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有個攪屎棍在的日子

“周一然,你幾個意思?”

臨近休息了,但書房隻有一張床,周一然早早就霸占了,沈逸風在邊上看著他大字型的睡姿,很想揍他一頓。

周一然閉著眼,說道:“要麽一起睡,要麽你睡地上,和岩岩臥房連通的門我加了魔法結界,在起床之前,除了岩岩沒人能通過的。”

“你到底想幹什麽?”沈逸風去拽被子。

周一然也緊緊抓著被子不放,說道:“就一床被子,你要麽一起睡,要麽就凍著!”

“兩個大老爺們睡一起成什麽樣子?”沈逸風堅決不和他一起。

周一然也抵死了不動,說道:“你好歹也是個帶兵打過仗的,軍營的生活,那麽大一群大老爺們住一起,有什麽的?”

“你走開,這本來就是我的床!”沈逸風想要把他拽下來。

周一然仿佛定在了床上一般,任由他怎麽拉拽都不動。

“逸風,幹什麽呢?”沈岩抱被子來給他們,見到他們在拉扯,說道:“不許打架!”

“我們沒打,好著呢!”沈逸風鬆開手,轉身就躺到床上,說道:“我們都準備休息了呢!”

“我給你們送被子來,別爭啦!我都看見了。”沈岩給他蓋好被子,說道:“早點休息,明天有王庭會議。”

“晚安!”沈逸風稍微深情一些,周一然就在邊上掐他。

沈岩摸摸他的臉頰,又捏了周一然的鼻子,回去休息了。

“你到底睡不睡的?”沈逸風忍到現在才反擊,抬腳過去踹他

周一然手指一一揮,滅了燈,說道:“睡啦!”

沈逸風並不是挑剔的王爺,帶兵打仗的時候iu,自己也是和將士同吃同住,並不挑剔。

但睡夢裏,隻覺身上被什麽重物押著,醒來用手摸了摸,發現是周一然的腿,他半個人趴在他身上,睡的呼呼的。

“你這人怎麽回事?”沈逸風把他的腿放下去,自己隻是翻個身的工夫,他又挨過來了,還抱住了他的腰。

“怎麽感覺怪怪的!”沈逸風打開燈,一扭臉,就看見周一然的臉,睡的沉,但是皺著眉頭。

沈岩原來也站在邊上,見他醒了,豎起食指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吵醒周一然,給他們蓋好被子,這才回去睡覺。

一大早,周一然就沒了影,沈逸風也起來打理好,距離王庭會議還有一小時的時間,他可以和沈岩好好地享用早餐。

“岩岩,你這哥哥怎麽回事?這麽大的人了,睡覺還喜歡抱著人。”沈逸風一臉的無奈。

沈岩笑起來,說道:“哥哥就這樣,聽媽媽說,是因為小的時候媽媽就上了戰場,難得見一次麵,經常是媽媽傷痕累累的樣子,好像留下了陰影了。”

“看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我還以為他沒有弱點呢!”沈逸風無奈搖搖頭,說:“我讓人再隔出一間來,兩個大男人抱一起睡,像什麽樣子!”

“逸風,哥哥一個人睡覺的睡眠質量很差的,你要是介意,就隻能我和他一起啦!看哥哥這樣,我很心疼的。”

看到沈逸風聽了自己話臉色沉了下去,沈岩調皮笑起來,說道:“怎麽樣?逸風,想清楚了嗎?”

“不就是一小屁孩嘛!我還怕了他不成,一起就一起!”沈逸風梗著脖子,滿臉不悅。

沈岩探過腦袋,在他臉上啄了一口,說道:“這是獎勵,好好表現哦!”

越夏王國今年來都在為了新法的推行做準備,近期更是密集地召開會議,終於,完整的越夏王國法典敲定。

王國法典頒布,王國裏出現了不同的呼聲,民眾歡呼,卻損了舊貴族的利益,舊貴族聚集到國王大殿抗議。

更是有妖女禍國的傳言在坊間擴散,沈岩每天麵對的都是舊貴族以長輩的身份的訓斥。愛書屋

“王上呀!越夏王國得意傳承千年,就在於繼承了祖宗的規矩,這是延續了幾千年的治國精髓,現在說廢就廢,是王國的呀!”

