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兒。”

“齊太子今日來有什麽事情嗎?”

“我今天是想來問問音兒,我父皇的藥何時能夠配好,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

這兩日來,他總是心神不寧,隱隱覺得要有什麽大事發生一般。

“原來是這樣事,你放心,明天我上山采藥,回來就給賢帝配藥。償”

“如此,有勞音兒了。”宮衍說著對夏侯音微微頷首。

“齊太子客氣了。”夏侯音說著對宮衍抬手,“太子請坐,既然來了,不如在這裏坐上一坐。攖”

“不必了,本宮不打擾音兒。”

宮衍說著,一拱手,然後轉身離開,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未曾停留在顧花汐身上。

看著那道玄色的身影離開,她微微抿了嘴角,喃喃,“女追男隔層紗,我怎麽覺得這層紗這麽厚呢?”

“好了,別想這些了,我讓鳳辭去為你取藥,你這手腕若是傷到了骨頭,以後就不能用劍了。”

“我知道了,音姐姐,對了,我看見你今天帶著楚逸去找無雙公子拜師了,我也想去拜師。”顧花汐轉眼之間便將宮衍的事情拋在了腦後,看著夏侯音,眼底帶了絲興奮。

“你真的想拜師?”

“嗯嗯。”顧花汐如小雞逐米般點頭。

“好啊,正好義父跟前無人侍奉,你就留在天醫界陪上義父三年。”夏侯音說著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記得,小時候她發現義父喜歡母後,她當時對他還特別排斥,後來才發現義父是個很好的人,為了不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她征得父皇母後同意,認做了義父,而對外則稱是她的師父,而且也可以掩飾母後教她醫術的事情。

“這個……我還是不拜師了。”顧花汐立即打了退堂鼓。

夏侯音驀地勾起了嘴角,“你好好歇著吧,這兩天不要碰劍。”

她說完,直接出了房門,朝鳳煜的院子走去。

路過月子衿的院子時,她淡淡掃了一眼,叫來守衛聞道:“七殿下不在麽?”

“不在,七殿下不知道做什麽去了,一早就出去了,今天一天都不在。”

夏侯音狐疑蹙眉,月子衿不是要來天醫界有事麽,怎麽來了兩天了,也不見他去找義父?

淡淡拂手,直接抬腳去了鳳煜的院子,“小魚哥哥,我來了。”

夏侯音邁進房間時,鳳煜正在室內看書,她直接走過去將他的手奪了下來,“小魚哥哥,今天難得好天氣,不如出去曬曬太陽,不要總是悶在屋子裏。”

她說著直接攙扶著鳳煜朝外麵走去。

“安安,你今天沒有去采藥麽?”

“今天帶著楚逸去見義父了,明天一早去采藥。”夏侯音讓離陌搬來了兩張竹椅,然後扶著鳳煜坐下。

“楚逸拜師?”

“拜師不過是個幌子,他來天醫界是求醫的,不過這個人倒是有些奇怪。”夏侯音想起楚逸那經年不變的臉頰,眸光微斂著,然後垂眸看向鳳煜,“不說他了,你現在停藥了,身體如何,有沒有哪裏不適應的?”

鳳煜輕輕搖頭,“現在很好,你別擔心。”

他嘴角噙著的溫和笑意猶如一抹暖陽,直直的照進人的心房。