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自己的《天書丹卷》還在的時候,他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把《天書丹卷》給放進到背包裏邊。

他默默的站在那裏,靜靜的望著房間裏邊的一切,腦海中回憶著之前跟兄弟們在一起的畫麵,他的嘴角泛起一股苦澀的笑容。

把眼睛投到外麵的窗外,望著無邊的黑夜,整個人好似與夜融合到了一體似的,現在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自從在吃了端木家族三生門的毒藥之後,他就無路可退,隻能為那個黑暗的家族做事。

李天在那裏站了一會之後,默默的背起自己的背包然後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剛走出自己的房門,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你……你回來了?”

那是一個天籟的女子聲音。

帶著些許驚訝,與激動在大廳下麵眨著美眸一眨不眨的望著黑暗中的他。

她,歐陽詩情。

正是那個剛才走出去的歐陽詩情。

李天呢?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能發現自己。

他站在黑夜中:“我來拿我的東西。”聲音異常的冷淡。

歐陽詩情聽到他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忽然有著一股子巨大的失落感。

望著他歐陽詩情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本來想問李天的傷勢怎麽樣?本來還想問上次李天被端木家族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麽,可是現在呢?在聽到李天的話音之後,她隻是站在那裏。

“你準備去那裏?”歐陽詩情想了想問說。

“去我該去的地方。”他道。

歐陽詩情:“我知道我們家可能有些對不起你……可是我……”

歐陽詩情試圖想說什麽,但是卻被李天給生生的打斷了。

李天的嘴角泛起一股冰冷的笑容。

“不……你們家族沒有對不起我,也不用覺得虧欠我什麽,我們本來就是合作利用的關係……現在我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所以說我也是該離開你們家族的時候了。”李天聲音像是一塊冰在那道說。

“你怎麽能這樣想?我們家族自始至終都沒有利用你……”歐陽詩情道。

李天冷笑一聲。

“不管如何,我都不想再呆在這裏……況且,我現在已經有了我該呆的地方。”

“你要去那裏?”歐陽詩情望著他問。

李天從二樓的樓梯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下來。

他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屋子裏邊的歐陽詩情:“你不會想知道的。”

在李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角出現一股猙獰恐怖的感覺。

眼前的歐陽詩情猛然間隻感覺到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那股預感就好像即將要發生什麽大風暴似的。

她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望著李天:“難道……難道……你準備加入端木家族?”

歐陽詩情何等的聰明,在李天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的猜了出來答案。

可是她怎麽能相信呢?怎麽敢相信呢?

怪不得李天會說:她是不想知道的。

李天沒有承認,隻是嘴角泛起一絲笑。

慢慢的轉過身,向著外麵走去。

“你別走。”歐陽詩情突然走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纖手緊緊的在後麵拽著他的胳膊,挽留。

可是李天呢?卻是把整個背部麵對著歐陽詩情,身子連動都沒有動。

她的美眸在微微的顫抖,就連拉著他胳膊的手都在輕纏……

“不要走……更不要加入那黑暗的端木家族,如果你一旦加入他們的家族,那你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歐陽詩情幾乎用的是乞求的聲音對著他說。

黑夜中的李天沒有回頭。

他隻是最後說了一句:“我本來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說完之後,他就邁著步子,掙開她緊緊拉著的胳膊,然後身子向著黑暗中走去,一步一步……很快整個身影便被黑暗給完全的吞噬掉。

而歐陽詩情呢?在那一瞬間心裏幾乎麻木了。

一雙空洞而又絕望的美眸一直凝望著他留給自己的背影,望著,望著……

她不知道自從這一別之後,他們什麽時候還會見麵,更不知道下次見麵的時候是敵還是朋友……

不過在歐陽詩情的內心深處,卻被李天狠狠的劃了一條血痕,一條永遠也不會平複的疤痕。

在李天離開這裏之後,突然從這裏冒出一個猶如怪物的黑影。

他的身子彎著,整個人像是個怪物似的,在那睜著一雙詭異的眼睛望著遠去的李天,嘴角泛起一股猙獰的笑。

透過微暗的燈光能看得清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個恐怖的麵具。

而那雙散發著森寒之極的目光就是從這張極其恐怖的麵具之下所發出來的。

接著他的身子如鬼魅一樣向著前麵快速的追去,跟蹤著李天。

李天到底上哪去了?

悄悄的離開歐陽家族之後的李天就背著自己的背包,向著繁華的街道一步一步的走去。

他並沒有拿了自己的行李之後回那端木家族,而是向著靜海市的市中心區域一步一步的走去。

他要幹嘛?

難道是要離開端木家族?

——

自從上次靜海市“女瘋子”的事情之後,現在的靜海市地下世界已經重新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那些該混的依舊在混著,那些該搶地盤的人物仍舊在搶著地盤。

他們的生活依舊如此,隻不過那幾個老大被司徒凝冰殺死之後,迎來的是新的混混們上位。

該怎樣還是怎樣。

比如現在的劉胖子的新世紀舞城。

自從上次在劉胖子以及瘋牛的帶領下他們圍攻那司徒凝冰,雖然說結局並沒有如他們所想那樣殺了司徒凝冰……但是這依然讓劉胖子在靜海市的江湖地位上麵有所攀升。

現在的新世紀舞城早已經重新的開張營業。

一樓的舞廳裏邊帶著**的男男女女仍舊在瘋狂的跳著,整個舞廳裏邊彌漫著一股墮落的氣息。

三樓的棋牌室的走廊裏邊站著幾個劉胖子的保鏢人員,但隻見從那棋牌室裏邊傳出哈哈的大笑聲音,從笑聲就能聽的出來是那劉胖子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