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停止了,天地之間隻有從神女手中飄走的斬神劍閃爍紅光,劍身瓦解如點點螢火,縈繞在桃安周身。

桃安的眼淚已經哭幹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手臂收緊感受懷中中殘存的溫度。

麵前金光一閃,斬神劍徹底消失,然後......一位青白相間的少年憑空出現,落在地上。

“炎神大人,我的主人重不重,要不要我幫忙?”

桃安:“......”

“你是...斬神劍的劍靈?”桃安的表情同淚水一樣凝固在了臉上。

少年欠身行禮:“正是,我來的早了些,不過劍上的血實在太多了,嗆的我喘不過氣來,就提前與您見麵了。”

少年的表情靈動,倒不似他的主人。

————

桃安坐在天帝殿最高的屋簷處,遠處的天兵在收拾戰亂後的上天瓊宇,每個人都很有幹勁,臉上掛著劫後餘生的笑。

風吹動屋簷的鈴鐺,風中夾雜著泥土的味道,那是石巨人屍體的味道,伊子堪贏了,他像他說的那樣,永永遠遠擔當著花海戰神的名號。

他的心裏很複雜,一麵想著伊子堪這個殺千刀的,怎麽什麽都騙,一麵又想著,幸好...幸好......

“炎神大人。”藥神在外麵轉了一圈,跳上屋頂以後終於找到了他。

“前輩!他怎麽樣?”

藥神捋著全白的胡子,同樣劫後餘生的樂嗬著:“大帝沒什麽事,他已成了神,心髒這種東西對於一個神來說其實無關緊要,但大帝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於是被魘住了。”

桃安的心鬆下來:“那他什麽時候才會醒?”

“也許是百年以後,也許......”藥神聳聳肩:“你打他一拳就醒了。”

藥神開了個玩笑,正樂嗬嗬的笑著,忽然看見桃安臉上的表情:“咳!那個...我開玩笑的,他最近太累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吧,休息夠了,自然會醒來。”

桃安跳下房簷,來到大帝的寢殿,伊子堪身上的汙血已經全部擦拭幹淨,胸膛的傷口像一個綠色的漩渦,是藥神給他用的藥。桃安變成狐狸跳上床在他身邊靜靜的趴下,著上天瓊宇無趣的很,沒有他最喜歡的秋千和溫泉,唯一熟悉的人還在這裏不省人事的躺著。

殿外,路上突然冒起一個小土堆,正在殿門口柱子上打盹的斬神劍小劍靈敏感察覺到了,跳下來一拳打在小土堆即將冒出的頭來。

“哎呦~誰打我!”

拄著拐杖的土地從底下跳出來,捂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

“哦,原來是土地爺爺,爺爺,這上天瓊宇大家才剛剛修好,你不要在地上打洞了,很難修的。”

“去去去,你個小屁孩懂什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稟報大帝,十萬火急快讓開!”

劍靈抵住小老頭的腦袋:“再急也沒用,我家主人還沒醒呢。”

“啊?那可怎麽辦!”土地急得團團轉。

“倒地出什麽事了?”

“人間暴雨連天已成洪水,從望陽山向下,馬上就要淹了!一定是雨師死前要和百姓同歸於盡!”

望陽山上,還有一個老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的好徒兒到底在哪兒啊!剛滅了火又來了洪水,這是天要亡我啊——”青灰道長不斷施法祈福,上天卻毫無表示。

“師祖,洪水拿上就要下山,淹沒山下縣城了!”

“所有天師給我頂住!總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

“師祖,山上抓到一個可疑的人!”

“嗯?”青灰道長眼神淩厲,此時已不允許任何變故。

被兩名弟子架上來的可疑人身穿一身紅衣,頭發被洪水打濕的淩亂:“誤會誤會...自己人,我和你們國師的娘子還是至交好友呢!”

“什麽人?”青灰道長居高臨下的審問。

紅衣男子“嘿嘿”一笑:“說出來您可能不相信,我乃上一任火神,不過現在...已由桃安取代我的位置了。”

“桃安,他現在在哪兒!”門外衝進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姬燕讓所有族人一起喝了不知道多少洪水,自己也難以幸免。

“你又是誰?”青灰道長一個頭兩個大,還讓不讓人活了。

火神抬頭:“在天上。”

“伊子堪也在天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兩個人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門外無風無雷,瓢潑大雨讓天地之間都變得寂靜,穿梭忙碌的天師汗水出來又馬上被雨水衝刷,即使是這樣,洪水還是難以控製的衝下了山。

“師父,望陽山下的百姓已經全部撤離,洪水下了山便會衝入南海,大齊的百姓暫時安全了。”

青灰道長跌坐在地上,一對小眼睛咕嚕嚕轉著,對、對,望陽山乃大齊最高處,東臨南海,洪水流入海內,受害的便隻有邊緣之處。

說到邊緣:“南海之岸最邊緣處是哪裏?”

“回師父,是蠻荒南岸。”

大雨不眠不休的下了兩天,起初蠻荒的百姓還沒有意識到災難來臨,隻是聽說前線的戰場上,大齊的軍隊忽然冒出一群刀槍不入的“鐵將軍”,心裏擔心著家裏的男人出去打仗會不會凶多吉少,直到......

