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已經閉上了眼睛。

他雖然站起來了,但是已經很勉強了,在這樣重傷的情況下能夠站起來屬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但也僅僅隻是這個樣子而已。

他體內的仙力早在之前已經消耗了很多,和東方朔的戰鬥,更是不斷的讓他的身體受傷,大部分的仙力全都用在了保護自己的身體上,現在他已經算是油盡燈枯,隻能嘴上說說而已,但是真要做起來,除非可以讓符咒的力量展現出來,要不然根本不會有絲毫的作用。

‘該死的符咒師,為什麽這些符咒竟然這麽複雜,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念完,這樣在戰鬥中如何可以對付敵人?’李天雖然已經放棄了,但是心中卻還是沒有放棄要罵娘的的衝動,這些符咒這麽複雜,導致他在戰鬥之中不能夠很輕鬆的念出來,對他來說這才是自己輸掉這一次戰鬥的關鍵。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一雙手忽然間就出現在了李天的麵前,像是原本畫的很完美的一幅畫,突然間被潑上墨水一樣,整個靜止空間都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周圍出現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隨後一點一點的散去,恢複到原本的世界。

緊接著便是不絕於耳的爆炸聲,李天周圍的一切全都在一瞬間化作齏粉,而洪荒青龍,身上也被仙劍刺穿了好幾處,可以清楚地看到傷口處像是一個小洞一樣,鮮血就如同泉水一樣從這些傷口處瘋狂的流淌出來,眨眼間就灑滿了地麵,而他那碩大的身軀,也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早已經不是那些裁判可以插手的了,他們在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時候就急急忙忙的跑了。生下來的這些人都是東方朔手下的士兵,此時所起到的作用也僅僅隻是壓陣而已,確保不會有另外一些人插手到這件事情當中來,有這些人的保護,東方朔也可以很放心的對付李天。

但是誰也不會想到,在這些人的保護之下,竟然還是有人插手到這一次的戰鬥中來。

李天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水鬼穀子,在神界現在還知道自己身份的,大概也就隻有他了,而知道自己計劃的,也隻有他一個人。

如果說,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幫忙的話,李天可以肯定就是水鬼穀子了。

可是這個念頭在李天的腦海之中並沒有徘徊多久的時間就被直接摒棄掉了,原因非常簡單,因為這個突然插手到這一次戰鬥中的人,實力有些深不可測,即便是已經展現出了自己強大的力量,但對於李天和東方朔來說,仍舊像是一個黑洞一樣不可捉摸。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戴著鬥笠,左手拿著一把無鋒的劍,聲音沙啞但卻很富有男人的魅力:“這人你不能帶走。”

“你是什麽人,這裏是洛陽城,你敢胡亂插手我們洛陽城的事情?”東方朔身形一閃,很快便和這個黑衣男人保持了一段距離,嚴肅的說。

他在黑衣男人插手的那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等到反應過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是飛快的拉開自己和麵前這個黑衣男人的距離。

因為在這個黑衣男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很久之前都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威脅。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這是你們洛陽城內部的事情,對我來說也一樣沒有作用,但凡是我想要插手的事情,還沒有誰可以拒絕我呢。”他眯著眼睛,看著麵前的東方朔,冷笑一聲說道;“這個年輕人現在還沒到了你們帶走的時候,你也不可能從我的手中將他帶走。”

“閣下未免有些太托大了吧,這裏可是洛陽城,除非神帝親臨,否則根本不可能從我們的手中帶人離開,你以為你能夠跟我的戰鬥之中占據上風,便可以在這洛陽城之中無所顧忌了嗎?你真是很小看我們洛陽城的本事啊。”東方朔皺著眉頭,威脅著麵前的男人說。

而男人,此時也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到:“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不過你認為我相信嗎?”

“哼,當年神帝大戰之中,也不乏有些人想要偷襲主城來獲取勝利,可最終的結果呢,這些人想要拿下我們的主城,但是卻被我們打了一個屁滾尿流,乖乖的跑掉了,我想你既然能達到這麽厲害的境界,肯定也知道這件事情吧。”東方朔說得好像理直氣壯的樣子,但是他自己可是一丁點的底氣都沒有。

隻是因為他很清楚,在這件事情當中其實還有一個很多人不知道的秘聞。

這件事情隻有各大城主和他們手下的親信才能知道這件事情,希望麵前這個黑衣男人不知道,這樣他也好借此機會將李天給留下來。

如果讓李天幹掉了盧文輝,而且還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洛陽城,他恐怕真的是要掉腦袋了。

“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情,這是因為每一個主城的下麵都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增幅陣法,在戰鬥之中如果激活這個陣法,就可以讓主城內部的守軍獲得非常強大的力量,同時還對自己的敵人有著一定程度上的能力壓製。”黑衣男人看著東方朔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神帝大戰之中,靠著這個陣法的確是減少了很多人對主城的災難,但是被破壞的主城還是很多,隻是因為這個陣法的啟動非常複雜,而如果保持一直激活的狀態,會消耗非常大的資源,洛陽城的陣法還沒有來得及激活,我便可以帶著李天離開這裏了。”

這下子,就連東方朔都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之前這一番話還僅僅隻是想要嚇唬住眼前這個黑衣男人而已,如果他還不知道這裏麵這些秘密的事情,應該就是乖乖的離開了。

卻沒有想到黑衣男人知道的這麽清楚,而且對於這些事情的細節,顯然也是非常了解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欺騙這個家夥啊。

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他隻想大聲問一句,者是誰請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