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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還丸一粒要三萬白玉錢,但其治療內傷的效果的確很好,一個晚上後,陳宗就感覺傷勢好了大半,基本不影響正常行動。

清晨,陳宗在小院中練劍,揮劍的速度很慢,因為在回憶昨日的每一場戰鬥。

尤其是和武耀堂大師兄展鷹之間的一戰,盡管沒有占到什麽優勢,還受了傷,不過,收獲卻是最大的,畢竟展鷹給自己帶來的壓力極強,在那壓力之下,自己的真劍天絕功第三重達到巔峰,下一步,便是衝擊第四重。

此外,隨著練劍,陳宗發現自己出劍時,力量似乎也更加凝聚一絲。

不能小看任何一次細微的進步,積少成多,最終會引發質變。

一劍,輕易將堅硬的鐵木樁刺穿後,陳宗收劍入鞘休息。

“明日,內傷應該能痊愈。”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陳宗起身:“先去看看李真世,再去詢問沉血玉精的價格。”

越是佩戴,陳宗越能發現沉血玉精的好用,越不舍得賣掉,但不得不賣,大不了自己多花費一些時間更努力一些修煉。

沒想到的是,陳宗的計劃又被打亂了。

拭劍廳之中,劍耀堂首席大師兄白玉山、武耀堂首席大師兄展鷹都在場,此外,還有三個陳宗不曾見過的人,也是七耀武院的弟子,但一個個麵色冷肅古板,散發出來的氣血之力波動,儼然都達到了氣血境九層。

看到陳宗進入,展鷹眼底閃過一絲歉意,白玉山眼底則閃過一絲得意,那三個陌生武者滿臉肅然,目光冷厲好像能看穿一切,帶著無法言喻的威嚴。

“刑耀堂弟子。”看到三個陌生武者的武服,陳宗立刻知道他們的身份,頓時有所猜測。

“陳宗,昨日你闖入武耀堂,打傷十八個武耀堂弟子,可有此事?”其中一個刑耀堂弟子開口,嚴厲的語氣,好像帶著一種奇特的力量,能讓心虛的人感到不安,不敢狡辯。

“有。”陳宗沒有任何辯解,做了就是做了,無需否認。

“既然你認,當受罰。”第二個刑耀堂弟子開口。

“等等,此事,我已經說過不追究。”展鷹開口。

“不行。”白玉山卻也跟著迅速開口,義正言辭的說道:“作為一堂首席大師兄,維護本堂弟子理所應當,但不能妄自包庇,尤其是對害群之馬。”

“作為劍耀堂首席大師兄,我要先檢討自己,沒有約束好陳宗,讓他做出擅闖武耀堂,打傷眾多武耀堂弟子的荒唐之事,這是我失職。”白玉山語氣似乎委婉,卻暗藏殺機,雙眸落在陳宗臉上,銳利逼人:“陳宗,你以挑戰作為借口,擅闖武耀堂,打傷諸位武耀堂師兄弟,犯下大錯,我說過,有功該讚賞獎勵,有錯就要受懲罰,對此,你可有異議?”

“沒有。”陳宗算是看透白玉山的虛偽嘴臉,也不和白玉山爭辯。

因為自己知道,今日之局和白玉山有直接關係,爭辯,毫無意義,要懲罰那就來吧,自己接著就是,等有朝一日,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實力時,這一切都會償還回去,雙倍的償還回去,讓白玉山後悔。

既然陳宗都如此說,展鷹便住嘴,沒有再說什麽,不過他多少也看出一些什麽,但那又如何,說到底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三位刑耀堂師弟,陳宗認錯態度良好,我建議隻做一個懲罰就好,但這個懲罰要讓他記憶深刻,記住今次的教訓,永遠不能再犯。”白玉山侃侃而談,再次看向陳宗:“黑屋禁閉十天,正好讓你好好的反省反省,認清楚自己的錯誤所在,牢牢記住。”

“十天!”展鷹麵色一變,三個刑耀堂弟子嘴角抽搐。

黑屋禁閉的懲罰在他們意料之中,但五天已經是想象的程度,沒想到白玉山竟然那麽狠,一開口就是十天。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白玉山再次開口:“被打傷的那些武耀堂弟子當中,白興業是我白家子弟,自小與我關係不錯,竟然被傷得那麽重,我很難過很痛心,尤其將他傷得那麽重的人竟然還是我劍耀堂的弟子,一個傑出的弟子,我更加難受,希望各位能體諒我的心情。”

“白師兄,你的心情我們能體諒,但十天太長。”一個刑耀堂弟子開口說道。

“陳宗,鑒於你此次擅闖武耀堂,傷人太多,情節十分嚴重,必須予以嚴懲,便罰你黑屋禁閉八天,可攜帶精力丸與清水,你可有異議?”另外一個刑耀堂弟子直接說道。

“能否等我傷勢痊愈。”陳宗說道,不清楚黑屋禁閉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懲罰,但陳宗總要讓自己傷勢恢複,精神和身體狀態都處於巔峰水準再進入。

