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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有一座練武場,長寬各有兩百多米,相當大。

平日裏,家族子弟都會到練武場來修煉,一則氣氛好,二則會有族中長輩教導,一開始陳宗也常來,但經常被嘲笑乃至欺負,嚴重影響到修煉,又被陳中傑打傷幾次,耽誤不少時間,幹脆不來了,自己練。

武器室就在練武場一角,而練武場上,正有十幾個家族子弟在修煉。

“你們看,那不是陳宗嗎?”眼尖的人看到陳宗,立刻驚呼。

“沒錯,就是他,不是自己修煉了嗎,怎麽又來了。”

“估計自己修煉沒有進步,打算重新來練武場。”

“他該不會以為陳中傑忘記他了吧。”

“真是可憐啊,聽說昨天他的精力丸被分給陳誌剛了。”

“我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剛哥可是家族武徒第一人啊,不要說和剛哥比,就算是和我們比,陳宗就是廢材一個,精力丸給他就是浪費。”

無視十幾個家族子弟的注視和議論,陳宗穿過練武場,走進武器室。

武器室長寬都有十米左右,四麵牆壁處放著木架,架子上有不少武器,刀槍劍棍弓箭匕首六種。

看管武器室的是一個老頭,許是年紀大了,容易疲乏,正在打盹,陳宗也沒有打擾他,徑自走向放劍的武器架。

架上有劍十幾把,最長有一米多,最短不到半米,陳宗先排除最長最短,剩下有五把長短較合意。

陳宗一把一把拿起拔出,隨意揮舞,仔細感受。

人有不同,劍亦如此,長短粗細輕重,適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最後,陳宗雙手各拿一劍,仔細的對比,看起來這兩把劍長短粗細一致,重量卻有一些差別,對比幾分鍾後,陳宗放下左手劍,選定右手之劍。

劍身灰黑,有點點斑駁痕跡,劍柄木製,通體烏黑,刻有螺紋能防滑,整把劍一看就知道是很普通,值不了幾個玉錢,想想也是,小湖鎮陳家不過是支族,各方麵都有限,免費領取的武器,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陳宗倒是不在意,相反有些激動,這是自己第一次拿劍,不知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握劍已有幾年一般,右手持劍,左手手指在劍身上輕輕拂過,冰涼的觸感,讓陳宗不自覺一個激靈。

劍身長六十二厘米,劍柄長二十厘米,與劍格連接的劍身寬三點五厘米、厚一厘米,劍尖處寬二點五厘米、厚零點六厘米,除鞘淨重五斤八兩。

頗有些愛不釋手,隨即收劍入鞘,叫醒打盹的老頭,進行登記後,左手提劍大步走出武器室,便看到十幾個家族子弟都盯著自己。

“出來了。”

“手裏還拿著鐵劍。”

“虎力拳法練不成,打算練劍法嗎?可是我們家族築基武學沒有劍法啊。”

“你想太多了,就算族裏有築基劍法,修煉難度也在拳法之上,連拳法都練不成,還練什麽劍法,我看他是打算拿著鐵劍去賣錢,好歹也能賣上一二十個玉錢花花。”一人自以為是的說道,這種事情,並非沒有出現過。

“喂,陳宗,賣劍的錢,記得分一半給我。”還有一人衝陳宗喊道,旋即握起拳頭威脅道:“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陳宗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時,眼角突然瞥見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正大步走入練武場。

“陳中傑……”牙齒一咬,聲如猛虎低吼,怒火從心底燒起。

從阿爹修為盡失後,從開始練武至今,陳宗飽受欺淩,大多數來自於陳中傑,因為他是陳誌剛的狗腿,而陳誌剛他爹和陳正堂曾有過矛盾。

“陳宗!”陳中傑也看到陳宗,一臉驚訝,旋即冷笑不已:“小廢物,好久不見了,是不是把我的話給忘了。”

半年前,陳誌剛說陳宗在練武場影響到他修煉,狗腿子陳中傑立刻堵住陳宗,威脅他從此之後不得再來練武場,否則見一次就打一次,陳宗自然不會屈服,立刻就被陳中傑打傷,足足休養了五六天,無法修煉,給阿爹增加不少負擔。

陳誌剛他爹是現今家族第一武者,飛揚跋扈,連族長都不放在眼裏,偏偏他實力最強,又拉攏一批人,沒有修為的陳正堂無可奈何。

為了不給阿爹增加負擔,也為了能夠好好修煉,陳宗便沒有再來練武場,如今聽到陳中傑的話,怒火高熾,仿佛火山幾欲爆發。

“喲,拿劍了,幹什麽,知道自己廢物,打算和你那廢人老爹一同去砍樹嗎?”陳中傑目光落在陳宗左手上,譏笑不已。

“陳中傑,收回你的話,向我道歉。”一聲‘廢物’和‘廢人’喚醒陳宗諸多不好的回憶,他臉色一沉,一字一句。

“父親廢人兒子廢物,我有說錯嗎?”陳中傑一臉輕蔑的大笑。

“你找死!”雙眸似有怒火熊熊,陳宗一聲低吼,邁開腳步如猛虎奔行,衝向陳中傑。

陳中傑汗毛倒豎,刹那,他感覺像是一頭猛虎在麵前吼叫,搖搖頭將這種荒誕感覺甩掉,陳中傑目露凶光,滿臉獰笑,腳步邁開像是一匹惡狼鎖定獵物般奔襲,身子前傾,左手彎曲在前虛握成爪,拇指正對下巴,右手握拳擱在腰間,中指與食指關節特別突出,如尖牙。