“母親,家裏的水怎麽越來越多了......”

洪水降臨蠻荒,每家每戶的積水漸漸沒過小腿。

“走,往山上跑!”

“母親...母親......”

水漸漸沒過孩童的肩膀,大人將孩子抱起來,積水之中也寸步難行。

“其他人閃開!巫師大人先過去!”

巫師還乘著馬車,侍衛前麵開路,將逃難的百姓紛紛推到,而有些老人,倒下就站不起來了。

“巫師大人——救救我們吧——”

“巫師大人——”

“大人救命!!!”

然而,他們奉以為神的巫師大人,落荒而逃給他們留下了一個背影。

天空烏雲密布,陰沉的好似要壓到地麵上來,每個人的心中充斥著絕望。

不過有一片雲彩和大家不太一樣,它走或者說飄的很急。

“我大病初愈,你就不能給個好臉色嗎?”

桃安坐在雲彩前麵冷漠的探查洪水情況,身後粘了個狗皮膏藥。

一連不省人事了幾天,伊子堪的臉色實在不怎麽好看,早上醒來桃安也生著悶氣不給他梳頭,堂堂上天大帝竟如此狼狽。

“好臉色?沒在你死的時候把你埋了,停屍三天已經是我仁至義盡,騙過我多少事,恐怕自己也記不清了吧,如今還拿這種事來唬我。”

“我以為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這事何嚐隻騙了你,也騙過了我自己。”

桃安的腰被緊緊收著嵌入伊子堪懷中,肋骨都被勒痛了,一個起死回生之人力氣還這麽大。

“這件事我們回去再說,眼下,蠻荒一直與大齊為敵,你要救他們嗎?”

伊子堪向下看去,高官朝臣早已前去高高的山上,洪水中寸步難行的隻有貧苦的百姓,世人都無法選擇投胎何處,也無法左右上位者的決策,刀兵劍戟之事與他們何幹呢。

“救,我既新上位,理應開疆拓土不是。”

“給我把頭發紮起來,救世主總不能披頭散發的。”

“命令誰呢?”

“桃安哥哥......”

洪水持續的第四夜,蠻荒軍隊瘟疫四起潰不成軍,雨幕之下兩軍皆無法出兵,隻有“鐵將軍”遊**在戰場之上。

蠻荒境內房子被雨水衝垮,山坡之上人擠著人,洪水恐懼之前,是幹糧最先耗盡求生無門。

“爹,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這孩子的爹因為將幹糧全都給了兒子,此時沒有力氣回答他。

“爹,你看天邊那是什麽?”

他爹懶得抬頭,天邊除了烏雲還有什麽。

“啊!是閃著金光的人!是大齊的神仙嗎?”

此話一出,聚集在山坡上的所有人抬頭望去,果然見六隻神鳥破開黑雲展翅飛躍,身後是一輛清脆鈴聲的步攆。

“大齊的神仙......要來救我們嗎?”

“雨好像小了......”

“雨真的小了!我們得救了!”

居於最高處的巫師侍衛站起身來:“安靜安靜!”

不知是誰一棍子把他砸翻在地,眾人群起而攻之湧向巫師的馬車,車上的巫師狼狽跳下了車,準備落荒而逃卻被蜂擁的百姓團團圍住。

天邊,晶瑩剔透的天橋高架淩雲,如巨龍張口喝水一般,洪水倒灌進天上,房屋漸漸顯露,陽光與月光透過黑雲碰撞,日月齊輝。

大齊與蠻荒的子民通通跪地膜拜,天橋渡妖的盛景再次降臨人間。

“你要帶我去哪?”

桃安跟在他身後七拐八拐,來到了伊子堪假死之地,腳踩秦山戰神創造出的巨人的屍體。

“到了。”伊子堪鬆開捂住桃安眼睛的手。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幹涸的上天瓊宇傳來小溪流淌的聲音,桃安揚起嘴角,麵前,竟然是一窪窪清澈的溫泉。

“這是洪水做成的?”

伊子堪驕傲的“嗯”了一聲:“有了溫泉,再也不怕小狐狸逃走了。”

說完討好的抱住桃安的胳膊:“這可不可以算作是......聘禮。”

“聘禮?”

“不然......嫁妝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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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這裏就結束了!!!是不是被嚇了一跳哈哈!接下來還有大婚的番外可以淺淺期待一下!

接檔文《星辰可摘》

舞蹈學院的天才徐仔安在外的名聲不太好,他的壞名聲有賴於他的男朋友。

“安安,你脾氣太孤傲了,不是所有人都會向我一樣理解你的......”

而且……

在自己參加決賽時說有家宴並且不能帶他去。

和女生單獨吃飯說是老板的女兒不得不陪。

直到這一切齷齪都擺在徐仔安麵前,他為了不異地而降級報考同一所學校的男朋友,出軌了。

青春錯付,深夜買醉,卻被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狼狗拖回窩裏。

每天圍著他嗷嗷叫的高夕站在舞台最高處:“偶像!找新男朋友嗎?看看我吧!帶你去吃大龍蝦!”

遙遠星辰的距離,隻在於我望著你的方向不斷攀登。

年下換攻虐渣文

話癆小狼狗富二代(高夕)/傲嬌少爺屬性天才(徐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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