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些事情之後,李天真的決定離開廖城,沒辦法,不離開的話就意味著他要背上殺人的罪名,屋子裏邊四具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他得先把屍體處理了,於是他就壯著膽子把那些屍體全部給埋到了後山。

在簡單的處理掉屍體之後,李天一個人坐在屋子外麵,從口袋裏邊摸出一根雜牌煙含在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從他的嘴裏冒了出來。

自己明天就真的要離開廖城了,猛然想起這些,李天忽然發現有些舍不得。

畢竟在這裏生活了快20年了,現在猛然要離開這裏到達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想到這些,他就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

深吸了手中的幾口煙,把煙給扔在地上,一個人走進了屋中。

司徒凝冰在李天給她吸完毒之後,病情恢複的很快,再加上她本來就體質不錯,現在看起來已經差不多好似沒事了。

走進來的李天望著司徒凝冰。

“明天你真的要離開麽?”李天有些失望的問著說。

司徒凝冰淡淡道說:“嗯,(七煞)組織現在在追殺我,所以我不得不走,而且更不能和你一起走。”

“你怕我是累贅?”李天在那慢慢說。

司徒凝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但李天心裏明白的很,他目前確實對於司徒凝冰來說是個累贅,她要麵對的那幫人,根本與自己有著天壤的差距,憑李天現在的能力,還不夠人家一隻手給捏死的份。

所以李天沒有再問,隻不過想到了要與司徒凝冰分開,他的心裏邊就莫名的失落……這一分離之後,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她呢?李天不知道。

“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會反悔,我司徒凝冰說的話,從來沒有反悔的。”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說。

聽著司徒凝冰的話語,李天頓時興奮了。

“媳婦,你等著,我很快就能娶到你!百分之百。”

於是乎,某人心裏懷揣著一個巨大的夢想將要前往京都,他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麽走,也不知道自己去了京都能幹什麽,不過他心裏卻是有著一個永遠的目標。

那個目標就是保護自己的老婆,保護司徒凝冰。

前提是他自己必須要變強。

帶著美夢李天入睡了,以至於司徒凝冰半夜悄悄起來的時候,那廝還在嘴角流著汗喇子,不知道在做著什麽夢,望著李天,司徒凝冰嘴角喃喃道說:“希望你能過得好……”

說完她就輕輕的打開房門,一個人向著黑色的夜走去。

外麵黑乎乎的,她的人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廖城的街道上,像幽靈一般,神秘的女人,神秘的殺手,就這樣頃刻間消失了……留下來的隻有一句也許一輩子不能實現的諾言,僅此而已。

——

當李天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司徒凝冰已經靜悄悄的走了,望著空****的房屋,以及還殘留著司徒凝冰身上的芳香,李天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失落。

但是他還是振作了起來,因為他相信下次再見到她的時候,她一定會成為自己的老婆。

而自己呢?也要為這個目標為之奮鬥。

收拾了幾件還算像樣的衣服,裝進一個破舊的旅遊包裏邊,然後李天就準備離開廖城。

他不知道前麵的路是什麽?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往的地方是什麽,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了。

關鍵是他要離開這裏,去過另外一種未知的生活了。

廖城的火車站有時候通,有時候不通。

為啥呢?因為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很少有人出去,幾百輩子習慣了在大山裏邊生活的廖城居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外麵的生活已經跟他們格格不入。

所以就連火車站也是時而開時而不開。

當李天背著破包到了火車站的時候,發現在火車站隻有6—7個人背著蛇皮袋子,裏邊裝著衣服,被褥在那候車站等著,幸好今天的火車站開著,要不然李天還真鬱悶了。

所謂的候車站隻不過是一個用鐵棚子搭起來的小地方,裏邊地方還坐著一個肥胖的婦女,是賣票的。

李天瞄了一眼,就走了過去。

“我買票。”李天走到窗口對著裏邊肥胖的婦女道說。

那裏邊差點睡著的肥胖婦女,睜開一隻眼瞅了一眼李天:“到那?”

“京都。”

肥胖的婦女,嗖嗖嗖的在旁邊的地方劃了一張票遞了出來:“468元。”

李天從口袋裏邊摸出來幾張皺巴巴的一百元塞了進去,然後拿著票開始等著。

這一等就是等了三鍾頭,從上午一直等到了中午1點多鍾。

一輛黑鐵頭普快的火車伴隨著雷鳴般的呼嘯聲,在車站停了下來,停的時間僅僅5分鍾,李天就背著小包飛快的上車,找座位。

車上的人是比較少的,因為這一路都是大山,況且人煙稀少,這過路的火車當然不會有太多人,上了車,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來的李天心裏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終於開始了新生活了。

而他卻不知道,他這一走,接下來會麵對什麽。

他坐的位子是空著的,但對麵卻有一個熟睡的老頭,老頭從行裝打扮一看就是窮人,跟李天估計一個檔次,此刻正趴在那裏呼呼大睡。

望了一眼老者,李天把行李給放到了上麵的架子上,然後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望著路過的連綿青山,李天不禁喃喃的說:再見了,廖城,再見了之前的生活。

自己現在呢?要到京都,而且還要找一個叫仇四的家夥,這些當然都是自己未過門的“老婆”老婆告訴自己的。

至於是不是真的有仇四這個人?去哪找他?李天一點也沒有頭緒。

兜裏揣著剩餘下來1000多塊錢的李天就這樣開始了自己的傳奇生涯。

“仇四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是我(老婆)的家人?還是朋友?到時候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再不認識我,可咋辦?”一路上在那亂想著的李天,突然聽到一聲咳咳咳的咳嗽聲音。

原來是對麵的老頭睡醒了。

他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嘴巴張的跟血盆大口似的,露出一口的被煙熏過的大黃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