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聯手,可以說要比眼前這一支隊伍加起來的戰鬥力還要強大很多。

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哪怕隻是那麽一丁點的不同,也可能是一種質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也沒有誰會懷疑。

此時青蓮劍陣凝聚而成。

而鬼巫的血河大法在這個時候也完全展現出了自己的效果,渾身上下全都冒出了赤紅色的血霧,像是無數細小的塵埃一樣,瘋狂的撞擊在周圍的青蓮劍陣上麵,隨著這些血霧的撞擊,可以看到青蓮劍陣上麵的光芒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得黯淡下來,甚至於,原本地上出現的青蓮劍陣的紋路,也正在一點一點的被破壞著。

李天眯著眼睛,小聲呢喃著:“真是可怕,僅僅隻是憑借著自己的氣場,就已經讓麵前的這個劍陣快要被衝破了,倘若再給他一點點的時間的話,可能這個劍陣外麵的設陣者,也要跟著被直接抹殺掉了。”

這就是鬼巫的可怕實力,他們一旦釋放了這種血河大法之後,就相當於激發了自己身體裏麵的潛能一樣,一下子就會變得和之前完全不同。

麵對這樣可怕的對手,這些年輕的水月宗弟子,未必能夠對付他們。

“餮餮餮,真是一群年輕的小家夥,剛好我這麽久也沒有吃到人肉了,你們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鬼巫的放肆地大聲笑著,隨著她的笑聲,原本她們身後的出口,此時也跟著慢慢的被封閉起來,現在他們必須要殺了麵前的這一隻鬼巫,否則可能一輩子都會被困在這裏了。

“是誰殺了誰,目前還不知道呢。”雲翳冷冷的說道,他們既然有勇氣跑到玄陰殿裏麵來,自然是對於這裏的東西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雖然不能說對這裏的結構了如指掌,但是一些情報還是很清楚的,麵前這一隻鬼巫,也在這些情報之中,因此他們並不需要緊張。

很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對付鬼巫的準備,現在緊張又有什麽意義呢?

“餮餮,你可以放心,我不會這麽快就讓你們這些人全都死掉的,我會慢慢的折磨你們,這麽漫長的歲月我可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裏修煉的,好不容易等到你們這些人類,當然要好好的玩弄你們,隻有這樣才能滿足我這顆無聊的內心啊。”鬼巫一邊說著,一邊晃動著身體。

‘噗嗤’

一團血霧穿透了劍陣,直接包裹了一個水月宗的弟子。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了起來,那個水月宗的女弟子像是被五馬分屍一樣,叫聲格外的淒慘,伴隨著滾燙的熱血從血霧之中迸濺出來,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啪嗒’

一條胳膊被丟在了地上,血跡斑斑,上麵甚至還可以看到一些斷筋。

場麵格外的血腥。

而鬼巫,此時完全是非常享受的聲音:“美妙,真是美妙啊,沒有想到過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仙人還是那麽好吃,你們身上的血肉,對我們來說,真是非常美味啊。”

一個女弟子被幹掉,很快就有另外一個替補上去了。

她們此時沒有退路,如果不將麵前的這一隻鬼巫幹掉的話,那麽在這裏的所有人全都會死。

就算是鬼巫沒有殺掉她們,雲翳也不會放過她們。

經過了之前和夜叉一族的戰鬥,這些水月宗的女弟子們慢慢也全都冷靜下來了,一個個臉上全都是如同死士一般的表情,她們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到了玄陰殿之中,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進入到了這裏麵,就不要想著現在離開這裏了,更別想著,能夠安然無恙的拿到寶物。

隻有活下去,才有可能離開這裏。

這個時候,雲翳冷哼一聲,右手一抬,一道翠綠色的仙劍從他的身後騰空而起,直接加入到了青蓮劍陣之中,位置就在劍陣的中央,隨著這根仙劍的出現,這個劍陣的陣眼也慢慢的顯現出來,這把翠綠色的小劍看起來好像很普通的樣子,但是上麵卻蘊藏著非常精純的力量。

原本還在放肆大笑的鬼巫,在這個時候終於是收起了自己的聲音。

她可以感覺得到,在這個劍陣之中突然出現的翠綠色小劍,讓這個原本看起來僅僅隻是有有些威脅的劍陣變得極具威脅起來了。

也許隻是一把很簡單的仙劍,但是卻在這裏形成了一個陣眼。

一個有著陣眼的劍陣和一個沒有陣眼的劍陣,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

有了雲翳的陣眼加入進來之後,麵前的這個青蓮劍陣一下子就完成了蛻變,和之前更是成為了兩個不同的檔次,就連李天這麽老遠都可以感覺到,青蓮劍陣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如果說之前隻是一個未出鞘的寶劍的話,那麽現在就已經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了。

雲寂和雲鶴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都看到了對方眼神當中的表情一樣,一邊微笑著,一邊召喚出一個仙劍來。

這兩個仙劍並沒有融入到劍陣當中去,而是獨樹一幟,在互相配合著形成了一個結界,這個結界保護著青蓮劍陣,同時也禁製了血霧從裏麵散發出來。

‘該死的,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幾個人類,他們的實力還是讓我有些難以預料。’鬼巫看著麵前截然不同的青蓮劍陣,隨著陣眼的出現,劍陣散發出來的鋒芒都快要將她身體外表的能量層給破壞掉了,本體也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雲翳看著麵前的鬼巫,說:“你現在認輸,讓我們進入到下一層的話,也許還能活下來,否則的話我就會殺了你,不要猶豫我現在是否可以對付你,隻需要你一個穩定的答複,我現在便可以殺了你。”

“餮餮,不過隻是一個有了陣眼的劍陣而已,如果這樣你們以為這就可以殺了我,那可真是太天真了。”鬼巫眯著眼睛,看著雲翳,而後哼了哼聲,慢慢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