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升的太陽一點也不刺眼,如一顆水靈靈的紅草莓點綴在暮色籠罩的山尖,橫過頭頂的歸鳥翅膀上塗著夕陽粉紅的胭脂,嫩綠的小草在微風中飄動,像是跳著那讚頌生命的舞蹈。

微風吹在臉上,給人暖洋洋的感覺。山脈此起彼伏,卻不給人突兀的感覺。要說為何,怕便跟那滿山碧綠有關了。一片片綠色將山蓋得嚴嚴實實,鳥兒不時飛過,發出吱吱的聲響,如悅耳的小曲響徹山穀。

蜿蜒深穀之中有一小道,道旁滿是綠色的小草。小草散發的清香,讓每一個路過的行人感到輕鬆異常。這小道越來越廣,成為了一條寬闊無比的大道,大道旁也盡是些花啊草啊的,卻比那小道旁的花草少了幾分青綠,多了幾分大氣。說也奇怪,這大道旁有一片森林,端得是深幽寧靜,若從上向下俯瞰,便可知這森林此起彼伏,如綠色的大海一般壯闊。走在路上的行人無一不被這森林的茂密叢生,鳥語花香所吸引,更絕的是這森林好似無窮無盡一般,讓世人都忍不住去一探究竟。

遠方,一個孩童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這孩童七、八歲的樣子,左手拿著一個被咬了一口的果子,右手前後隨著身子的跳躍擺動著。他跳著,跑著,倏地腳下一拌,重重的倒在了小道上。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鳥兒們好似受了驚嚇,紛紛飛開原本站著的地方,飛不多遠又停了下來,看著那摔倒的小男孩,好似看到什麽新奇的物事一般,不住打量這兀自哭泣的男孩。

遠方一個麵色明潤樸素大方的少婦行了過來,她輕輕的拽起那孩童,伸手便打他的屁股,一邊打還一邊厲聲說道:“看你不聽話看你不聽話媽媽不是讓你跑慢些麽摔著了吧”她聲音清澈,雖然語氣嚴厲聲音卻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溫柔。少婦說得凶,伸手打得卻輕得很,說到後麵,仿佛由打那孩童變為拍去孩童身上的土了。

“以後聽不聽話了”少婦柔聲問道。

男孩撅著小嘴,點了點頭,伸出髒髒的小手,便要去擦自己的眼淚。少婦喝止孩童,拿出一精致的手絹,擦了擦孩童稚嫩的仍掛著淚珠的小臉,柔聲道:“小髒貓,拿你的小髒手擦臉麽成大花貓了怎麽辦”

小孩本來還撅著嘴,聽到這裏便“噗哧”一聲的笑了。“剛哭了,現下又傻笑,成什麽樣子”話雖然是訓斥,但語氣卻極為溫柔,男孩不但不怕,笑得更歡了。

男孩大喊一聲:“媽媽”便撲向那少婦,他高舉雙手,惹人愛憐,身子即使在彎下腰的少婦麵前也顯得小小的。男孩跳啊跳啊,就是夠不著他媽媽。

少婦愛憐的看著男孩,蹲下身來,任由那小家夥撲向自己。小家夥滿身泥土,在少婦懷中拱啊拱的,不多時少婦的衣服便也與那男孩的衣服一般髒了。少婦溫柔的望著小家夥,目光如泉水一般清澈。男孩緊緊的抱著他媽媽,道:“媽媽真好。”

少婦笑著,問:“我怎麽好了”男孩“嗯”了許久,頗帶威嚴的道:“就是好,就是好”少婦拿他沒辦法,哄道:“是,是”

小男孩笑著,在母親懷裏撒著嬌。

鳥兒越看這對母子越是奇怪,好似懶得管他們的閑事了一般,飛走了。小男孩鬆開他媽媽,又蹦蹦跳跳的朝大道跑去,看來是早把剛才那一跤忘到了腦後。小男孩越跑越快,少婦在後麵招手道:“小心些了”說完搖著頭愛憐的看著小男孩的身影。

他蹦蹦跳跳,好不歡快。少婦見他這頑皮的樣子,倒也不氣,反而心生柔意。她望著孩子的背影,目光柔和,輕輕撫了撫鬢角幾縷秀發,笑意更濃。

小男孩忽見許多蝴蝶,便上竄下跳去捉,但無論他幼小的身形怎生變化,都追不上飄靈的彩蝶。氣惱下狠狠跺了下腳,將頭瞥向遠方,不去看那五顏六色的彩蝶。說也奇怪,彩蝶見他不捉,反而不停在他周圍轉悠,男孩撅著小嘴,眼球咕嚕一轉,又去撲那彩蝶。這一下倒是很快,但蝴蝶卻是更快,微微一閃便躲過他的魔手。男孩見計謀失算,大怒下撲到地上打起了滾。

