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TMD放假了……)

“逃了嗎?”

略顯昏暗的辦公桌前,身著禦神袍的青年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是的。”在辦公桌的前方,跪著一個黑衣動物麵具的暗部,“很對不起,土影大人,那群少年十分的警覺,而且戰鬥能力和戰鬥策略也是十分出色……所以……”那名暗部無法再說下去。

“哦?憑我們土之國這麽多的精英暗部,都抓不到一群十五六歲的少年啊……”被稱作土影的青年隻是玩味的說著這句話,食指和中指輕輕地在桌麵上敲擊著,“該是說不愧是木葉英雄們的後裔嗎?基因真是優秀啊……”

單膝跪地的暗部不敢說話,周圍回蕩的隻有土影兩指不斷敲擊桌麵鎖發出的“篤篤”聲……聲音不大,但是在一切都安靜無比的環境之中,卻仿佛如同敲在他的心頭一般!一下一下,那麽清晰,那麽沉重……壓抑到他甚至感覺到一絲的呼吸困難!

“嘛,也不能怪你們!畢竟也是英雄們的後裔嗎,每個幾斤幾兩反而說不過去了……況且還有那個人的子女呢,我們的老對頭啊!”原本繃緊的氣氛陡然一鬆,在那一瞬間,有些不習慣的暗部居然有些身形不穩,差點沒有向前倒去。而年輕的土影依然是那副玩味的笑容,看著自己眼前微微有些失態的暗部,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你先下去吧,暫時沒你的事了!”

“是!土影大人!”感覺自己撿回一條命的暗部哪還敢過多的逗留?在行完禮之後就馬上用瞬身術離開了。在出來之後,原本不敢流出來的冷汗充滿了他的額頭和背後,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為何能從這個新任的“笑麵虎”土影被繞過一命。但是他來不及去想,也容不得想,如果他還想有命的話!

“難得你會放過做事不利的人啊,無心。”再一次,一個身著鬥篷的從土地裏溶解而出,站在土影大人的身邊。

“殺威棒在我剛上任土影的時候確實得好好打一下,但是如果一直打下去的話,就會人心潰散,是時候顯露出我仁慈的一麵了……切嗣,看來殺人你很在行,權術你還是嫩的很呢……”麵對突然從土中冒出的鬥篷男子,土影大人卻似乎一絲的驚訝都沒有,甚至於眼睛都不斜視一下,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這幅景象一般。

無心的食指和中指依然交替著桌子上敲擊著,發出有節律的篤篤聲。

“況且,他們這次做事業不沒有很不利啊!雖然說死了四個暗部,但是好歹也讓我們對那群小鬼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幹得不錯嘛,木葉的小子們……而且,他們既然能從我們的手上跑掉,也未必不能從那群漁人的手中跑掉啊……”無心停止了敲擊,雙手交叉拖住下巴,靠在桌子上,嘴角流露著藏不住的感慨與讚美。

“這才是你放過那個暗部的真正原因嗎?”切嗣冷笑著說。

“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況且大長老不是也說了嗎,我們這次的敵人並不是天之一族,或許,還得借助那個人的力量來對付賊心不死的漁人們呢……”

“你這次之所以用你那個哥哥留下來的奇特忍術和印式,就是為了引那個人出來?”

“如果做得這麽明顯他都看不出來的話,也就不配被稱為英雄,木葉的黑色羽翼了……”無心靠在座椅之上,原本玩笑般的眼神之中居然透露出了一絲凝重。

“你今天來隻是想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嗎?”那一抹凝重轉瞬即逝,仿佛不曾存在一般,瞬間,無心又變回了那個終年掛著讓人膽寒的笑容的土影大人。

“……”不知為何,切嗣卻突然沉默了一下,“托你的福,長老團的勢力已經家族滲透肢解的差不多了……”

“哎呀哎呀,不容易啊,家族終於記起我的好處來了嗎?那我是不是應該祝賀一下呢?”無心拍了拍手,但是那聲音小的仿佛隻是摩擦一般。

“虛假的祝賀沒有任何意義……”切嗣冷笑一聲,“我隻是來問你,有些冥頑不化的老頑固要怎麽辦?”

“殺了吧……”無心悠閑地打著哈欠,語氣輕柔的仿佛捏死一隻螞蟻那麽輕鬆,“既然他們不識時務,那麽留著也沒有什麽用處,找幾個我們的人頂上便是,現在我才是土影!反正本就不需要什麽長老團不是嗎?這一點木葉已經給我們做了很好的示範了……”

“明白了……”切嗣點了點頭,也不再多一句廢話,便直接重新融入土中。

“就算要有長老團,也隻能是我的人……”看到切嗣離開之後,無心露出了奇異的笑容,“權力,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裏才讓人放心啊……你說是嗎?大長老!”

……

渦之國臨海。

“哇哢哢哢哢,你這隻死鯊魚,敢吞你月楓大爺!還想用胃液把老子消化掉,怎麽的,還不是被老子的風遁給弄成鹹魚幹了吧!啊哈哈、咳咳、咳!”

