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因禍得福的小鴉

聽姑娘終於說到老趙了,東方正這才鄭重地道:“宇兒,今天的事真是險象環生,環環相扣,少了哪一環我們都沒有見麵之日了。

首先,沒有這位姑娘自不必再說了。再次就是沒想到三孔橋賣蔥油餅的老趙頭竟然是隱世修行的大高手,他可是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最後就是沒有你這妖獸朋友舍身相救,那後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眾人心有餘悸,紛紛點頭,隻有神昆用虯龍棒點著東方宇,向東方晨曦道:“晨曦,你問問他們,是誰在大家都在飲酒之時,突然算出家裏要出事,急如星火地把騰蛇和小鴉派了出來?又是誰不容分說直接帶著他殺了回來?”

東方晨曦對這個巢床崖的大師兄還是極為崇拜的,聽他動問,認真地道:“是誰?”

南宮宙哈哈笑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智勇雙全,滿腹經綸,文通三略,武解六韜,神機妙算,算無遺策,活神仙一樣的大師兄了。其實前邊那些人都不關鍵,大師兄才是那個化險為夷的最重要一環。”

東方晨曦硬是沒聽出這裏麵明顯的諷刺意味,激動地問:“大師兄,你是怎麽算出來的?”

神昆眉頭微簇,一本正經地道:“我們正在喝酒,大家喝的得意忘形。而我卻忽然覺得心頭很疼,掐指一算,原來是你……”說到這裏,他故意不說了,仿佛突然想起院中外人太多,有些話實在不方便說出口。

東方宇等都在心中暗罵這廝無恥,唯獨東方晨曦偷眼觀察著大家,心頭莫名的甜蜜。

眾人浩浩蕩蕩地向三孔橋走去,一邊走,犼一邊問小鴉:“你究竟怎麽防住的那六品武師的攻擊,就是我也防不住啊。你那件大聖胎衣雖好,可你根本發揮不出來啊。”

小鴉滴溜溜轉著眼珠子,很顯然是在措詞,良久才道:“犼哥,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塊白骨頭嗎?”

犼一看他賊兮兮的樣就知道他說的是鯤之骨,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東方宇也來了興趣,專注地聽著,隻聽小鴉道:“我的胎衣隻防住大約三分之一的攻擊,我當時心想完了,再也見不到東方哥哥和你了。可是它突然迎向了攻擊,並在轟擊中徹底化開。後來,我哥又給我吃了木精,結果那些木精和大多數鯤骨碎屑互相融合,化進了我的骨骼和血液,少部分被我直接吸收了,所以我才能進階。”

原來是這樣,這絕對是因禍得福了。那些化進骨骼和血液的鯤之骨和木精不僅能強化他的骨骼,讓他的鯤鵬血脈更加純淨,而且還將在很長的歲月中支持他的修行,這真是得天獨厚。

東方宇的家距離三孔橋也就一條街,轉眼就到,看著東方宇家的人全來了,老趙頭托過來一打蔥油餅,笑嗬嗬地請大家坐了。

東方宇一直站著,鞠躬行禮,道:“老趙叔,我在您這吃餅約有四年了吧?從沒發現您是個大高手,真是讓我萬分欽佩。與您相比,我們的臨凡真是一個笑話,您這才是傳說中的化凡啊。”

老趙頭搖著頭道:“不一樣,你們年輕,我不喜歡風風火火的,有這麽一個小鎮的人情冷暖也夠我參悟的了。”

東方宇疑惑地道:“您老這麽多年八風不動,別人都欺負到您頭上了你都忍著,今天怎麽仗義出手了?”

老頭回手把長煙袋鍋子伸進灶台,“吧唧”一口吸著,終於露出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咧著嘴道:“你以為像我當年那種爆脾氣裝孫子很容易嗎?我好幾次晚上都摸到了馬鎮長家門口,想把他們滅門,多麽艱苦才忍了下來。這兩年忍得我渾身難受,讓我對修行都產生了懷疑,而且,兩年來我一點都沒有進步。”

東方宇吃驚地看著他,這一刹那間,老趙就像換了一個人,從一個老實巴交的小店主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江湖大豪,氣勢迥然不同。

隻聽老趙道:“直到那天我看你對付馬侯那小子,你不知道我那個解氣啊。你削了他的耳朵,挖了他的眼珠子,明著把他放了,讓他剛剛得意一會兒,又讓這位小兄弟用大槍把他挑了。幹得爽!當夜,我就從三品後期突破到巔峰,我趙降塵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所有人幾乎都配合地道:“什麽道理?”

“你就是我化凡的機緣,你的所作所為就是我此行的最大所得。做人就必須暢快心意,有仇報仇,痛斬敵首,如果瞻前顧後,碌碌無為,怎麽能勇猛精進,不斷突破?”老趙揮舞著煙袋鍋,慷慨激昂地道。

所有人都點頭,感覺老趙所說切中要害,確是修行至理。

東方宇道:“趙叔,既然您已參悟,是否即刻回宗呢?”

趙降塵把臉一抹,道:“什麽趙叔?你我有緣,不妨做個忘年交,隻記住我的大名趙降塵便好。我回宗還早,再有四年也未必能夠突破四品武師,我便在這裏待著了。”

東方宇行禮道:“那趙哥,今後無論何處相逢,今日之恩永記我心。我們全家想要搬走,這裏有本鎮的一些田地和房產我們也帶不走,可否送給你,權當添個麻煩了。”

趙降塵哈哈大笑,道:“別說得這麽客氣,東西放下吧,希望以後還有江湖上相遇的時候。”

告辭了趙降塵,東方宇讓父母去收拾行囊,龍七的意思是讓他把父母安置到他的老家,可東方宇考慮還是在巢床崖比較安全。他打算把父母,大伯和堂姐安置在天水塘,求崖主同意,也都進入萬靈仙宗。這樣,他以後在江湖行走就放心多了。

東方宇單獨去送蟲唱兒,和剛才一樣,他把從府陽城劉家搜到的各種房產契約全部送給了她。蟲唱兒畢竟是大家閨秀,見多識廣,也沒多說便交給了他的三個夥計。

呂師很懂事地喊著另兩個夥計先走了,連他們都感覺二人比較般配,這是有意給他們創造機會。

沒有了外人,蟲唱兒反而恢複了強勢,戲謔地道:“小弟,馬上又要分手了,難道你真的沒有什麽要向我說。”

小弟?東方宇心想,我兩世為人加起來得有五十歲了,你這個小姑娘兒這點心思我還不明白?可我不敢給你什麽承諾啊,何況還有念奴嬌師父呢?

想到這,東方宇含含糊糊地道:“我想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或許下次見麵,我們就會有巨大的變化。”

然而想不到的是,蟲唱兒隻用一句話便讓東方宇的防禦徹底崩潰。

“如果我找到能治愈你父親經絡問題的寶藥的話,你怎麽謝我?”

“你不是要土精嗎?”

“我要那幹啥?我要你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