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不要不理我

“盛小冰,盛小冰,你怎麽了?你醒醒!”柳一趴在盛冰邊上,哭成了個淚人。

盛一凝也慌了,急得緊急聯係周一然和夏淺回來。

“盛小冰,你是不是死了?”柳一趴在盛冰邊上,自言自語:“你要是死了,我也一起死了好了。”

盛一凝以為母親隻是說傻話,可是她趴在父親邊上一動不動,搖搖她,也沒反應,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把她抱在懷裏,歇斯底裏地呼喊,母親都沒有醒過來。

聽到父母出事,周一然帶著夏淺急匆匆趕回了萬魔塚,可是父母的身體健康沒有異樣,就是睡著了一般喊不醒。

“哥,這是怎麽回事?”兄長也沒辦法,盛一凝急得掉眼淚。

周一然讓夏淺陪著她,說道:“一凝,你先別著急,我去附近查看一下有沒有什麽異樣。”

周一然把小樓附近查了個遍,再把萬魔塚繞過了一圈,保護結界完好無損,也沒有任何不好的力量入侵的跡象。

把藍耳朵和君輕叫到麵前,它們雖然看著不靠譜,但它們現在其實已經是高級惡魔,一般的惡魔不是它們的對手,警惕性也從來沒有放鬆過。

“君輕,我們不在的這些天,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過?”周一然抓著君輕毛茸茸的身子,要它好好想。

君輕和藍耳朵想了又想,除了光顧魔法商店的學生,就再也沒有人來過萬魔塚,而且來光顧的學生也都有登記,就是常來的那些。

“既然不是萬魔塚的問題……”周一然想起父親倒下的時候是在畫畫,飛奔回屋,把他的畫本拿過來,一頁一頁地翻看。

精靈,精靈,都是精靈,周一然幼時的記憶也被喚醒了,那是他和盛冰去北大營的時候探望柳一的時候。

天氣預報上說的是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他們到達北風城時,卻是烏雲密布,閃電連連。

那一天,周一然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哭喊著要見母親,盛冰想帶他在城裏留一晚,等第二天天氣好一點再去北大營,但他哭的厲害,怎麽都哄不乖,就隻能硬著頭皮帶他往北大營去。

那是的記憶有些模糊,烏雲,閃電,沒有雨,那天出現的人有柳一,盛冰,周揚,以及閆舟,還有幼年的自己。

不記得了,想不起來,周一然想要了解那天的事,隻有去找閆舟,但是如果說出父母現在狀況,閆舟會不會提出讓父親恐懼的要求,周一然左右為難。

看妹妹哭成淚人,母親的兩隻使魔也萎靡不振,周一然隻能咬牙往那唯一的突破口前進。

“小旭,你照顧好一凝,有件事情我必須現在去查清楚,才有可能解開父母親身上的疑團。”周一然低聲交代孟旭。

盛一凝聽見了,猛地抬起頭,問道:“哥,你要去查什麽事?”

周一然知道這事情絕非小事,輕輕捋著她的頭發,說道:“連我都還不確定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你在家裏照顧好爸媽,一有什麽情況就馬上告訴我,好不好?”

“你們就瞞著我,還把我當小孩子……”盛一凝委屈地哭的更大聲。

周一然無法立即安慰她,並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讓孟旭哄著盛一凝,自己飛上天就走了。作小說

鈴鹿王城,繁華熱鬧,車水馬龍,越過繁華街區,越靠近王宮,街道就要越安靜。

周一然在這裏來去自如,一眨眼,落進了國王的寢殿裏。

隔著紗簾,傳來男人和女人玩樂的聲音,周一然的腳步頓了一下,散發一絲自己的很微弱的魔力。

裏麵女人聲音忽然提高,似乎是在做最後的一次進攻,持續了大約十多分鍾,女人的聲音嬌弱下去,裏麵的男人掀開簾子出來了。

周一然先到了國王書房,閆舟隨意披了件袍子也來了,問道:“一然,怎麽了?”

周一然看到桌上碎了的國王佩玉,直接說道:“舟叔,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次在北境,我和冰叔叔曲北大營時,撞見你們在荒原上引起雷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閆舟深邃的眼眸望著周一然,問道:“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

周一然知道閆舟能看穿自己的想法,在他麵前不隱藏,說道:“今天我爸媽忽然暈倒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怎麽都喊不醒,但是我發現我爸倒下的時候是正在畫這些東西。”

閆舟接過他遞來的話本,打開一頁一頁翻看著,說道:“其實那天我們在執行一項任務。”

“什麽任務?”周一然急切地追問。

閆舟沉默許久,薄唇才慢慢冒出兩個字:“天咒。”

周一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千斤鐵塊墜著一樣,天咒,大魔王魔法集裏最可怕的黑暗魔法。

蒂歌曾經不止一次叮囑過不得使用的魔法,號稱神也無法挽救的黑魔法。

閆舟望著周一然,說道:“一然,我不想在你麵前表現的我有多幹淨,但是你要相信你的媽媽是幹淨的,她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我,隻是被我利用了。”

“你要是真的利用她,就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周一然說道:“舟叔,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天咒的代價,就是在知道有一天死亡會忽然降臨在自己頭上,但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降臨的懲罰。”閆舟目光緩緩移到外麵,看著漆黑的夜空,說道:“為了啟動天咒,需要有人做活祭,你媽媽站了出來,後來盛冰帶你來了,盛冰把你媽媽推出了活祭陣,他自己站了進去。”

“為什麽要進行天咒?”周一然追問。

閆舟苦笑起來,說道:“為了毀掉一個村莊。”

周一然不問,閆舟也不多說,他望著燈火裏異常冷漠的閆舟,慢慢跪在他麵前。

“舟叔叔,請你告訴我,的那個是舉行天咒的位置是在哪裏?”周一然緩緩開口。

閆舟起身,像是從書架上隨意取了一本書,翻開時,裏麵掉出了一張發黃的卡片。

“這是地址。”閆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周一然向他深深地鞠了個躬,不多說,直接飛往北境,一路奔波,趕到北境時,天已經微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