海邊的一個小沙灘之上,響徹著某人氣急敗壞的怒笑。那鬼哭狼嚎的笑聲足嚇退三千雄兵,止小兒夜啼。不過或許真的是做人不能太賤,所謂人賤自有天收,那小人得誌的笑容讓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就在他大笑的時候刮起了一陣風,卷起了沙子,讓正放肆大笑的某人嗆了個正著。

“至於麽,不就是笑了一笑而已,賊老天不會連最基本的發泄都不讓人好好發泄一下,憋死了怎麽辦?”月楓不滿的嘟囔了一下,微微向著天空比了個中指,不過聲音和氣勢已經比剛剛弱了很多。所謂人品和長相成反比,所以月楓很清楚自己的人品,就如他很清楚自己的長相一般。他招來天譴的能力比別人大上不止一倍兩倍。

“NND,不得不說,這隻鹹魚幹的胃液還真是恐怖啊……”

有些無力的坐倒在地上,月楓此時樣子有些狼狽。渾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撕裂和燒焦碳化的痕跡,好好地一件大衣愣是給整成了背心一般,僅僅隻能拿來遮羞而已。

“還好翅膀夠堅挺,否則哥們此時應該也就和它胃裏的骨頭差不多了……”張開了背後的翅膀,那大片羽翼被溶解掉的樣子讓月楓心有餘悸。誠然,當時被吞進肚子裏的時候不第一時間張開翅膀保護住自己的話,月楓此時就應該被消化的隻剩一堆骨頭了。

“啊,疼疼疼,疼死了……那惡心死的胃液比櫻阿姨弄出來的毒藥更加的有威力啊!”捂住自己胳膊和身體上那些不小心沾染到了一絲胃液的變得紅腫潰爛不已的地方,月楓不由得裂開了嘴咬緊了牙。盡管翅膀替自己擋住了大部分的胃液,但是依然還有小部分滲入了進來,縱使月楓的肉體強悍,可他畢竟還是肉體,不是鋼鐵,被擦到一點點也難免被燒傷腐蝕。而月楓現如今隻能用身上帶著的瘡藥來做緊急的處理,防止它進一步的惡化。

“唉,回去又得叫月流來一次渾身治療,早知道當初就不貪玩,和死老頭學一點醫療忍術回來……”月楓收回了身後的翅膀,忍著傷痛站了起來。翅膀也被溶解的差不多了,必須花大量的查克拉和時間來修複,暫時是不能用了。看來,如果他們不找來,就隻能自己走回去了……

就在月楓想要回頭向林子裏回去找月流他們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什麽一般。然後……他走到那個鹹魚幹的旁邊,在上麵狠狠地踩了兩腳……

“叫你想吞了老子!叫你想消化了老子!”

……

小心眼的,不隻是女人。有些男人記起仇來,比女人更可怕……

“你在幹嘛呢……”就在這時,一個冰冷到仿佛能讓呼吸都結冰的聲音突然在月楓的背後響起。

“啊呀!”

所謂人嚇人嚇死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月楓之前已經被之前那隻鯊魚給整成了驚弓之鳥,現在正在肆意發泄之中,警覺性都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裏去了。被這麽一驚之下,結果可想而知……

“你想嚇死我啊!”月楓回過頭來沒好氣的說。充其量也隻有突兀的驚愕,靜雪的聲音他還是聽得出來的。能常年讓人感覺身處寒冬的語氣,也隻有這個丫頭才能辦到了……

“我隻是很在意某人的腦子是不是壞了?”靜雪隻是淡淡的說,慢慢地將本來緊握著的白牙之刃收回了背後的刀鞘之中。

“咦,這麽說起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注意到了靜雪雖然這麽淡定的立在原地,但是飽滿的胸部正在上下起來著,一抖一……呸呸呸,怎麽想歪了?從她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和之前緊握著的白牙之刃看來,很明顯她是保持著戰鬥狀態急速趕來的。她是怎麽知道我有危險的啊?所以和警察叔叔一樣,總是再完事了之後才出現……

似乎是看到了月楓心中的疑問一般,靜雪微微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說:“要不是月流拜托我過來看看,我才懶得管你這家夥的死活……”

“我想也是……”月楓撓了撓後腦勺,“像你這樣的要是會關心人的話那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靜雪的身子微微一頓,輕輕地斜了月楓一眼。某人頓時感覺身邊的溫度又下降了好幾度……

“對了,那月流在哪啊?你看我現在不死也快半殘了,很需要治療啊!您老大人有大量,就順便帶我一程回去給月流治療不?”為了自己不被凍僵,某人很明智的選擇立馬轉移話題,還故意將身上的傷痕展示給靜雪看,似乎想借病弱的樣子激起她女人天生的母性一般。然後她就會大發慈悲的放過自己……

然而月楓的猜想卻一句都沒有能實現,靜雪的眼神微微閃過一絲的不忍和掙紮,沉默了一下。最終,麵罩下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說出來的事實讓月楓如果被閃電擊中一般。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月流她……月流她……”

靜雪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自己的肩膀一緊,那強大的抓力連靜雪都不由得皺起來眉頭。正想嗬斥他冷靜點,抬起頭來卻看到了月楓那平時嘻嘻哈哈的臉龐有些猙獰,眼中透著如同野獸一般的凶惡、憤怒和痛苦,靜雪居然覺得自己仿佛是一隻隨時能被撕碎的小獵物一般的無助。

這樣的他,是她所很少見到的。

隱隱記得,很久之前,他也曾經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具體是為了什麽,她也不記得了。隻是依稀記得一個畫麵,那就是少年伸手將藍發的小女孩擋在身後,雖然傷痕累累,但是他的眼神卻宛若一隻被逼到了絕境的野獸一般,不惜一切的想要反撲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不知不覺,靜雪居然楞了起來,甚至忘了推開他,忘了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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