“看起來,陳中傑的狼牙拳法似乎又有精進。”

“陳宗慘了,這次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少天。”

眾人幸災樂禍之際,陳中傑與陳宗逼近。

“狼突式!”一聲低喝,陳中傑的速度似乎又快了兩分,欺近陳宗時,右手似擊穿空氣般,狠狠的打向陳宗肚子,像是惡狼的獠牙,毫不留情。

陳宗雙眸凝視,將陳中傑看得無比清晰,麵孔猙獰、眼神冷厲,瞳孔凶光閃爍,豎起的左手輕輕晃動,如惡狼獠牙般擊穿空氣的右拳,軌跡清晰。

“虎衝式!”

右拳緊握,一聲低吼,大成巔峰的虎力拳法施展,勢如破竹,風吼聲驚人。

狼牙拳法與虎力拳法屬於同一級別拳法,狼牙拳法注重速度,講究伺機而動,虎力拳法注重力量,講究正麵碾壓。

雙拳碰撞,仿佛骨骼碎裂般的哢嚓聲響起,陳中傑臉上的獰笑變為驚恐,陳宗一拳勢如破竹,擊潰陳中傑狼突式後**,重重轟擊肚子。

砰的一聲,像是擊鼓,氣勁鼓蕩四溢,令陳中傑一身武服波動不已,肚子在拳下內陷,可怕的力量仿佛將他的五髒六腑打碎,背部拱起,滿臉驚恐,眼睛瞪大眼珠子凸出,布滿紅絲,嘴巴大張,口水滴落。

收拳,陳中傑直接跪倒在地,雙手抱緊肚子,因劇痛渾身顫抖不已,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紅得觸目驚心。

那一拳很重,是陳宗怒火的宣泄,陳中傑已受內傷,沒有個七八天的靜養是不行的。

“陳中傑,好好記住,下次再辱罵我阿爹辱罵我,後果自負,將我原話轉告給陳大磊和陳誌剛。”陳宗冷眼盯著陳中傑,沉聲說道,轉身大步離去,腳步更堅定,背影更挺直。

同為陳家子弟,打傷陳中傑已經夠了,他沒有絲毫殺人的想法,否則會受族規懲罰。

四周寂靜無聲,一個個瞪大雙眼張大嘴巴,好像第一次認識陳宗似的,內心如滔天巨浪洶湧、震駭莫名。

走出練武場,迎麵剛好走來兩人。

“宗哥。”其中一個是陳一鳴,跑到陳宗麵前:“你怎麽到練武場來了?”

“拿劍。”陳宗示意左手的鐵劍笑道。

“宗哥要改練劍法嗎?我們族裏沒有劍法武學啊。”陳一鳴不解。

“隨便玩玩。”昨夜之事陳宗覺得很重要,直覺告訴他,除了自己之外,不能讓別人知道,便笑道,陳一鳴也沒有抓住不放,而是盯著陳宗的臉,疑惑道:“宗哥,我怎麽覺得你看起來和昨天有些不一樣了。”

“因為我的修為達到氣血境二層了。”陳宗笑道。

“太好了。”陳一鳴十分激動,比他自己突破還要高興。

“一鳴,你過來。”嬌俏而帶著冷意的聲音傳來。

“玉瑤,好久不見。”陳宗看過去,笑著招呼。

一身紅色的緊身武服,將初具規模的身形美好的襯托出來,尤其是那一雙筆直緊致圓潤美腿在鹿皮鞋襯托下更顯修長,更是讓人心動不已。

陳玉瑤,族長的女兒,和陳宗同歲,與陳一鳴一般是陳宗小時候玩伴,隻是開始練武後,陳一鳴還和往常一樣與陳宗關係很好,陳玉瑤則漸漸疏遠陳宗。

“陳宗,努力是沒錯,但也要看清事實,正堂伯父如今失去修為,身體也不如以前,難道你打算讓他就這麽一直砍樹劈柴來供養一事無成的你嗎?”陳玉瑤看了鐵劍一眼,冷聲問道:“看在正堂伯父曾為家族貢獻的麵子上,我可以求我爹給在族裏給你安排一個較輕鬆的差事。”

“多謝好意,不用了。”陳宗眉頭微微一皺,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作為青梅竹馬,說對陳玉瑤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有時候他也難免會想起小時候,紮著辮子的陳玉瑤跟在自己身後‘宗哥哥’的喊著,那是一個很美好的回憶。

但現在這種回憶,隨著陳玉瑤的話似乎變淡了。

人總是會變的,陳宗暗暗對自己說。

“隨便你,但我還是要勸告你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自不量力的話,隻會苦了自己的親人。”陳玉瑤眉頭皺起,很不滿陳宗的態度,卻忍住不發,繼續說道:“另外,一鳴很有練武天賦,以後你不要再找他,免得影響到他。”

“堂姐,我的事不用你管。”陳一鳴怒了,拉了陳宗一把:“宗哥,我們走,不要理他。”

“告辭。”陳宗用平淡的語氣對陳玉瑤說道,與陳一鳴一並離去,隻留下滿臉不悅的陳玉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