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抱歉,就當我沒有問過這件事,剛剛,真的很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冒犯了你,對你動手動腳,還給你造成這麽大的困擾,真的很抱歉,要不然你打我兩下出出氣,實在不行你罵罵我都可以,你別一直不說話,這樣的話,我真的...”

解釋不了,裴辰曜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第一次做事欠佳考慮,不經過大腦就直接親了過去,實在是魯莽,一想起他的‘喉結殺’就像開啟了自身密碼鎖,情不自禁地就想欺負他,眼下,祁糖悶不做聲的叫他心裏直著急,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祁先生?”輕輕喊了喊,他朝著後麵退了一步,“祁先生,對不起,我不該嚇著你,更不該提出那麽荒唐的問題,我會對我的行為負責的,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補償給你。”

“都會補償嗎?”倏地,他抬起頭迎上那張心動不已的臉,“做你的情人,有哪些補償啊?”

“什麽?”裴辰曜一愣,微微擰起眉,生怕聽錯了,連忙追問道:“你願意做我的情人?”

他攥了攥小拳頭隱隱不安,總覺得跟小偷似的,偷了一個有夫之夫,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可就控製不住,總覺得失去了這次機會,從此以後都無法與裴辰曜相遇,嚐過一點甜頭,絲毫不想吃黃連了。

情人,還真是令人害怕的稱呼!

“如果做裴先生的情人,澤先生會不會吃醋,如果被他知道,你背著他跟我在一起,我明明知道你快結婚了,可我卻想占有你,如果有一天...”

“如果你這麽害怕,我可以馬上取消婚禮,大膽的告訴澤然,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他會不會生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豁然,裴辰曜打斷了他的話,口吻十分嚴謹,那雙黑眸彷如暗夜中的星芒點綴出一抹亮,隱約露出的萬種風情無比魅惑,根本就舍不得移開。

他是認真的,那充滿了期待與熱情的目光,叫人怎麽能拒絕!

“不要,我會乖乖的也會很小心的,絕不會打擾到你跟澤先生的生活,隻要能聽到你的聲音,偶爾看到你,就夠了。”

怎麽辦,好想跟他在一起,做情人也沒關係,就算被人罵也無所謂,隻要能多跟他待在一起,他一定會做個很乖的情人。

“你的要求就這麽低?”裴辰曜不禁勾笑,緩緩靠近他,托起那張酡紅的臉格外小心的捧在手心,盯著他就跟守著無價稀寶般,溫柔道:“你就不想罵罵我?讓你做我的情人,你不生氣嗎?”

“如果我生氣,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當然,你若拒絕了我,我自然不會糾纏你,我會跟你保持距離,絕不碰你。”

“你都這樣說了,我當然要答應,如果你不理我,我一定會很傷心,會難受的睡不著。”

“所以,你這是答應我了?”

“嗯。”他點點頭,蹭了蹭溫暖的掌心,臉上的熱度更加燙了。

不敢想,他會要求別人做自己的情人,看著麵前小家夥,裴辰曜卻不覺得他與情人符合,反而覺得比親人還要親,心裏的滿足,總有種卸下了千斤重的罪惡感,他這輩子是不是虧欠了他什麽,前一秒的陣痛腦海裏蹦出一句話,‘阿煜哥哥’為什麽會聽到這個名字?

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一定要找回來!

“呃!疼!”

裴辰曜想得入神,不由捏了捏掌中小臉,沒有控製好力道,倒是把祁糖給捏疼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麵露心疼急忙伸過手去揉揉。

祁糖鼓起腮幫委屈巴巴的就跟受氣的小包子,“你幹嘛捏我啊?”

“真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一不小心下手重了。”

“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他朝前靠近,看著他一副陶醉的樣子,問道:“我跟霍煜到底有多像,我到底是不是占了他的光,才會得到你的喜歡。”

這個問題顯然問住了祁糖,撇過那抹炙熱的眼神,不禁垂下腦袋低喃:“很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聲音很小,但也進入了裴辰曜的耳朵裏。

“可以跟我說說,關於你們的故事嗎?”

“你確定要聽?”

“嗯,全部,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盯著他的臉,祁糖彷如陷入了無限深淵中,一股心酸湧上眼眶很想哭,片刻才亮出手機打開屏幕,指向私人保存的照片,“他叫霍煜,四年前搭飛機不幸失事,我找了他很久都沒有找到,報道說事故慘重,很多屍首都無法找全....”他的聲音很輕很柔,盡量地把之前種種故事都告訴了裴辰曜,也許是解開的傷疤多了,那憋了半天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落了下來。

他又哭了!

“夠了,不說了不說了,對不起,我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裴辰曜連忙道歉,快速關上了手機屏幕,一把將祁糖攬入懷裏,他就是嫉妒心作祟,無緣無故幹嘛問霍煜的事,真是蠢到家了。

不得不承認,他跟霍煜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懷疑彼此是不是雙胞兄弟。

“裴先生,你不需要道歉,我跟你提阿煜哥哥的事,你不生氣嗎?”

如果沒有猜錯,他是很反感這件事的,當初還被嗬斥過,不喜歡將自己看成別人的影子。

“我不生氣,我隻是想解開疑惑,我跟他的相似之處,不過想想,我也挺幸運生的這張臉,也許我們的相遇,就是老天注定的吧。”他輕輕抹掉了祁糖的眼淚,露出微笑再次抱緊他,“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沒錯,他要取消婚禮,在沒搞清楚疑惑之前,他絕對不能結婚,還有那一夜,他到底有沒有抱過澤然,現在想一想,想解開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

“裴先生。”

“嗯?”

“你抱得我太緊了,可不可以鬆開點。”

裴辰曜恍然鬆開懷抱,微擰起眉,“不好意思,我又弄疼你了。”

瞧著他難為情的樣子,不由暈染一層紅暈,“裴先生,你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