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一族,對於李天來說是不陌生的,之前的虛空夜叉、飛天夜叉,地行夜叉幫助他在下界做了很多事情,他同樣也答應過這些夜叉,有朝一日為他們複仇的。

不過在來到神界之後,三隻小夜叉貌似在之前最後一戰之中,為了保護自己和整個幽冥界一同毀滅。

本來想著,它們或許早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了。

此時,卻有一種悸動再次出現,那是一種生命的能量波動,不同於之前三隻小夜叉的生命,但是和他們又頗為相似,隨著這些能量的出現,一個頗為陌生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忽然響了起來:“主人,手下留情,不要讓他們傷了這些夜叉。”

“這我隻怕是很難幫忙了。”李天看了一眼,他現在可是混在這個裏麵的,這些夜叉可是他們的敵人,按照戒律堂的規矩,麵對這些夜叉肯定是殺無赦的,他們對於自己的敵人向來都不可能仁慈。

“夜叉一族本身就已經很稀少了,我們現在已經不可能再次重生,隻剩下了一縷神念被紅斬保存了起來,之前一直都在沉睡中,一直到感受到了這邊的夜叉一族的能量波動,才讓我們從沉睡之中再次蘇醒過來,如果主人願意答應我們,拯救剩下來的這些夜叉,我們願意,讓主人再次覺醒。”

“再次覺醒是什麽意思?”

“主人是下界的至強者,而且也是神界這麽久以來,飛升的第一個異能者,在您的身上還有很多沒有開發出來的東西,這些全都需要特定的條件來解鎖,也就是達成我口中所說的覺醒,一點覺醒之後,您將會再次獲得異能,而且要比之前的異能更加強大,這也是飛升神界的過程之中,對您的身體形成的一種強化。”陌生的聲音再次說道。

李天分辨不出來這是虛空夜叉的聲音,還是其它兩個夜叉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聽著,更像是他們的聲音折疊起來了一樣。

他的表情有些呆滯:“代價是什麽?”

“我們的神念,將會徹徹底底的消失,成為主人覺醒的觸發條件。”

“那我寧願不要這種覺醒的力量。”

“主人,我們此時也不過是篝火在紅斬內部而已,並沒有可能再次重生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如果我們不沉睡的話,必然會逐漸消失,既然如此,為何不讓您直接覺醒呢?”

李天很舍不得,仍舊不願意。

但是這個陌生的聲音,態度卻非常堅決:“夜叉一族,就靠主人了,我可以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憤怒,那是一種被奴役的憤怒,這些夜叉現在全都被奴役了,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將這些夜叉全都收服,成為您征服神界的一大本錢,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讓您再次覺醒了。”

等不到他拒絕,他的身體就忽然顫抖了起來。

那是紅斬內部散發出來的波動,一股灰色的能量緩緩的侵入到了李天的丹田之中,丹田內的星光,此時一點一點的被點亮,隨之而來的,他的腦海之中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能力。

不同於之前三個小夜叉的能力。

這是一種綜合了他們三個人的能力,能夠直接破碎虛空,擾亂空間,讓李天出現在方圓數十裏範圍內的任何一個地方,不過這種異能釋放根據距離的不同,對仙力的消耗也是相當巨大的。

這有點類似於空間瞬移,但是空間瞬移隻能讓自己瞬間,但是現在的這個異能,卻可以讓敵人,或者自己的同伴瞬移。

‘這個技能如果使用好了,在戰鬥之中可是一個神技啊。’李天的心中有種淡淡的憂傷,但同時也有一些喜悅,這是一個能夠給自己在戰鬥之中帶來巨大幫助的異能,雖然是三隻小夜叉的神念啟動的覺醒,但的確是給李天帶來了不小的幫助。

它們的生命既然已經走到了盡頭,現在大概也是以另外一種方式,來延續和自己的承諾,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吧。

李天一邊想著,然後一邊走上前,看著已經開始戰鬥的夜叉一族和水月宗的弟子:“師父,我有辦法可以解決掉這些夜叉。”

“你有辦法?”雲鶴並沒有察覺到李天的聲音有什麽特別之處,或許之前玄寧很少會說話的原因吧:“這些夜叉的實力本該不強,但是受到這些玄陰之氣的影響,的確是很難纏,我們的先鋒隊伍已經損失慘重了,你有什麽辦法?”

“我之前學習到了一種法術,可以直接打開撕裂空間,將周圍的生物卷入其中,進入到這種撕裂空間之中,下場隻有死路一條。”李天看了一眼麵前的雲鶴,說道。

雲鶴上下打量著李天,皺了皺眉頭:“你是怎麽學習到這種法術的?”

“隻是偶然找到的一個招數秘籍,好奇之下就修煉了一下,沒有想到真的練成功了。”李天隨便編造了一個謊言,反正他現在已經學習到了虛空遷躍的能力,這個名字也是他根據異能的特性起的。

有了虛空遷躍,就算是對付不了麵前的這兩個長老,也一樣可以選擇逃跑。

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當然不會擔心什麽了。

雲鶴看著李天,眼神之中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甚至還帶著一些懷疑:“我之前怎麽不知道,你會有這種的能力?”

“師父,這有什麽好懷疑的?這個白癡平時都是一個人做事情,算是一個性格非常孤僻的家夥,很少跟我們交流,他會什麽招數,我們也未必知道呀。”旁邊的一個戒律堂的弟子瞥了一眼李天,很是不屑的說道:“如果他真的可以處理掉這些夜叉的話,倒是可以讓他試一試,我們在這裏消耗這麽多的人力物力,也是很不合適的。”

李天看了一眼這個戒律堂的弟子,心中暗自感謝,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在前麵的雲翳似乎聽到了什麽,走過來,說:“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