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五章 初次質疑
“主人，你怎麽能這麽想呢？”
突然之間，在腦海之中，若曦的聲音傳來，其中帶著失望，似乎對自來也懷疑係統的目的很不高興。
這時，自來也吃了一驚，不是因為若曦的突然說話而驚訝，而是因為自己不想讓係統知道的東西都已經被對方知曉了。
“你醒了？”
自來也很是冷漠的開口道，話語之中，不帶有絲毫的溫暖。
“主人，您這是怎麽了？”若曦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可是，這對自來也來說，卻是越來越警惕了。
“你怎麽知道我不想讓你知道的信息？回答我！”自來也在心裏大喝道，身上的殺意不斷的釋放開來，猶如實質的殺氣環繞周身，宛若來自地獄的魔神一般。
聞言，若曦愣住了，她雖然直視著一個係統精靈，可是，這些年跟著自來也，也學到了很多的人情世故。
試想一下，如果自己的思想被別人全部知曉，不管是什麽東西，都被人一一揭露出來，這是何等的可怕？
比之裸奔，尤勝一籌！
“主人，若曦這次升級之後，您的大腦之中的信息我似乎能夠清楚一些，一醒來就發覺了您的想法，所以這才出言問話的！”若曦一臉無辜，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欺騙。
然而，就是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卻是讓自來也忍不住皺眉，他雖然骨齡隻有三十幾歲，可是，所有世界加起來經曆的東西，卻是絕大多數人都不具備的。
特別是現在，若曦一下子就能夠察覺到自己的想法，這多麽令人擔憂？
要知道，他是人，而且是那種絕對不可能被人控製的人，所以，這樣的情況他不會允許發生的。
“你在升級之後，就能夠察覺我的想法，那麽在下一次升級之後，是不是我這個人都能夠被你控製了呢？”
冰冷，麵若寒霜，不用看，光是聽著自來也這句話，若曦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第一次自來也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而且，濃烈無比的殺氣彌漫在空氣之中，若非若是隻是係統精靈，不然的話，麵對自來也此刻的殺氣，恐怕整個人都會忍不住瑟瑟發抖。
“主，主人，你不相信若曦？”
晶瑩的淚珠滑落，若是十分委屈的問道。
大腦之中，若曦的每一個神情都沒有逃脫自來也的觀察，見到這情真意切的神色，一時間，他不僅想著：“這是我自己誤會了嗎？”
想到這裏，他收回自身殺氣，沉聲道：“我很希望自己能夠相信，你陪我度過的歲月，比來到火影世界之後任何人都要長，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可是，若曦，不管是誰，都不希望自己的思想被人監測，每一個動作都被別人揣測到，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在大街上裸奔的暴露狂。
沒有一絲安全感的暴露狂，你明白嗎？
每一次你升級之後，雖然能夠給我帶來驚喜，也能夠很好的輔助於我。
直到今天為止，你都在為我服務，一心一意地幫助我。
我記得在鬥破蒼穹的世界裏，若非你的存在，我恐怕已經被魂殿的護法給幹掉了。
在超神學院世界，沒有你的存在，恐怕那所謂的虛空戰士就能夠讓我命喪當場。
對此，我很感激，感謝你一直以來都默默的陪伴著我。
在我的潛意識裏，我已經將你當做最親近的人，比之綱手，比之念華葉子，比之彥等人還要信任。
因為我認為你會一直輔助於我，不會對我造成幹擾。
可是，自從在火影世界，我將宇智波斑打敗之後，突然間在我的腦海之中產生一種你是否真的可以信任的想法。
這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也不是因為到現在我已經有著足夠的自保之力，就將你遺棄，而是你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隨時隨地都存在著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一樣。
我很清楚你對我的作用，也很明白你至始至終都在為我全心全意的服務，為我著想。
但是，同樣的，你似乎並不是這個係統的最終形態，而是不斷地升級，不斷的進化，沒有終點一般。
這讓我很惶恐，以至於在火影世界一直耽擱好幾年，不肯再前往下一個世界。
未知總是讓人恐懼，若曦，你能夠告訴我，在將來，你是否會將我取而代之，或者是想要從我這哩得到什麽嗎？”
一口氣說了很多，這是他第一次對若曦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全盤托出。
聽完他的講述之後，若曦沉默了，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終於，大約十分鍾後，若曦這才開口說道：“主人，您說的我不知道，隻知道自從我誕生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都將為您奉獻。
這幾次的升級，我的腦海之中出現很多的畫麵，隻是每當我想給您說的時候，似乎存在著一種力量，讓我無法開口。
因為，主人您的問題，我仍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但是，如果真的有這麽一天，主人遇到危險時，若曦就算是拚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會護主人周全的！”
擲地有聲，著如此決絕的話語從若曦這樣可愛的小姑娘口中說出之後，自來也的身體頓時震了震，他很驚訝的看著若曦的影子，想要伸手摸一摸小姑娘的臉，隻可惜仍然沒能夠辦到。
“我相信你！”
短短四字，自來也由衷的說道，眼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神色。
固然因為自己的預感，這個係統並不簡單，可是不管怎麽樣，他還是無法再繼續冷漠了。
“嗚嗚嗚，主人，您竟然真的相信若曦，嗚嗚嗚！”若曦大哭起來，非常人性化的從眼中流出了眼淚。
見狀，自來也安慰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一定不會怪你的，因為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死了。
能夠多活這麽多年，每過一天，都是賺來的。
這輩子的人生很是精彩，倘若那一天真的來臨，我會和你一起去抵抗任何恐怖無邊的勢力。”
說完，他退出意識，起身走到窗戶邊上，望著那潔白無暇的月光，喃喃自語道：“未來是怎麽樣的，我並不清楚，但是如果真的有機會去接觸，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