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十分震驚於陽泉、黑炎澤和葉宸道三人所取得的積分,旋即,那強者又開始宣布其他人所得到的積分,不過他似乎隻宣布取得州賽三十個名額之人的積分。

第四個,名為陽風,乃是與陽泉同一個家族的人,所得到的積分是四千兩百多,足足比那三大絕世天驕少了一千多積分,差距很明顯。

第五個所得到的積分,是四千一百多,和陽風比較接近。

第六個!

第七個!

第八個!

第九個!

第十個!

四千一百積分!

四千幾十積分!

三千九百多積分!

三千八百多積分!

三千七百多積分!

越是往後,積分就越少,但都有三千多,讓人驚訝不已。

不少人感到沮喪,因為自覺名額無望,也有些人很緊張,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否能夠獲得名額。

十個!

十五個!

未被宣布的名額越來越少,陳宗不禁深吸一口氣。

二十個名額了。

第二十個名額之人所獲得的積分,也有三千之多。

而那二十人當中,烈凰王鳳嫣嫣和玄冥公子虛沐白都在其中,此外,橫江府的第一天驕和銅山府的第一天驕也都在其中。

十個!

隻剩下十個名額不曾宣布。

下意識的,一些自覺有望的天驕們紛紛握緊雙拳。

之前與陳宗戰過一次的黑炎林,也在那二十個名額之內,而之後追殺陳宗那手持長刀的天雲教弟子,也同樣在其中,名為龍斬。

第二十一個名額。

趙行空,所得積分為兩千九百多。

能發現,趙行空在刹那鬆了一口氣,緊握的左手也散開。

身為山流府第二天驕,若是無法得到名額的話,有些丟人。

旋即,是橫江府和銅山府的第二天驕得到名額。

第二十四名額,則是玄冥域的第二天驕劍淩霄所得到。

得到名額,陳宗便發現,劍淩霄緊繃的眉毛在刹那微微鬆開。

名額,至關重要。

得到名額,便意味著可以進入道賽,若是無法得到名額,則意味著無緣於道賽。

道賽,便是參與玄元聖會的關鍵一站。

陳宗發現自己無法不感到緊張,事關重大,難免有些心緒起伏。

第二十五個名額!

第二十六個名額!

第二十七個名額!

分別被山流府、橫江府和銅山府的天驕所取得。

第二十八個名額和第二十九個名額,則分別被天雲州本土天驕所取得。

隻剩下最後一個名額。

但凡感到有望得到名額的天驕,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陳宗下意識的深呼吸,握緊拳頭。

第三十個名額!

隻剩下最後一個名額了,但不知道會宣布誰的積分?

“第三十人……”宣布的強者加重語氣後,又微微一頓,目光一掃而過,讓眾人內心愈發緊張起來,感覺每一息時間都變得漫長,空氣當中彌漫著一絲絲焦灼的氣息。

“第三十個名額……”那強者似乎也感覺到這一點,故意逗弄似的,再次重複開口,讓人更加緊張。

“兩千四百五十二積分……”這強者並未直接宣布名字,而是宣布積分。

頓時,一個個神色大變,因為自己所擁有的積分,似乎不是兩千四百五十二積分。

陳宗先是一怔,繼而,露出一抹喜意。

似乎,自己所擁有的積分,就是兩千四百五十二積分。

“……陳宗。”

兩個字落下,一個名字,傳入眾人耳中,仿佛一錘定音似的。

巨大的喜悅頓時直衝陳宗心神,激蕩不已。

自己……得到一個名額了。

如願以償的得到一個名額了。

“該死,怎麽會……怎麽會……”一尊天雲州的天驕頓時失態,狠狠一刀劈向地麵,生生將那地麵劈出一道長長溝壑,狠狠發泄。

他所擁有的積分,是兩千四百五十一,差一點,隻是差了一點而已。

“樊林。”那強者卻又說出一個名字,讓人不解。

“你們兩人所獲得的積分一樣多。”那強者說道。

陳宗頓時感覺到兩道犀利至極的目光破空而來,森寒如刀芒劍鋒。

那是樊林的目光。

樊林一身青色劍裝,腰挎青色鱗皮長劍,周身似乎有無形劍氣彌漫,雙目犀利無匹,似乎暗含劍鋒似的。

“第三十個名額,將在你們二人當中取其一。”那強者再次開口說道:“這名額該歸誰,由你們自行決定。”

“我叫樊林,天雲教核心弟子,名額給我,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有需要可來找我,我會盡可能為你出力。”樊林目光犀利凝視陳宗,仿佛要以此給陳宗帶去足夠的壓力一般,其語氣帶著幾分寒意,更有劍鋒般的犀利直接,仿佛利劍出鞘一劍殺至。

有劍的鋒銳,也有天地的大勢。

犀利的言語,便如劍的鋒銳,道出自己的身份借助天雲教的聲勢,便如天地大勢。

和他相比,陳宗不過是一個來自於玄元王朝之外的天驕,根本就不算什麽。

“你也練劍,劍下分高低。”陳宗的回應,出乎眾人意料的直接,就像是一口神劍般的出鞘,刺殺而出,沒有絲毫迂回的做法。

為何要迂回?

