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先看下你朋友的傷勢吧!”

李天沒有拒絕,但心中卻更加警惕了。

這名男子可能是太久沒有說話了,難得遇到可以說話的人,嘴上一點也不停下來。

在交談的過程中,李天知道這名男子叫劉一輝,曾經是這所醫院的實習醫生,實習期還沒有結束,結果就遇到了末日危機,整所醫院的所有醫生、病人都變成了喪屍,但是劉一輝卻沒有。

“你朋友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傷口也太深,如果再深一點,恐怕就會傷到骨頭。”

“不過好在你們遇到了我!哈哈,雖然我隻是實習醫生,但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拉下我的技術,甚至現在比起以前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還要好的多。”

“所以你們就放心好了,還有這這所醫院的藥房中的藥品儲備足夠多,而且絕大多數還在保質期,所以,你的朋友應該沒有什麽大事。”

劉一輝動作麻利地將蠻子的傷口縫好,然後一副奸商的嘴臉的表情看著李天,說道:“你朋友的傷口雖然已經縫住了,我也打了消炎針。不過要想好的快一些,現在你們需要搞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多給你們朋友補一補了!比如說肉啊,蛋啊,魚呀!”

說著劉一輝吸溜了一下口水,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可以吃的!你們感覺我在廣場上放養的那些鹿怎麽樣?想不想殺來一頭吃一吃?如果不喜歡,我還養了雞,我的那些雞下的蛋都是綠色無公害的。如果這些還不喜歡,我還養了魚,不過魚比較少。”

“我知道你們肯定想吃,在末世之前,能吃到鹿肉的機會可不多哦!現在能吃到雞蛋和魚的機會也不是很多。怎麽樣?有沒有想法?如果有想法你們可以拿東西跟我換,比如香煙、白酒等等都可以!”

李天是滿頭黑線。

“好吧!其實我最想要的是喪屍,活著的喪屍。如果你們能給我帶來活著的喪屍,你們的朋友就交給我了!現在,我帶你們去我住的地方!”說著劉一輝往外走。

司徒凝冰連忙幫主李天背起蠻子,跟著劉一輝一起往出走。

出了手術室,劉一輝穿過走廊,進入樓道中,不停地往上走。

李天和司徒凝冰兩人都不出聲,跟著劉一輝往上走。

這棟樓總共是十七層,一直走到十五層的時候,劉一輝才停了下來。

推開消防門,進入十五層,司徒凝冰和李天都有些意外,這十五層是中竟然充滿了泥土的芳香和植物味道。

劉一輝嘿嘿笑了聲說道:“我就住在這裏,這一層是我的綠色農莊,我在這裏種莊稼,可惜現在快到冬季了,我這裏的綠色蔬菜也沒有幾顆了!不過大白菜我儲存了不少。樓上也是菜地,還有肥料儲藏室。地下負一層是我的實驗室,一會我可以帶你們去看下我的實驗室。”

看到十五層幾乎所有房間靠近窗戶的地方都鋪了一層厚厚的泥土,這些泥土上種植了不少蔬菜。

“你種這些蔬菜水從哪兒來?”司徒凝冰問道。

“雨水!樓頂的下水管道被我改了線路,樓頂還可以儲存一些水。這些水足夠我一個人使用了!你們隨便參觀下吧!”劉一輝很是自豪地說道。

李天和司徒凝冰對望了一眼,其實李天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麽這座醫院中會沒有喪屍存在。

這麽大的建築物之中,怎麽可能連一直活的喪屍也沒有。

帶著這個疑問,將蠻子安頓好之後,李天、司徒凝冰跟著劉一輝參觀了他的綠色農莊。

還別說,劉一輝一個人活的還是有滋有味的,種種菜,養養花,養養魚,在末世之中擁有這麽一塊世外桃源,還是別有一番風味。

直到李天看到劉一輝所謂的肥料儲藏室,李天才知道劉一輝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準確地來說這人就是一個瘋子!

所謂的肥料竟然是喪屍們的屍體,在十六樓幾間巨大密封房間中,劉一輝將喪屍的屍體肢解剁碎,然後和泥土混在一起,製作他所謂的農家肥。

看到這一幕,李天感覺到一陣惡心,再想想劉一輝竟然吃這種肥料種植出來的蔬菜,李天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斷。

劉一輝就是一個瘋子。

“嘿嘿,沒有辦法的辦法,這叫做廢物利用。當然,如果你們不能接受,我還有純正的農家肥種植的蔬菜,就是十五樓的那一小部分。那部分是用我的肥料種植的!”劉一輝得意地說道。

還好,還好,雖然這種事情說出來惡心,但還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

“你們叫我劉一輝也罷,叫我瘋子也吧,我都無所謂的,你們的朋友就讓他在這邊休息吧,我帶你們去我的地下實驗室,等你們去了我的實驗室,再叫我瘋子也不遲!哈哈!”劉一輝完全無視李天和司徒凝冰異樣的目光,繼續說道。

跟著劉一輝往他地下實驗室走,劉一輝邊走邊說:“你們一定很好奇這所醫院為什麽沒有活著的喪屍吧!其實,這所醫院之中也有活著的喪屍,不過這些喪屍都在我的地下實驗室,所以,你們放心,在十五樓,你們的朋友絕對安全。”

“在地下實驗室?你是怎麽做到的?難道喪屍不攻擊你嗎?”李天疑惑地問道。

劉一輝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李天說道:“難道你認為喪屍是你家蠢物嗎?會不攻擊人?不過我有我的辦法。先不要著急,等你們到了地下實驗室,就會明白了。”

這一路李天和司徒凝冰一直在跟劉一輝說話,劉一輝應該是寂寞太久了,不停地問樊城外麵是什麽情況,當聽到李天說距離反正不到百裏有一個巨大的人類生活基地的時候,劉一輝雙眼之中流露出一種渴望。

那是對人類群居社會的渴望。

“要不,等我的朋友傷好的差不多,可以自行下地的時候,你跟著我們一起去‘落日要塞’?”李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