少婦見他潑皮樣子,也不來阻,反正衣服已經髒了,再髒一點有什麽關係蝴蝶們圍著小男孩,久久不散。小男孩滾了一會,了然無趣,便又站起身來,見蝴蝶不散,嘻嘻一笑又要去捉。但此回蝴蝶倏地齊刷刷的飛向遠方。

小男孩不甘心,獨自去追,隻見他忽上忽下,一邊追一邊捉,不一會便至幾十米外。再跑一陣,男孩忽覺林蔭涼氣,抬眼一望,隻見一片碧綠無邊的森林。他見蝴蝶向裏飛去,微微思索,壯起膽量,便要衝向森林深處。便在此時,一聲疾呼劃破寧靜的空氣傳入男孩的耳內,小男孩聽出這是他的媽媽,但他從沒聽過他媽媽朝他這般大喊,登時楞住了。

少婦奔了過來,一把拉住男孩的小手。厲聲道:“不準過去”

小男孩抬頭看著自己的媽媽,沒有問什麽。

少婦可能也知道自己太過嚴厲,蹲身下來望著小男孩,柔聲道:“乖孩兒,你可千萬不要進那片森林啊。森林裏麵跟外麵可大不相同。”小男孩弱聲道:“還不都是人。”少婦:“可人和人是不同的啊。他們不是我們這類人。”小男孩好奇心起,大大的眼睛咕嚕亂轉,問:“怎生不一樣了”

少婦頓了頓,鄭重的道:“他們是忍者。”

小男孩顯然聽過忍者的大名,聽到後肅然起敬,不說話了。少婦笑了笑,便要起身,忽聽小男孩童心又起,問道:“媽媽我要聽故事,忍者的故事。”少婦想到也許講些故事,小孩便不會再吵著鬧著再打聽忍者的事兒了,當下拉起男孩小手,走大一顆大樹下,和小男孩一起坐下了。

“忍者啊,就是國家的軍事力量。他們有鐵一般的力量,有鋼一般的意誌,有”

“他們裏最厲害的是誰啊”小孩大多會問些很幼稚的問題,有些問題大人聽了總是情不自禁的刮刮他們的小鼻子,再拿出一副精通世上所有門道的樣子告訴他們自己認為是正確的答案。可有些問題卻總能問倒大人,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類似的問題。還有些問題總離不開一個“最”字,誰是最厲害的,誰是最聰明的,誰是最強大的一般這樣的問題很難回答,因為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看法,“最”在不同人的心中本身衡量標準便不同。小男孩問的問題幼稚十分,也沒有離開這個“最”字。但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像其他有關“最”字的問題那般難以回答,因為所有的人都好似商量好了一般,有一個共同的答案。

“漩渦鳴人。”

小男孩:“漩渦鳴人他是誰啊”

“他就是這片森林裏木葉村的火影大人。他還有一個別的稱號呢。”

“什麽什麽稱號”小男孩有些焦急,顯然已經進入了“聽故事”的狀態。

“忍界第一。”

小男孩愣了愣,眯縫著小眼睛,好似在想象那忍界第一的氣度。忽然他大喊道:“講他的故事,講他的故事我要聽,媽媽快講”

少婦笑著搖了搖頭,將手碰了碰小男孩,小男孩嘿嘿一聲便躺在了少婦的腿上,小男孩從小到大一聽故事便躺在他媽媽的腿上,久而久之,這動作仿佛約定俗成了。

少婦的聲音很柔和,好像清晨的陽光一樣,將小男孩包圍住了。

“在火之國,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忍村,叫木葉村。村子的火影大人是一個叫漩渦鳴人的男人。這個男人實力非凡,自從上任以來,跟別人對決過大大小小一百多場,對手無一不是絕頂高手。有的還是別的國家的影呢。這些人跟漩渦鳴人打之前,都叫喧著除下他忍界第一的帽子,可打完以後,卻沒有一個人再在他人麵前提起此事。每當別人問道戰果如何的時候,他們都是搖搖頭,遙遙望向遠方。別人一看他們的神情,自然知道這比試的結果如何。可大家無論使出什麽法子,去套問那場爭鬥的經過,那些去挑戰的人都不回答,有些人甚者從此頹然不振,退出忍界,從此再也不提自己是忍者了。如此,去挑戰的人絡繹不絕,回來卻都是這副神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問了。不知過了多久,也沒有人去挑戰了。”

“這個叫漩渦鳴人長著金黃色的頭發,臉上有類似小貓胡須一樣的東西。他有很厲害的絕招,這絕招的創立者好像就是他的父親,每次他用出這個絕招,敵人都隻能看到一抹金色的光。”

小男孩聽到這裏,大聲叫嚷著讓他媽媽描述一下一場經典的戰役。少婦拗他不過,遙望遠方,嘴角lou出笑容,目光似水,好似被勾起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