麵對這種局勢,陳宗不可能去迂回。

名額,勢在必得。

若是說自己的積分不足,那再無奈也隻能放棄,然而,自己的積分夠了,剛好可以獲得第三十個名額,隻不過有有人和自己積分一樣多,等於多了一個競爭者。

如此,那就競爭吧,全憑自身的能耐和手段。

樊林雙眸微微一眯,眼底閃過一抹惱怒,竟然不給自己麵子。

“很好,你求一敗,我便賜你一敗。”樊林冷冷一笑道,言語愈發犀利,目光愈發銳利。

在言語上,那樊林一點都不輸,一定要占據上風,氣勢逼人,但這種逼迫而來的氣勢對陳宗沒有絲毫影響,做無用功。

練劍,便在劍下決高低。

勝者得名額,敗者淘汰,很直接也很簡單,也很符合修煉者。修煉者的世界,從來就是弱肉強食。

話語落下,樊林帶著滿臉冷意,雙眸銳利至極,精芒如冷電般的綻射而出,刺破長空可怕絕倫,旋即,一步邁出。

他的步伐十分直接,一步接著一步踏出,迅速逼近陳宗,一身氣勢隨著步伐而不斷凝聚,越來越鋒銳越來越驚人,似乎有一股撕裂天地般的恐怖。

在眾人眼中,樊林就像是變成了一口利劍,一口能夠撕裂天地的利劍。

逼近!

陳宗神色凝重,單單是這步法,就給陳宗帶來明顯的壓力,很強。

這是一個很強的對手。

不過這種壓力,卻還是不如那黑炎林,卻已經勝過司馬環宇不少。

所幸,陳宗一身實力和與司馬環宇一戰時又有所提升,更加強橫。

不見作勢,陳宗右手落在鎏金沉嶽劍的劍柄上,五指緊扣,手臂上的肌肉大筋猛然凸起如大蟒翻身,蛟龍出淵般的,瞬間迸發出強橫至極的力量。

劍……出鞘!

刹那,一抹沉重無匹雄渾至極霸道無邊的金色劍光粉碎真空般的轟殺而出,雖然隻是很普通的一劍,卻迸發出能夠擊碎山嶽般的恐怖威能。

樊林神色愈發冷厲,雙眸仿佛冷電激射長空似的,其步伐更加迅疾,刹那之間,腳步一個交錯,似乎帶起一抹玄妙至極的幻影,連帶著身軀也被拉出一道道殘影,瞬息避開陳宗一劍轟殺,幾乎貼著金色劍光蜿蜒逼殺而至。

利劍出鞘,雲白色的劍光仿佛天際流雲,又如滄海橫流般的逼近,一劍破空殺至。

陳宗毛骨悚然,那劍光仿佛天雲般的高遠無垠,又有著雲中雷霆似的可怕霸道,貫穿一切摧毀一切。

手臂一震手腕一轉,沉重至極的鎏金沉嶽劍仿佛羽毛般的輕盈,明明是一口驚人的大劍,卻在陳宗手中,仿佛繡花針似的靈巧多變。

橫劍格擋,雙劍碰撞。

頓時,陳宗感覺到一股綿綿不絕軟中有硬的劍勁透過劍身不斷衝擊而至,那勁力似乎要將自己的手臂經脈撕裂擊碎一樣。

樊林也不好受,陳宗那一劍所攜帶的力量,當真是霸道至極蠻橫無比,仿佛毫不講理的太古蠻獸一樣瘋狂衝擊,讓樊林臉色陡然大變,感覺自己的手臂似乎要被擊斷轟碎似的。

一劍碰撞,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不錯,竟然能擋住我一劍。”後退三步,樊林同時說道,身上頓時彌漫出愈發犀利的氣息,仿佛有無數的劍氣在體內孕育而生,瞬間激射而出,紛紛融入那劍身之中,力透劍尖。

“雲中劍!”低喝聲響起,又如流雲般的輕盈悠然,還透露出難以言喻的鋒銳犀利,一劍劃出玄妙無比的軌跡,仿佛一團流雲滾滾,瞬間彌漫向陳宗,那流雲之內,一抹若隱若現的鋒芒遊竄,逼近陳宗的刹那,頓時激射而出,貫穿日月。

一劍飆血!

血光激蕩,刺破長空,奇快無比,毫不猶豫的殺出。

四周眾人紛紛退開,盯著交戰的陳宗與樊林,有的神色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樣子,逼近陳宗和樊林的實力雖然不弱,但對他們而言,卻不夠看,輕易就可以擊敗。

三招或者一招,僅此而已。

也有的看得雙眸精芒連連閃爍,逼近實力比陳宗和樊林弱的天驕也有,和他們差不多水平的也有,比他們隻強出幾分的也有。

短短十幾息時間,兩人便交手數千次,難分軒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