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可以肯定那血靈源絕對是有智慧的東西。

在李天坐著惡犬再轉身折回的時候,那血靈源竟然再次轉折向著流民之地飛了過去,那些依舊在死亡之海中遊動,完全不知道靠近流民之地已經上岸修徒命運的家夥們竟然興奮地加快速度遊動。

李天不是聖人,但是也不想看著這些家夥們遊過去送死。

站在惡犬的後背上,對著那些修徒們大聲地喊道:“不要追血靈源了,這死亡之海的海岸上到處都是流民之地的流民,那些流民見人就殺,現在那邊的修徒至少已經被殺了萬人以上,連海水都被染成了血紅色。你們快轉身逃走啊!”

“你這個傻逼是誰啊?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就是想獨吞血靈源!嗬嗬,你這樣的招數早都有人用過了!”那修徒一邊遊動一邊對著李天咒罵道。

師雷尊者憤怒地說道:“你們是想死?竟然跟這樣對我大哥說話!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誰?擁有這麽大的四翅膀坐騎,坐騎上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那一定就是傳說中的超級軟飯王李天了。”

“沒錯,別以為他騎了葉城尊者的女兒就牛逼哄哄的,這幽冥界可不止一位皇尊!”這些修徒不識好歹,反而出言羞辱李天說道。

“侮辱我大哥李天者!死!”

“重!”

師雷尊者低喝一聲,兩股威壓從天而降,直接壓在這兩位修徒身上,這兩位修徒瞬間就被那威壓壓進海麵之下!

咕嘟!

咕嘟!

兩位修徒嘴裏不停地吹著氣泡,雙手雙腳不定地在水麵上拍打著,他們想要掙脫師雷尊者的重力攻擊,可是這境界上的差別卻讓他們兩人根本無能為力。

其他的修徒見師雷尊者都沒有動手,隻是施展了重這個技能,那兩名號稱是八級巔峰修徒的家夥就被壓在水中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頓時臉上充滿了驚恐的表情,用顫抖地聲音說道:“尊……尊者,竟然是尊者!”

“快逃啊!”

修徒、尊者中間就好像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

每五百年進入死亡戰場的修徒有五百萬之巨,可是五百年以後,能成為尊者的連五百之數都不到。

一萬個修徒中能出一個尊者,這概率都算是高的了,再加上五百年這個期限,就更能說明尊者的稀缺和強大了。

更何況這些在死亡戰場裏成為尊者的強者們,也未必是這五百年前進入死亡戰場的,甚至有可能是一千年前、兩千年前、甚至更久。小火鍋這個貨當初不就是在死亡戰場待了三千年才成為尊者的嗎?

很快,死亡之海中不斷地有修徒轉身回來,開始瘋狂地往回逃走,而隨著這些修徒們返回,海水的顏色也逐漸變成淡淡的紅色,這兩名已經被壓在水中的修徒高手終於知道李天並不是騙他們的。

可是他們想要認錯已經來不及了,師雷尊者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修徒級別的高手想要被水淹死那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畢竟到了這個修為的份上,哪怕半個小時不呼吸也是可以做到,可是這反而更增加了他們的痛苦。

舉個例子,普通人可以憋氣一分鍾以上,在這憋氣的一分鍾裏,那人的感覺絕對不會舒服,而隨著憋氣的時間越長,那種痛苦也會急劇增加。

這兩名修徒八級巔峰高手就這樣被師雷用重這個技能活活地在水中給憋死。

葉美景沒有感覺這有什麽不對,在她的眼中,這兩隻爬蟲一樣的家夥竟然敢出言不遜,羞辱她那麽這兩個家夥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在師雷尊者的眼中,尊者斬殺兩名修徒那真就和捏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更何況這兩位修徒明顯還是葉城尊者對立組織成員的家夥。

經過死寂之地李天被追殺的事情,李天也已經看開一切。

“小雷,我決定進入流民之地,尋找血靈源!”李天鄭重其事地說道。

師雷尊者看著李天認真的表情,知道李天心意已決,微微地點頭說道:“你是我大哥,我願意跟著你!腦怕是有生命危險我也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這是師雷的場麵話,也是心裏話。

師雷知道以李天能斬殺龍族尊者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他保護,當然,如果真的需要他保護的時候,他也會竭盡全力。

師雷為的僅僅是等五百年之後離開死亡戰場進入幽冥界後可以得到李天的幫助。

……

從有死亡戰場秘境第一次開啟之後,這裏就有流民的存在,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死亡戰場的流民逐漸增多,現在整個死亡戰場的流民人數恐怕已經突破了百萬。

流民之地,因為這裏劇集了大量的流民而得名,光是流民之地匯聚的流民就超過六十多萬。

所以,流民之地是一座城池,又是一個郡國,一個完全獨立於幽冥界的世界。

流民之地的現在統治者姓劉,具體叫什麽名字流民之地的居民們都已經忘記,在這裏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

所有流民之地的人都稱呼他為流民至尊。

流民至尊在流民之地生活已經超過八千年,這漫長的八千年生涯讓他的修為緩慢地突破到了尊者二級,而這個修為等級在死亡戰場他絕對算的上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主宰相當於地球世界十倍大的秘境,可是流民至尊卻過的很不開心。

雖然在這漫長的八千年歲月中,他妻妾成群,子女數百,可是他知道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回到幽冥界。

他思念幽冥界的青山綠水,思念幽冥界的日月交替,思念幽冥界的所有一切,可是幽冥界的一切都已經與他無關,隻要他敢回到幽冥界,那麽他會在第一時間被那個人所殺。

站在巨大的皇城城牆上,流民至尊看著城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他感覺到自己就好像是螞蟻一樣的可悲,忍不住地輕輕搖頭歎了一口氣。

流民至尊身旁,一個不過二十七八歲但是帶著一張純金麵具的女子對著流民至尊說道:“父親,為何歎氣?難道是因為密使被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