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江湖事,江湖了。

在李天如此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周政委麵色古怪的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張頗顯為難的臉仔細的望著眼前的李天。

他能感覺出來李天說的這些話是真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還有那些人為什麽要綁架你?”周政委忽然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話題。

眼前不管是那些厲害之極的歹徒,還是麵前的李天都對於這些華北野戰軍的當兵的來說都有一種神秘之感,所以眼下的周政委一定要調查清楚。

李天聽到周政委這麽問,微微的頓了一下。

然後慢慢的道說:“我是誰?說出來恐怕你們也不知道,所以還是不說了吧。”

是的,李天不願意說出來自己的身份。

他自認為自己的身份很是小,所以說出來這當兵的也不認識,雖然說他心裏明明知道這華北野戰軍的總司令是他的親外公,可是他能說麽?

想當年自己的親外公拋棄了自己的母親,拋棄了自己的父親,沒準現在連自己也會拋棄……既然如此,李天何必要冷臉卻苛求人家呢?

這麽多年他都一個人大風大浪經曆過來了,再多的苦難他都吃過,眼前怎麽會受人之恩呢?

所以他不願意說自己,更不願提及自己跟華北野戰軍總司令的親戚關係。

聽著李天這麽說,那周政委臉色很是不悅。

“那你總該說說自己姓甚名誰吧?”

“我姓李,單名一個天。”李天終究還是把自己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那周政委看了一眼李天,嘴裏默默的念叨說:“李天……李天。”

重複了兩遍他的名字,周政委也並沒有表示過多的意思,轉過身對著李天道說:“好了,今天我就暫且先問到這裏吧……”

“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跟外麵的人說,他們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李天在那沉默著點了點頭。

周政委說完之後,就轉過身出了眼前的房屋。

在出去之後,這間房間又被從外麵鎖了起來,看起來他們還是要目前把李天給監禁在這裏。

——

“旅長,我問了情況了。”華北野戰軍的軍區醫院內部,但見周政委在那對著38軍的旅長王振道說。

王振此刻雖然身上還穿著白大褂,但是他的精神卻是異常的好。

“聽那個小子說,他好像是被那幫歹徒給綁架起來的,而且咱們這次跟那幫歹毒的交火也好似純屬意外的情況……”

周政委在那一五一十的把剛才李天所說的情況全部的講給了王振、

王振在聽了之後,忽然道說:“那他的意思呢?”

“他的意思是,不願意讓咱們軍區的人插手。”周政委道。

“混賬。”

“怎麽可能?”

“那幫混蛋殺了我們這麽多的兄弟?我怎麽能不插手?怎麽能不親手抓住那幫混蛋!!”王振忽然如同猛虎一般咆哮的怒吼說。

他豈能不怒?

隻聽周政委皺了皺眉頭道:“可是旅長,我覺得他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幫歹徒雖然可惡至極,但是卻不能小覷。”

“咱們目前的傷亡情況已經夠大了……可是還沒有抓住一個歹徒,如果這事情讓總司令知道了,恐怕……恐怕……”周政委沒有把剩餘的話給說完,但那王振卻自然明白會有什麽樣的可怕後果、

他們總司令的脾氣他當然是最了解的。

是個極其愛自己的部下的老司令。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部下竟然在兩天的時間之內,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11個,恐怕第38軍王振旅長的這個位子,難以保住吧……別說是他旅長的職位,而且連同上麵的師長也會遭殃吧。

在想了想可怕的後果之後,王振沉默了。

他雖然沉默著,但是身體卻被氣的顫抖著,一對怒火般的拳頭在那緊緊的攥著。

“兄弟們死了……”

“我的兄弟們死了那麽多……”

突然王振旅長的眼眸之中出現一股猩紅的複仇火焰。

他恨,恨那幫王八蛋歹徒。

“不!我要報仇,我要替自己的兄弟們報仇。”隻聽王振忽然咆哮說。

“旅長,可是……”那周政委還想勸阻眼前的王振。

可是卻被那王振冷冷的瞪了一眼。

“我就算丟掉旅長的位子,也要給我兄弟們報仇……這筆血債,我一定找那幫混蛋算。”

“傳我的命令,通知下去,讓孟團長對整個濱江市給我全權戒嚴,必要時候給我把緊急警報號給拉響,我就不信濱江市我抓不住那幫混蛋。”

軍令如山。

就算眼前的周政委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既然旅長已經下令了,他隻能去辦。

嘴裏說了一聲:“是。”字之後,他便快速的退了下去,開始部署。

而王振呢,眼眸之中是複仇的血紅之色,兩隻拳頭緊緊的攥著,這一次,他誓要拚了。

——

鬼婆婆被李天給重傷了。

地獄門的人這次也算是被李天突如其來的出現給重挫了。

他們無法相信在那個節骨眼上李天竟然會突然的蹦出來……所以這次讓地獄門的人搞的很是狼狽。

而且還倉皇的逃脫。

當時幸虧在14樓的地方有著一扇打開的窗戶,要不然估計地獄門的人就算再厲害,恐怕也抵擋不住來了的軍隊。

現在隻見在濱江市一間民宅區。

首先看到的是一間普通的居民房間,房門是緊緊的關閉著的,就連外麵的防盜門都是死死的鎖著。

但裏邊卻是傳來了聲響。

穿過防盜門仔細看裏邊的狀況,首先看到的是血,猩紅的鮮血。

再看,便看到了兩具屍體。

兩具穿著很普通的居民屍體,一男一女。

男的頂多30歲左右的樣子,而女的也好似25—26的樣子。

死了。

兩具血淋淋的屍體就擺放在門口的地方。

他們的死狀淒慘而難看,男的是被對方用利齒一般的武器給劃破了整個胸膛,而女的則是喉嚨管被捏碎。

在兩具屍體的旁邊地方還擺放著一個搖籃,搖籃裏邊還有個剛滿2—3歲的繈褓孩子在那哇哇的啼哭著,聲音可憐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