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遲到的正義

看著東方宇手中的那塊“碩大”的土精,現在輪到蟲唱兒和中年人露出“豬哥相”了,他們連呼吸都緊促了起來,兩眼爍爍放光啊。

總算蟲唱兒還有一點定力,不久便道:“這太多了,根本用不了。司馬樓主,我看就再破次例吧,把他的十年壽元還他,再過給老人十年陽壽。”

中年人一邊點頭,一邊取出一個玉盤,一柄玉刀,輕車熟路地切割起來,然後將較小的一塊仔細地收進玉瓶,道:“好了,可以做生意了。”

東方宇並不收取剩下的土精,對蟲唱兒道:“這些算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我知道這無法與我的命相比,但是我的一點心意。”

蟲唱兒一點也不小家子氣,開心地把土精收起,俏皮地道:“別提什麽救命之恩,這本來就是一筆生意,我隻能說,這筆生意我賺到了。”

東方宇卻堅持道:“也許對你是一筆生意而已,但對我就是一條命,這毋庸置疑。不過,我倒有心再與你做筆生意。”

“嗷!”蟲唱兒露出極感興趣的樣子,道:“小弟,你說便是,我們從現在起真的不是外人了。”

神昆的眼中露出無比的崇拜,隱蔽地吞了一口口水。

“我還有這麽多土精,”東方宇明顯發現了中年人熱切的目光,繼續道:“我需要能讓人斷裂的經絡複原的寶藥,如果你們能找到,記得找我換。”

蟲唱兒又和司馬樓主對視,再點頭,取出一枚傳訊玉簡,道:“這是我的傳訊玉簡,這事就這樣暫定下。對了,什麽時候回府陽城,說不定我能幫忙。”

東方宇會心地一笑,正待說話,司馬樓主也遞給他一枚玉簡,道:“如果我先得到寶藥,是不是可以和你交換呢?”

“哈哈,當然。”東方宇開心地笑了,突然道:“司馬樓主,你對本城的道義堂是什麽看法?”

司馬樓主一邊領路,一邊道:“一群混蛋,欺男霸女,個個該死。”

兩位樓主在前,東方宇抱著宋老太太在後,一起又來到那件奇特的兵王分身前。司馬樓主在生死簿上寫下兩行字,東方宇看著無誤,便按上了手印。片刻之間,他便感覺好像多了什麽,又好像自己更加完整了,真是詭異。

神昆將老人的手指也按在生死簿上,駭然發現,老人的麵相竟然改了,變成了一種生生不息之相。他轉頭看向黢黑的生死簿和如血的印台,神情凝重起來。

趁著老人還未蘇醒,東方宇等連忙告辭而出。

雖然太陽還沒有升起,但天色微亮了,濃重的夜色像漁夫手中的網,漸漸收起,清明湧上心頭,一直蔓延到白晝。

宋老太太在東方宇的懷中蘇醒,有些驚奇地睜開眼睛,臉上盡是不解之色,喃喃地問道:“孩子們,我不是死了嗎?”

龍七開心的像個孩子,喜道:“娘,我們找城裏醫生治好了您的病,您哪裏會死,醫生說您老壯著呢,再活十年都沒問題。”

“真的?”老人仍然不敢相信,忽然想起了什麽,焦急地問道:“蝶舞呢?”

東方宇道:“您放心,我們另一個師弟在城外守著她,她非常安全。我們現在就去為大嫂報仇,您老人家就在我的空間念兵中看著,我們要親手宰了他。”

東方宇說完,在老人驚疑的目光中將她送入瑪瑙塔,囑咐瑪瑙細心照顧著,便大踏步地向將軍街前行。

龍七取出一塊白布,“哧啦啦”撕做三塊,三人纏在頭頂。東方宇手持黃金刀,神昆緊握著虯龍棒,龍七抗著三米多的超級長槍恨天低,三人就這麽堅定地走過大城。

朝陽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他們頭上的白布隨風輕揚,突出而刺眼,那場景格外震撼人心。

清晨,到處都是早起的人們,也有不少早點攤位早就開張。人們吃驚地看著三人,慢慢地躲在街邊,竊竊私語。極少的膽量極大之徒,遠遠地跟著他們,竟然敢看這種熱鬧。

剛剛轉進將軍街角,道義堂的幫眾便已發現,這事情太過明顯,來意不言而喻。十幾個家夥揮舞著鋼刀或念兵,叫囂著衝向他們。

東方宇和神昆目不斜視,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們。

龍七一壓槍把,大槍如一條黑龍從肩上翻起,帶動音爆猛得抽將下來,幾十萬斤重的黑槍豈是尋常武者能擋。一槍就將四個幫眾砸成了肉餅。黑槍如同猛龍翻身,在原位一抖,刹那間似乎幻化出數條龍影,淒厲地慘叫中,剛剛奔至的幾個匪徒全部貼上兩側的牆壁。

“嘭!”

“嘭!”

“嘭!”

一團團觸目驚心的血霧綻放,整條街霎時彌漫腥風血雨。

剛剛狂叫著衝出大門的幫眾轉身就跑,兩個一品武師竄出大門。

這二人一人持天藍色長劍,一人持一條烏黑色齊眉棍。滿麵猙獰,吼道:“什麽人,敢擅闖道義堂重地?”

東方宇繼續以不變的步伐前行,吐氣開聲地道:“道義堂的幫眾聽仔細,我們是宋鐵衣的師弟,專門來為大嫂報仇。希望你們不要找死。告訴葛通,識相的,抓緊自殺謝罪,否則寸草不留。今天凡是敢阻擋我們的,與葛通同罪。”

兩個一品武師麵露恐慌,他們豈不知道宋鐵衣出身萬靈仙宗,假如他的宗門知道自己幫會的所作所為,他們絕對無法承受那衝天的怒火。

但是好在今天隻有三個年輕人,雖然有兩個二品初期的武師,但與二品巔峰的幫主比,那還差得太遠,隻有解決了他們,才能守住秘密。

想到這裏,二人色厲內荏地道:“站住,堂尊正帶著幾位二品武師前來,你們現在回頭或許還有生路。”

龍七厭惡地喝道:“給臉不要,我大哥說了,凡是敢阻擋我們的,與葛通同罪。”

說完,長槍如龍,轟然撞向持棍男子,同時左掌向肩後一拉,攜雷霆萬鈞之勢悍然拍向使劍之人,口中爆喝:“恨地無環!”

“嘭!”

“嘭!”

烏黑色齊眉棍被恨天低點中,像草杆一樣從中間斷折,槍刃穿進那武師的胸膛。傳來護甲的碎裂聲,他的身體如同無法承受長槍的暴烈,猛得炸開。

同一時間,那使劍之人被一個黑色的朦朧掌影拍得飛了起來,天藍色的長劍直竄雲霄,帶著嘯聲,如同一枚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