才對,而不是在這邊跟我們無理取鬧,就算是你去找南荒了,你認為他們會告訴你們什麽嗎?你認為他們可能認罪?”

“他們不認罪也沒有關係,我隻需要認為是他們做的就可以了。”

“那你是否想過,你自己本身代表著的是什麽,新月之城和南荒這邊這才剛剛建立起聯盟來,剛好是要開始在整個神界大展微風的,你這個時候去找他們的麻煩,不就是在破壞這個聯盟的關係嗎?而且無論從什麽方麵來看的話,南荒人來做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就是沒有可能的,為什麽你就是不聽勸呢。”

“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去找他們的麻煩。”凝冰說著,就要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付狄生的眉毛挑了一下,如果不是麵前這個丫頭的天賦不錯,再加上又是水月宗的大師姐,他現在可能直接就動手了。

但是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也一樣也有一些生氣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還是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城主呢。

他一邊看著凝冰離去,已經站起了身體,如果這個丫頭不聽話,就隻能將她給強行阻攔下來了。

“難道付城主,準備親自將我阻攔下來?”凝冰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握上了千機傘,看著麵前的兩個人,眼神之中全都是憤怒之色。

“你忘記了你自己昨天晚上的痛苦了嗎?你看到李天死掉之後,頭疼欲裂,大概是你腦海深處裏麵的記憶快要被喚醒了。”付狄生微笑著看著她,說道:“你知道為什麽我會在那之後,用我的仙力強行將你這種衝動給壓製下去嗎?因為你這樣下去,隻會讓你的身體崩潰,到時候隻有死路一條。”

“這又如何,我也不是什麽貪生怕死之人。”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什麽貪生怕死之人,可以站在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害怕死亡的,他們全都是視死如歸的勇士,他們自然也不會畏懼自己的死亡,但是有些事情遠遠要比我們想象當中的還要複雜,你還年輕,思考事情的時候實在是太幼稚了,很多時候根本抓不到事情的關鍵點。”付狄生繼續勸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我們現在選擇這樣沉默也不是我們自己的想法,而是我們也很無奈,在這種局麵下我們的壓力遠遠要比你看到的還要沉重,如果不能給新月之城和水月宗的一個交代,我們辛苦建起來的聯盟就要這樣解散了,我想誰都不願意看到這種的局麵吧。”付狄生看著她:“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很多人不想要你死,無論是李天,還是你的那些前輩長輩,他們都不希望你死掉了,如果你在這裏死掉了,我該怎麽交代?他們最厲害的兩個年輕人全都死在了我們天奇城,到時候你可是將我們也拖入了無盡深淵之中。”

“我不過隻是去找南荒的麻煩,他們敢殺了我?”

“他們當然不敢殺了你,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凝冰大師姐,在整個神界也是赫赫有名的,我相信他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也知道如果你死掉了代價是什麽,自然不可能殺了你。”付狄生笑了笑,看著麵前這個還有一些幼稚的女孩,說道:“但是你的情緒可能會造成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發生,如果再次發生的話,我未必就可以幫助你了。”

凝冰沉默了,昨天晚上他在看到李天倒在血泊中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像是要掙脫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是很難受的,甚至可以說能夠讓人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態都快要崩潰掉了。

即便是凝冰這樣的實力,也同樣差點沒有堅持過來。

幸好之後付狄生等人趕過來比較及時,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將她給解救了下來,否則現在的凝冰,還不一定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此時聽到付狄生說了這麽多,她也開始慢慢思考了。

雖然說自己根本不會害怕什麽死亡,但是正如同麵前這位說的一樣,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是不希望看到她就這樣死掉的,無論是李天還是慕容子清,都不願意看到。

如果她的情緒繼續這樣惡化下去的話,注定就是死路一條,下一次誰都不能拯救她了。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你也認為這就是南荒人幹的,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而且我已經很努力地再想辦法了,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心等待結果,等到真正我們知道了凶手之後,任由你將自己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這樣足夠了吧?”他有些頭疼的看著凝冰,本身這件事情就足夠煩躁的了,現在還要哄這位大師姐。

凝冰哼了一聲:“我不是不敢去找他們的麻煩,隻是不想要讓天奇城尷尬,這件事情我可以等待,但是如果我等不到了,就隻能我自己動手了。”

看到這位大師姐鬆口了,幾個人這個時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他們之前真還是最擔心麵前的這位水月宗的大師姐真的去找南荒人的麻煩,到時候可就是要讓他們辛苦建立的聯盟崩塌了。

而此時就在另外一邊,李天已經離開了天奇城,踏上了一條自己不太想要去的旅途。

而天奇城發生的這一切,他早已經交給了慕容子清去善後了,自己也不會可以去思考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