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格斯塔夫,又稱旗杆市,美國西部小城。天 籟小說

地理位置上,它位於亞利桑那州的北部、科羅拉多高原南緣,往西鄰近賭城拉斯維加斯,往東則能看到著名的科羅拉多大峽穀。

美國,亞利桑那州,科羅拉多大峽穀還有拉斯維加斯,這四個名稱很多中國人都聽說過,但被這四個地區包裹在中間的旗杆市,知道的人估計就不多了。

半年之前,李杜也是那‘不多’中的一個,直到他來旗杆市留學。

旗杆市在國內沒名氣,在美國也沒什麽名氣,不過確實有幾所好大學,比如亞利桑那大學、弗拉格斯塔夫美國學院等。

李杜留學的學校名叫弗拉格斯塔夫國立學院,比弗拉格斯塔夫美國學院隻差別在一個單詞,可這一個單詞之間,卻是天差地別!

弗拉格斯塔夫美國學院是美國學院的一家分校,屬於很不錯的私立大學,提供本科、專科、預科等教育工作。

弗拉格斯塔夫國立學院呢?這是一所野雞大學,李杜完全是被忽悠來讀研究生的。

結果,他的學費和研究經費才交上半年,這學校被查封了,學校董事會和招生部門的人提前得到消息跑路了,留下一群國際留學生滿臉懵逼的被警察驅趕離校。

李杜算是運氣好的,因為學校住宿太亂,他為了靜心學習沒有住宿舍,而是找了一個公寓房間租賃,現在好歹有住宿的地方。他那些交了住宿費住學校的同學,這會正在街頭流浪呢。

可是他的處境比同學好不了太多,現在是一月底,他的房租已經到期了,要是不及時補交房租,那他可能就得流落街頭。

很慘的是,這會他身上沒錢了!

當然,他可以找父母和國內的同學朋友借錢,但那有個前提,就是他是在留學。

如今學校被取締,他這研究生肯定讀不成了,哪裏還有臉找年邁的父母要錢?至於找同學朋友?要強的他也不想這麽做。

正愁眉苦臉坐在小樓門口,李杜身後的鬆木房門被推開,一個金碧眼的姑娘探出頭來:“嗨,李,你在這裏?”

這姑娘就是他的房東,名叫漢娜-福克斯,房子是她出車禍去世的父母留下的遺產,屬於她和她的哥哥漢斯-福克斯。

不過,漢斯自稱‘有大生意要忙’,一年到頭不會來住幾天,空下來的臥室便被漢娜出租以創收。

聽到招呼聲,李杜起身道:“喔,是的,漢娜,有什麽事嗎?”

姑娘聳肩微笑,秀麗的麵容上出現一個梨渦:“我剛才打掃冰箱時看到有幾罐啤酒,肯定是漢斯那家夥留下的。我記得你喜歡麥汁啤酒,不妨喝掉它?”

她的手裏提著半打六瓶啤酒,很常見的木盒包裝,上麵有著很明顯的百威logo。

看到這些啤酒,李杜也露出微笑,公寓裏隻有一個小冰箱,他每天都會開開合合,裏麵哪有什麽啤酒?

再說以漢斯的脾氣,如果真有啤酒,他肯定不會留下,這家夥嗜酒如命。

以他的猜測,這啤酒是漢娜買來安慰他的,得知他們學校被查封後,漢娜已經多次安慰他,讓他很感動。

不過漢娜安慰他的套路不多,要麽送他一本勵誌類書籍,要麽就送他啤酒。

這美國姑娘曾經找他了解中國文化,學到了‘一醉解千愁’這個說法。

她以為按照中國人的性格,喝醉酒睡一覺可以減輕憂愁,所以幾次送他啤酒喝。

李杜接受了漢娜的好意,就當欠這姑娘一個人情。

在美國社交中,有些禮物不能拒絕,否則會被誤會拒絕友誼,他很珍惜和漢娜的友誼。

他接過木盒,漢娜便微笑著離開,臨走前說道:“生活中問題很多,但照樣美好。”

念叨了幾遍這句美國俚語,李杜打開包裝想拿出一罐啤酒。

可他剛拆開木盒,一塊好像琥珀般的晶體突然掉了出來,‘哢吧’一聲摔在地上。

這晶體大概有他拇指肚大小,在水泥地上摔得比較重,上麵出現了幾道裂紋。

之所以猜測這是琥珀,是因為它色澤是淡黃色的,裏麵包裹著一個小蟲,和他小學六年級時候看到過的一枚琥珀很像。

那時候他們的課本有一篇名為《琥珀》的課文,語文老師給他們上課的時候,就帶來了一枚琥珀。

這顆晶體讓他回憶起了童年時代的一些美好時光,他記得當時老師說過,包有小蟲的琥珀很珍貴。

可惜這顆已經摔裂縫了,這讓他很遺憾,否則賣掉說不準能換倆月生活費。

晶體摔的很嚴重,他拿起來後已經碎裂了,其中包裹的紫色小蟲露了出來。

小蟲外形類似蝗蟲,它大概有兩厘米左右的長度,外形古怪,長著蝗蟲般的複眼,可是肚子下隻有兩條腿,腿上有奇怪的紋路,背上沒有翅膀,看起來很笨拙。

李杜沒見過這種蟲子,奇怪的舉起來想看清楚。

就在這時候,詭譎的事情生了:小蟲的爪子忽然動了一下,然後迅恢複活力,扭動身體從他手指之間掙脫。

他還沒反應過來,小蟲跳到他的掌心後,腦袋往下一垂,就那麽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鑽入了他的手心裏!

李杜嚇尿了,真的要尿!

琥珀中的蟲子死而複生已經很恐怖了,結果這玩意兒還跟異形一樣,硬生生的鑽進了他的手掌心,然後化作了一個刺青般的東西……

慘叫一聲,他跌跌撞撞的向屋子裏跑去,叫道:“漢娜,快打911!救命,有蟲子鑽進我手裏了!”

估計他的慘叫聲過於淒厲,漢娜出來的時候表情恐慌:“什麽?什麽蟲子?”

李杜將手攤開給她看:“就是這個,我手心的這個蟲子!”

漢娜滿臉茫然:“你手心的蟲子?你手心哪有蟲子?”

不光有蟲子,這蟲子還在動彈,它鑽入李杜手掌心後,似乎不甘寂寞,這會又往外鑽了起來,有一半身體鑽了出來。

李杜指著正在往外鑽的蟲子,驚恐道:“這個,就這個,紫色的蝗蟲,你看不到嗎?”

隨即,漢娜的表情比他還驚恐,然後姑娘慢慢向後退著說道:“李,我知道學校被查封這件事讓你難以接受,但是我認為你是一個勇士,一個硬漢……”

李杜打斷她的話,叫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以為我瘋了!但我沒瘋,漢娜!隻是無法上學而已,我不至於瘋掉……”

“雪特,這蟲子又鑽出來了!”

就在他聲嘶力竭叫喊的時候,小蟲慢慢鑽出他皮膚跳到了地上,探起上身用兩腿支撐,跟人一樣邁著腿在地上走了起來。

恰好,它落地的旁邊是一個排水口,小蟲沒注意走過去,一頭栽了下去。

見此,李杜大喜,說道:“太好了,蟲子掉進排水口裏了。”

下意識的,他心裏出現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排水口裏有什麽?會不會有汙水然後淹死這蟲子?

可是,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