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失望吧?”從廢墟之中站起來的不是李天,而是另外一個人。

是李天怎麽也沒有想到的家夥。

雲天!

這家夥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在這種強度的爆炸當中,竟然沒有就這樣死掉了,反倒是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就這樣一本正經的站在李天的麵前:“我想你現在一定也在想我到底是什麽樣的身體吧,為什麽在這樣強烈的爆炸之中竟然還可以活下來,對你來說,難以置信。”

“的確是讓我沒有想到。”李天趴在了地上,之前在渡厄水晶裏麵的時候就已經是勉強支撐了,更不要說現在的他了。

看著雲天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腦袋裏麵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想要動彈也隻是一個完美的夢想了。

“好了,我跟你們在這邊也浪費了不少時間了,本來今天要抓緊時間幹掉你才對,我們的時間有限,哪裏還會給你留下一丁點的機會呢?”他看著麵前的李天,緩緩地走上前來,抓著他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要生氣的話,也隻能是將這一切全都責怪在慕容子清的身上了,如果這個女人沒有這麽多的陰謀詭計的話,也就沒有今天發生的這麽多的事情了。”

“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是給我一個痛快吧。”

“這是當然的,不過前提是你要將你知道的消息全都告訴我,現在的你一定是生不如死的吧,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繼續站出來拯救你了,你一定很絕望吧。”他看著手中的李天,問道。

“絕望?這種情緒很早之前就不會出現在我的思維之中了,現在的我就如同一個身體麻木的僵屍一樣,想要讓我絕望,那可真是要讓你們失望了。”李天很無所謂的笑了笑,感受著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他卻沒有什麽很難受的感覺,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卻沒有什麽想要說的意思。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我就殺了你。”他說話的時候,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然後狠狠的一劍刺了下來。

‘咻咻咻’

一道道劍氣就如同被附加了靈魂一樣在周邊肆虐著,整個城主府在這個時候,大半部分全都被破壞掉了,如果是被別人看到的話,此時一定會很鎮靜,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勇氣,在城主府竟然也敢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地上屍橫遍野,也不知道師祖在進入到北鬥神帝的院子裏麵,到底幹掉了多少人。

而此時的劍氣,就是北鬥神帝的氣場所散發出來的,不過隻是一個念想,就是千百個劍氣散發出來。

“嘿嘿,沒有想到啊,你這個年輕人在這短短的幾年時間當中,果真還是得到了一個不小的實力提升,換做之前的話,我對付你可是輕輕鬆鬆,隻是現在貌似已然沒有了這樣輕鬆的感覺。”師祖很嚴肅的看著麵前的北鬥神帝,一臉自信的笑容。

之前那個看起來上了年紀,似乎已經沒有什麽戰鬥力可言的老者,此時身上卻全都是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場。

“真是沒有想到,到了這種地步您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莫非是認為在這一次戰鬥中,您會成為最終的贏家,而我們全都會失敗嗎?”北鬥神帝微笑著問道。

“這一切不都是顯而易見的嗎?你們這些年輕人終究還是太浮躁了,在處理這些問題上麵還是太年輕,沒能夠很好地控製一些東西,雖然說天奇城號稱不可貢獻,但是他們早就忘記了,這個世界上可不隻是有人聽聽,同樣也是有人敢於挑戰的,付狄生竟然不在天奇城,這不是白白給了我們這個機會?”

“您怎麽就不認為,這根本就是我們設下的一個局呢?”

師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沉默不語。

“水月宗的戒律堂,對於我來說也不算是陌生,在很久之前我還是仰望您的存在,當然在那之後,我也仍舊是將您當成自己的前輩,一直以來都是戰戰兢兢的和您這樣的大人物打交道。”北鬥神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齒來:“隻可惜,時境過遷,你們也該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了。”

“絕不可能,我們為了水月宗花費了多少心血,怎麽會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明白的。”

“所以,將一個天才的記憶磨掉了,成為你們控製的傀儡,這也是你們所謂的心血之一?”北鬥神帝冷笑了一聲,看著麵前的師祖,說道:“你雖然是不死之軀,但是也並非是不可戰勝的,在那漫長歲月之中有人可以戰勝你,那麽自然在這之後,同樣也有人可以戰勝你。”

“後生可畏,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遇到你這樣膽大的小子了,竟然敢來挑戰我。”師祖冷笑著問道。

“並非是挑戰,隻是告訴您,這一次不過隻是我們和南荒那邊做的一個交易而已,為的就是將你們戒律堂全都引出來,想要攻破這樣一個可怕的城市,你們戒律堂配合南荒,也必然是要全員出動才可以。”北鬥神帝微笑著,慢慢的闡述著:“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在這裏安排了這些手段,就是等著你們自己跳進來,然後慢慢的收好陷阱,將你們全都消滅掉。”

“難道說……”

這個時候,天空中黑色的陰影,終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那是一艘又一艘的天舟戰船,而在這個戰船上的,則是無數身穿鎧甲,眉宇之間全都是嚴肅之色的戰士。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這裏麵的真意的話,那麽師祖也真是白白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了,他看著麵前的北鬥神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我真的是老了,竟然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中,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麽退路了,到不如今天就在這裏大鬧一場。”

“目前來看,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他微笑著,看著麵前的師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