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幸福的生活比蜜甜

東方宇拿起長刀,旁若無人的耍了幾下,忽然發現這又是自己的弱項,不要露怯,嘿嘿一笑,收起念兵。

他兩手抱著膀子,首先看向老老實實坐在地上的陳虎。隨著他的目光一到,陳虎像被燙了一下,渾身猛得一抖,連忙手勤腳快的取出戒指,立刻數出八千星辰石。

他現在連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一來,和剛才的疼痛相比,錢算什麽?他一輩子都不想再做那種噩夢了。二來,仔細說來王四舉的功夫可是比他稍強那麽一丁點的,可是剛才在偷襲的情況下一招被治。

他雖然長的憨,可並不傻,這個人絕對是真強,根本無法力敵,差距太大。想到這裏,他也算光棍,道:“我是服了,這是我們兄弟八人的,我一並掏了,整八千星辰石。”

東方宇接過星辰石,報以鼓勵的笑容,誇讚道:“倒是有些義氣,記住,大家都是一個嶺的,以後不得恃強淩弱。我要聽說,你們再從其他新來弟子或其他人身上打主意,絕不輕饒。以前就算了,以後再不行了!”

陳虎連連點頭,新來的弟子們都投來感激和敬畏的目光。東方宇抖手丟給陳虎一枚玉簡,道:“這是我負責的區域,今後我的活兒你們幫著照應著點,我是新人,不太懂。”

陳虎連連答應,那叫一個痛快。

東方宇接著轉身看向王四舉,這家夥兩肩碎裂,沒有一年半載是將養不好了,眼中露出怨恨的目光。東方宇知道他現在想動也動不了,就像其他人道:“你們七狼的,抓緊。”

過來一個傷勢較輕的,把七個人湊的七千塊星辰石交給了東方宇,連趙一心和周衛威都羨慕的無以附加,心中盤算著如何像吳管事匯報,最好能分得一點。

東方宇收起了星辰石,道:“這姓王的住在哪裏?”

剛剛送星辰石的家夥一愣,旋即便向後一指。東方宇道:“走,帶著我去,以後我就住那了。讓他住我的房子。”

王四舉的眼中更加怨毒,他恨不能立刻就進外門和內門,找自己的大哥告狀,他一定要報仇,他還要把葫蘆嶺大哥的位置奪回來。

東方宇也不管趙一心和周衛威肯定會去告狀,也不管王四舉和陳虎會不會采取什麽報複手段,他知道有些人一次是打不服的,慢慢收拾就是了。總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讓他後悔不迭。

不愧是七狼之首,竟獨自霸占了一個小院,百十平方的練功場,雖不能過癮,好在能遮擋隱-私。房間也很寬敞,足有七十多個平方吧,夠使了。

東方宇把被褥等更換成自己新領的,不喜歡的亂七八糟也讓那人全部弄走,一個可心的新居就收拾完了。

一刻也不停,他就開始了夢寐以求的閉關修煉。

他的生活極有規律,緊張而有秩序,和一般十四五歲孩子,那種半夜裏哭舅媽——想起啥是啥的做派完全不一樣。

隻要一入夜,天上亮起第一盞星辰,他必定已開始打坐吸納星辰之力。整整一夜,一棵璀璨的星光灌木便會盛開在他的小院裏,而他自然就是這星辰樹的中央。

朝陽初起,紫氣東來,是雷打不動的三百組鐵牛耕地。然後,是操練各種指法。

之後,便是反複練習家傳的烈陽掌,每天驚喜會自然來敲門,有時打通兩三條經絡,有時甚至打通四五條,他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進展,逐漸逼近打通128條經絡的晉級邊緣。

當身體實在疲勞到一定程度,他便會回到小屋內,盤膝於一塵不染的床上,讓神魂進入願望猴神的水晶骷髏。

在這裏,猴神會為他變出日漸複雜的金色灌木,而他就不厭其煩的數著那多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樹葉,直到神魂運轉到承受的極限,暈倒在猴神溫暖的懷抱裏。

每一次鍛煉都會讓他的神魂極為明顯的增長,普通人僅僅坐照星光,通過冥想之力,也會讓神魂漸漸壯大,但往往要經年累月才能看出神魂的變化。像他這種每一次鍛煉都能感覺到變強的,堪稱奇跡。

在這塊大陸,隻有兩種情況能讓神魂出現爆發式增長,不過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是有服用罕見的天才地寶,二是出現了傳說中的“頓悟”。

現在,東方宇是沒有辦法測量自己的神魂強度,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短短二十多天的閉關修煉,他的神魂強度竟已遠遠超過了飄羽境,無限逼近了落果境。

落果境,指的是落果返技。據說,達到這種境界的魂念師可以讓正從樹上掉落的蘋果返回枝頭。神魂之力已經非常強大,實際上,如有明師指導,已經可以煉製一品念兵。

福無雙至今日至!

二十天,東方宇順利打通了他已知功法的全部經絡,剛剛好是128條經絡,成功晉級八級武者,他的絕對力量翻了一番,達到了恐怖的六萬四千斤。

手中還有宗門發給的萬靈震沒有修煉,不過東方宇想要休息一下了。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弦崩得太緊了易斷,該進趟花暖城了。

這些天,他在考慮一個問題,自己的神魂增長究竟是不是猴神反饋的?盡管猴神隻說是為他創造了一個環境而已,但熟悉能量守恒定律的東方宇還是有些不信。

他這人其實有個弱點,受不得別人恩惠,如果有恩不能報,他會真實的難過。就好像有人說人情大如山,對於極度義氣的人來說,真的是如此。

見東方宇靜極思動,猴神問道:“怎麽?才修煉了二十多天就堅持不下去了?”

東方宇灑脫地一笑,道:“猴老,我們說話得算數,答應人家犀牛王的事還沒辦呢。我想進城抓緊把這事辦了,有始有終嗎?”

猴神其實心裏很高興,他對一頭蠢牛都不失言,又怎會不記得自己,不過口中還是無所謂地道:“這才幾天,諒它也不會在意。”

東方宇也不多言,打開院門邁步就走。

正在這時,忽然聽得前院裏人喊馬嘶,亂成了一鍋粥。

咦!這些天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出什麽事了。

趕忙加快了腳步,隻見最前麵的大院之中,一頭雄峻至極的獨角獸,約有普通馬的兩倍大小,全身雪白,毛發如綢緞一樣直掛到腹下,一個潔白的玉角刺天而起。

這獨角獸似乎有急事要說,可是院內那麽多老雜役弟子圍著它學出各種怪聲,但似乎交流出現了問題。那馬越來越暴躁,前蹄屢屢仰起,似乎再也難以壓抑住自己的怒火了。

幾個雜役驚慌失措地道:“吳管事不在,獸王這是怎麽了,要不要進崖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