“後天清晨九點,準時進入黑屋。”第三個刑耀堂弟子說道。

刑耀堂弟子懲罰決定,白玉山也無法做出更改,不過八天時間,應該也足夠了。

“記住,下次,不要擅闖其他堂傷人。”刑耀堂弟子告誡道:“如有再犯,懲罰不止八天。”

“我知道了。”陳宗點點頭,始終是從容不迫的樣子,風輕雲淡的模樣,讓白玉山暗恨不已。

離開拭劍廳返回八十八號小院,陳宗猜測黑屋禁閉到底是怎麽樣的。

“不用多想,後天就能知道。”陳宗不禁搖頭,看別人一談到黑屋禁閉就臉色大變的樣子,就知道黑屋禁閉肯定很糟糕。

“不過也沒有什麽,要變得強大,就必須經曆各種好的壞的,無形中也是一種磨礪。”陳宗暗道,激勵自己。

沒多久,陳出雲便找來,她知道了消息。

消息,其實是白玉山故意讓人放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警告其他人,讓他們知道做錯事的下場。

“黑屋禁閉八天,有些長了。”陳出雲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

“總會過去的。”陳宗笑道。

“嗯,我沒進入過黑屋,隻了解黑屋內最大的危險,來自於黑暗和孤寂,什麽都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沒有人可以交談,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一樣,會給精神意誌帶來很嚴重的幹擾和壓迫。”陳出雲將自己所了解的告訴陳宗:“所以弟你要注意,盡量保持清淨,盡量不要有雜念。”

“好。”陳宗點點頭。

去看望李真世,李真世傷勢有點好轉,但要完全好,還需要一些時間。

“陳宗,你太衝動了。”李真世苦笑不已,內心也有幾分感動,他知道,陳宗之所以會這麽做,是因為自己受傷了,在為自己出頭。

“活著,有時候難免要衝動一把,不然就太無趣了。”陳宗笑道:“好好養傷,希望我從黑屋裏出來後,你的傷都能好。”

“一定要保持靜心。”李真世說道。

點點頭,陳宗離開。

和往常一樣,很早就醒來,洗漱完畢,先練劍一番,陳宗用過早膳後,便前往黑屋。

一身傷勢在草還丸的主要作用以及沉血玉精的輔助作用下,已經痊愈,精神和身體都達到巔峰狀態。

每一堂都有黑屋,此時的黑屋之外,白玉山等一幹人都在,還有刑耀堂的那三個弟子也在。

“陳宗,我還以為你嚇得不敢來了。”白玉樓肆無忌憚的開口嘲笑,陳宗卻將之當做跳梁小醜直接無視,讓他臉色鐵青。

黑屋是一間四四方方的屋子,長寬高各有三米,由五根手指厚的精鋼鑄就,十分沉重十分堅硬,就算是氣血境九層的武者全力出手,也隻能留下一些痕跡,無法破壞分毫。

“陳宗,進入黑屋前,要先檢查一番。”刑耀堂弟子開口,開始檢查。

所謂檢查,就是指有沒有偷偷帶食物進去。

正常的黑屋禁閉是不能攜帶任何事物清水等等,但這一次足足八天之久,允許陳宗攜帶精力丸和清水,免得被活活餓死在裏麵。

檢查完畢,貼著心口的沉血玉精被當做玉佩,並沒有違反,畢竟有些人會隨身佩戴一些飾品,此外,就是二十粒精力丸和兩壺清水以及一把寶鐵劍。

“陳宗,可不要被嚇得屎尿齊飛。”白玉樓再次開口嘲諷,陳宗還是沒有理會他,當做沒聽到。

“陳宗,如果撐不住的話,可以拔劍一抹脖子,你就不用承受痛苦,一了百了。”白玉樓再次開口。

“你放心,我不會比你早死的。”走到黑屋入口的陳宗回頭看向白玉樓,哂然一笑,銳利的目光,令白玉樓神色大變。

轉身,大步走入精鋼鑄就的黑屋之內,隨後,沉重的精鋼門被緩緩關閉,唯一的光線隨著漸漸關閉的門而變弱,直至完全消失。

黑暗,隻有黑暗,除了黑暗似乎什麽都沒有了。

“以我的眼力,竟然什麽都看不到。”黑屋內,陳宗自言自語,語氣相當驚訝,這簡直比一些深夜還要黑。

不過呼吸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說明這黑屋的構造很不簡單。

剛開始進入黑屋,陳宗覺得很新鮮,四處走動起來,但因為空間很小,隻有三米的長寬高,輕易就會碰觸到冰涼的牆壁。

尤其是在這種黑暗之下,什麽都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一切感覺都被模糊掉,嚴重影響到陳宗對四周一切的判斷,一不小心就會撞在牆壁上,幹脆停下來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