麵對大貴族的代表,九十歲的老人孔路祥發自肺腑的勸說,沈岩端坐在王座之上,鎮定說道:“近百年來,王國岌岌可危,民眾苦不堪言,若再沿用舊製,王國已近在咫尺,越夏要想綿延不息,尋求新的生存之道才是唯一辦法。”

“妖女!”

忽然傳來一聲怒斥,沈岩依然不露出一絲情緒變化,望著站來的那個在這國王殿辱罵她的人。

“推行妖法,禍亂王國!”

站出來的人叫鄭武,是越夏王國舊貴族鄭家的長子,一直都對女王不滿,在外麵散播女王壞話的人之一。

“越夏王國千年來嚴格遵守尊卑有序的君主製,你這妖女推行新法,是在否定貴族存在的合理性,你別忘了,你奪權的時候,沒有這些人支持你,你能有今天嗎?”

沈岩不說話,站在下麵的沈逸風開口了:“哦?支持?什麽時候支持過?參加過救國戰爭?有過財力支持?還是給街上的叫花子施舍過什麽?”

“逸親王,你這話什麽意思?”鄭武咬牙切齒瞪著沈逸風。

沈逸風瞟了他一眼,說道:“就是王國不再養廢物的意思!”

‘沈逸風!“鄭武拔出隨身的佩劍指著沈逸風。

沈逸風兩指夾住,冷笑道:“沒有上過戰場的劍,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你想幹什麽?”鄭武的雙腿發軟,沈逸風那撲麵而來的寒氣凍得他哆嗦。

沈逸風鬆開手指,看他嚇得癱坐在地上小便失禁,說道:“女王仁慈,沒有讓你們蹲大牢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以後就安分守己地當個廢物,今天的事要是再發生第二次,新法裏可是有明文規定的,輕則罰款,重則槍決。”

沒有人敢再發聲,但沈岩心裏明白,這還隻是個開始,後麵會發生什麽,她不敢想象。

回到寢殿,沈岩悶悶不樂的,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似乎即將發聲什麽事。

“岩岩,怎麽了?”沈逸風輕輕拉起她的手,說道:“那些老東西的話你不用在意的。”

沈岩靠在他懷裏,低聲說:“逸風,我總覺得會有人拿我們的事說事。”

“別怕,我會處理的。”沈逸風護著她,說道:“一個自由平等,思想開放的新越夏一定會成長起來的。”

“逸風……”沈岩望著他,癡癡笑起來,說道:“在王庭上你訓舊貴族的姿勢好帥。”

“被迷到了?”沈逸風低下頭,望著她嬌羞的臉孔笑起來,說道:“小丫頭,是不是在想什麽壞壞的事?”

“沒,沒有……”沈岩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小聲說:“答應了你從南境回來就給你的獎勵,被哥哥一攪和,都沒能給成……”

“那就攢著,等這次危機過去了,和這次的獎勵一起賞給我,好不好?”沈逸風撥弄著她紅通通的小嘴唇,說道:“我很想,但不到新婚夜,我能控製住自己,我等著你娶我。”

“我娶你?哈哈哈!”沈岩沒忍住笑出聲,摟著他的脖子,柔聲說:“我娶你,以後孩子跟我姓!”

“看來我還是有點當老白臉的魅力的。”沈逸風輕輕托著她的腦袋,說道:“以後多生幾個小崽子,好不好?”

沈岩調皮笑起來,說道:“這不是看你嘛!”

“周蘭都教了你些什麽東西呀!”沈逸風捏著她的臉蛋。

不知什麽時候,周一然已經在他們邊上,悠悠說道:“談這些還早了些,你們倆分開!”

他們沒動,周一然索性上來,把沈岩拽到一邊。

“我還有事,你陪岩岩玩吧!”沈逸風好不容易恢複了的臉色又因為周一然的出現沉了下來,憋著一肚子的氣離開了國王殿。

沈岩看他被氣走,望著周一然,又笑起來,小腦袋輕輕靠在他懷裏,她從沒對兄長幹涉自己的感情生活而心生不悅,反而因為他在意自己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