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的身子被拋了出去。

這傻蠻兒本來就天生神力,再加上符文的帶來的這種強大力量,這力量可想而知,白熊沒有被傻蠻兒撕成碎片已經是傻蠻兒宅心仁厚了。

看著白熊飛出去的身影,如果這個時候白熊要是能發出一聲:“我一定會回來的!”,那麽畫麵一定充滿了喜感。黑熊林嵐猛地搖了搖頭,將他的腦海中的這種不實際的想法驅除。

然後,林嵐快退幾步,直接棄劍而逃!

此時,要劍何用?

對付傻蠻兒林嵐的快劍就算施展的再快,又能如何?破不開傻蠻兒鎧甲的防禦,快又有何用?而且,此時那軟劍已經纏繞在了傻蠻兒的身上,早已經被傻蠻兒鎧甲上的符文煉化,軟劍已經廢掉了。

林嵐隻能逃。

可是傻蠻兒又豈會給林嵐逃跑的機會。

隻見傻蠻兒單手提著重劍,大步流星地向著林嵐追了過去。

“喝!”

傻蠻兒爆喝一聲,將手中重劍想長矛一般地射向林嵐的後背。

“嗖!”

那重劍好像是帶著火焰的隕石,從天而降,林嵐隨後身後並沒有長眼睛,可是那呼嘯的聲音卻讓林嵐不寒而栗。林嵐猛地向前一躍,又就地打了幾個滾,這才躲過那重劍的攻擊。

那重劍落在地麵上,真如隕石墜落一樣,地麵上被砸出了一個直徑超過三米多的大坑,而這大坑四周的土地已經是燒焦一片。

“這麽高的溫度,這鎧甲人是如何能承受的住的?”林嵐的心中忍不住地冒出這麽一個想法。

而此時,那傻蠻兒已經躍過那個大坑,宛如天神下凡一樣地落在了林嵐麵前。

林嵐一躍而起,還想要逃,可是傻蠻兒的鐵拳帶著符文的火焰,已經轟向了黑熊林嵐。

傻蠻兒的速度超快,已經超過了林嵐的反應。

那鐵拳呼嘯著砸向了林嵐的麵門,林嵐退的快,可是傻蠻兒的拳頭更快,無論林嵐如何躲避,那傻蠻兒的鐵拳就好像是跗骨之蛆一樣,緊緊地追擊著。而且,鐵拳距離林嵐的麵門已經越來越近,林嵐甚至都已經感受到了鐵拳上的溫度。

林嵐避無可避,隻能用他的雙臂擋在他的麵門前。

“轟!”一聲巨響,林嵐就感覺他好像是被一列高速飛行的列車撞在了手臂上,他的身子飛速低向後飛了出去。

“哢嚓!”林嵐感覺到他的手臂在這一瞬間竟然會那鎧甲人一拳給轟的斷裂了,不過這種斷裂的疼痛卻並不明顯,更明顯的是他的手臂上的燙傷。

是那傻蠻兒鎧甲鐵拳上的符文的燙傷。

林嵐重重地摔到在地上,此時,林嵐感覺到他的兩條手臂都已經失去了知覺,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那兩條手臂也失去了支撐作用。

林嵐艱難地從地麵上爬了起來。

然而,此時傻蠻兒已經再次飛躍向了林嵐。

林嵐的雙瞳之中,傻蠻兒的身形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這一刻,林嵐的雙腿之中流露出去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裏喃喃自語地說道:“不可能,這個鎧甲人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十八級喪屍,這種強大的存在又怎麽可能會是天界的成員呢?”

想逃。

林嵐卻忽然發現他的兩條腿就好像是灌滿了鉛塊一樣,沉重的想要挪動一下都是妄想。

林嵐想要抬起他的手臂,再抵擋一次傻蠻兒的攻擊,可是他已經斷裂的手臂此時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林嵐好像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著手臂的控製。

此時,林嵐的心中反而開始有些羨慕白熊白強了,如果這個鎧甲人將他也和白強一樣,直接拋出去,那麽以林嵐的實力,雖然有可能受傷,但是活著逃出去肯定不成問題。

“不行,必須要逃,否則會死的!”林嵐的心中著急地想著。

但是,那帶著火焰般的鐵拳已經到了麵前。

“不!”林嵐驚恐地嘶喊了一聲。

傻蠻兒的拳頭並沒有因為林嵐的呐喊而停止,反而好像是加快的速度一般,重重地轟在了林嵐的胸前。

“噗!”

鐵拳穿過了林嵐的胸膛,直接在林嵐的胸前轟出一個半尺大小的血窟窿。而這血窟窿立刻就被那滾燙的符文燙的發出滋滋的聲響,四周立刻傳來一股肌膚燒焦的味道。

林嵐已經沒有了疼痛的感覺了,他想低頭看一眼他的胸口,可他地下腦袋的時候,看到自己胸前的傷口的時候,卻再也沒有力氣抬起腦袋了,隻能無力地垂了下來。

林嵐,死!

遠處,幾百米遠處的一處民宅裏,從天而降砸開了房頂又落在地上的白熊並沒有死,此時他感覺他的全身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樣。

“幸好有這一身肥膘,否則這一次一定死定了!”艱難地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全身狼狽不堪的白熊走到了窗前,透過破碎的玻璃窗,正好看到了傻蠻兒一拳轟死林嵐的畫麵。

“咕嚕!”白強驚恐的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這一刻,白強似乎看到那傻蠻兒忽然向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白強嚇得連忙躲在窗後,不敢再將腦袋探出去看鎧甲人傻蠻兒是不是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白強豎起了耳朵,聽著窗外的風吹草動。

還好,那傻蠻兒並沒有朝這個方向走來,而是又緩緩地走向了政府大院之中。

白強又等了足有半個小時,見外麵確實沒有動靜了,這才拖著受傷的身軀想找個南州方向逃了出去。

……

另外一邊,唐小龍的忽然出現,讓雪姬、蠻子等人都有了主心骨,那些混進東海城難民群中的磐石戰團的成員一一被抓了出來,盡管這些人跪地求饒,希望可以活命,但是乞求卻並沒有換來唐小龍等人的憐憫,無一例外,這些人直接被斬殺。

距離這隻難民隊伍不到百米的距離,一排白楊樹的樹蔭下,一個三十來歲抱著一杆狙擊槍的男人一臉不屑地對盤腿席坐在地上的一個光頭男人說道:“鐵僧,怎麽?不去救那些人嗎?他們可都是我們磐石的成員啊!你們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為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